回了苍灵山凡笙便直接回了月白峰附峰,罗浮窟中。本来她是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些再去找凡临的,可是她前脚刚进入洞窟,凡临后脚便跟了进来。
“不想解释一下吗?”凡临清雅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凡笙听见了他的声音后,眉头微蹙,扯了下嘴角,转过身看向他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是出去玩了几天而已。”
说罢走至石桌旁坐了下来,此刻,凡临也不紧不慢的走进去,坐在了她对面。
“那就说说吧,都去哪了?”凡临询问道。
“就是去洛邑城中随便转了转而已。”凡笙没看他,状似随意的说着。
“如何去的?”凡临问。
“骑马。”凡笙答道。
“住在哪?”凡临继续发问。
“客栈。”凡笙简短的答着。
“可还习惯?”凡临接着问。
“习惯。”凡笙随口说。
“几间?”凡临追问。
“一间。”凡笙不耐道。
“和谁?”凡临跟着说。
“羽承。”说完,凡笙便立刻后悔了,连忙抬手捂住了嘴。
“呵!和羽承住一间!交代吧!”凡临嗤笑一声说道。
此时,凡笙的无名火已经升至了脑门,直冲天灵盖!顿觉自已又一次被他算计了。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厉声道:“凡临你是我哥没错,可是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同你交代?这事无需与你交代!”
“啧啧啧,恼羞成怒啦!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凡临单手托腮,摇头说。
“对,我跟他已行敦睦之伦,你想罚就罚吧!”凡笙偏过头不去看他。
凡临听后忽的起身,行至她身侧,沉声说:“你……你们真的!唉,你怎么这么糊涂!”
凡笙听后瞪大了双眼,看向他:“你是在探我的话!”
“是,刚刚的确是在试探你。”凡临点头承认,继续说道:“我本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居然,你怎得就这么……之前同你讲的都没听进去,是吧?我不是不让你们接触,只是不要越界就好。唉,此刻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凡临说完便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单手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七哥,其实我也没想瞒你,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如今你知道了,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凡笙坐在他身旁,问道。
凡临没说话,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知道狐族的幻术和情蛊吗?”
“你问这做什么?”凡临抬头看向她,问道。
“没,就是随便问问。如果有人被施了这两个蛊术,要如何才能解开?”凡笙探寻道。
“那便只能让施法的狐仙灰飞烟灭,方可解开此术。”凡临回答道。
说完他看向了此时一脸愁容的凡笙,心中甚感疑惑。凡临觉得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一定是同她和羽承有关的,难道……可是如今他二人已经行了敦伦之礼,就算是他猜测的那般,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只有瞒住天庭的一众仙家才是要紧事。
洛邑城—宗伯府
主屋内,卞戚和他的夫人正在商议去老宅的事情,只因卞潇已离家数日不曾有任何消息,两位老人便开始有些不放心起来。
“一会儿我去老宅那边看看。”卞戚起身说道。
“嗯,家中我自会盯着,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赵家那边这几日还算安静,老爷放心吧。”卞夫人将他送至房门外便回了屋内。
今日卞戚先没有乘家中的马车出行,而是先去了一家茶楼,在此处借了马匹自后门而出,去了郊外。一路上卞戚都在想着这几日儿子的话,想着娄姬的事。而赵家他迟早是要下手的,当初的债必须要他们还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卞戚就来到洛邑城郊的老宅外。拴好马,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儿便听到院内脚步声响起,大门缓缓打开。
出来的是一个清俊模样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卞潇。见到门外来人,微惊了一下,说:“爹,您怎么来啦?”说完又向卞戚身后看了看,而后收回眼,道:“快进来吧。”
走进院内后,卞潇掩好门,引着父亲卞戚一同进了内堂。
“潇儿啊,委屈你了。”落座后,卞戚摇头叹息道:“不过此事也只能这么办了,若不是赵家先害我至此,我自然会给他们一分薄面!”
“孩儿明白。他家一向心术不正,可眼下天子又偏偏信他。若想除掉他家在朝中的势力并非易事,也只能暂借他法。不过,此次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卞潇声音中透着冷厉。
卞戚点头,复而轻叹一声:“唉,可那孩子……着实是无辜啊,可惜了。”
卞潇知道他爹爹的心事,自成亲以来,也有两年的光景,他与赵氏未曾有过一儿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明白父亲心中的遗憾,哪怕是仇人的孩子,那也是卞家的骨肉。
思及此处,卞潇觉得此事必须要告诉父亲,不能再隐瞒了。虽说是无颜面之事,但如今也是不得不讲的。
卞潇叹息一声,深感此事着实是难以启齿。继而蹙眉说道:“爹,有件事我一直没与您提起过,本想是儿子后院之事,万不能多让您老人家劳心。可是……哎!家门不幸呀!我与赵氏成亲半年后便再也没有与她同床过。”
卞戚听后甚是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卞潇。他早料到父亲会有如此反应,见父亲要开口说什么,便抬手示意,继续说道:“儿子要说的是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