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的一个嬷嬷来禀报了耶律南仙的请求,李茂一律准了。
过不多久就是秋冬季节,北地的冬天可不好捱,又给了嬷嬷几块金子,让耶律南仙采买些过冬的衣物。
至于王嫱主仆,算是沾了成安公主的光吧!
梁世杰没胆子去宫城居住,但是府邸的气象一派繁华,和蔡京在京城的府邸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把事先准备好的礼单送给梁世杰的管家,或许是这份厚礼把梁世杰惊到了,竟打开中门迎接李茂等人入府。
梁世杰本想和李茂虚以委蛇一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但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面对厚重的礼单,他心里那点小芥蒂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李茂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小弟李凌云,见过世伯。”李茂没自称下官之类,而是从蔡京那边叙关系,陈文昭和他都算是蔡京的学生,叫梁世杰一声世伯正合适。
梁世杰年过四旬,相貌不错,否则也不会被蔡京挑做女婿,见李茂以世伯相称拜见,虚虚还礼道:“你我皆是蔡相的门生,我与文昭还是同年,凌云不必拘谨。”
“世伯客气了,凌云赴任信安军,路经大名府,怎么也要拜见世伯,另有薄礼奉上,世伯不要嫌少才好。”
梁世杰脸上笑容更盛,李茂送的可不是薄礼,那些金银起码价值两万贯,再加上五百匹战马,绝对是大手笔,堪称他历年来收到的最重的礼物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梁世杰能做到中书侍郎,判大名府事,不光是因为蔡京女婿的身份,他也是有脑子的。
“信安军位于宋辽边界,并不是繁华好去处,凌云怕是要捱上一任,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自家人无需客套。”梁世杰有几分真心说道。
李茂等的就是这句话,京城的生意规模缩减,想要开辟财源,非大名府莫属,当即把武大郎引见给梁世杰。
“凌云家中有些生意,世伯须照顾一二,若是年景好,世伯也会多些酒水钱。”
梁世杰一点就透,对武大郎点点表示明白了,只要是生意买卖上的事情,他包揽下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招待李茂的接风宴,比照的是经略使的规格,因为李茂银钱开道,这顿饭吃的自然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梁世杰还送了五颗东珠作为回礼,价值三千贯,算是让梁世杰这个属铁公鸡的第一次拔毛。
只怪李茂给他画了一张大饼,用武大郎的话说,这个梁中书算是掉坑里了,以后少不了要替自家大郎背锅。
“哥哥,大名府的生意,主要是香皂和马匹,北方冬天天气冷,酒水外销要减少三分之二,存储起来自家使用。”
武大郎连连颔首,香皂的生意倒也罢了,走的是高端路线,利润虽然高但总规模有限。
但战马的生意绝对暴利,或者说“暴力”,西北番部和西夏不缺马匹,一匹战马用几块茶砖就能换到,而将马匹运到河北诸路,一匹战马获利最少翻上五十倍啊!
西军那边已经和种师道兄弟打过招呼,永兴军路也是童贯的人,沿路的江湖绿林也让朱武一一拜了码头,这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财源,武大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年赚五十万官都是少的。
武大郎急着回去找乔山商量怎么吧利益最大化,李茂则带着林冲师徒前去拜访卢俊义。
卢俊义出身豪富,声名远扬,绰号玉麒麟,河北三绝,几个人一打听就知道了卢家具体的位置,顺便准备了一些礼物。
来到卢家大门外,却先看了一出好戏,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斥责一个年少小哥。
“燕小乙,别仗着主人的看重胡作非为,玷污了主人的名声,我第一个把你剁了。”
“你是脑子混进了卤水吗?我怎么败坏主人的名声了?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我打断你的腿,拔掉你的舌头。”
“还说没有败坏主人的名声,你整日介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主人也不见踪影,不是你把主人带坏的还能是谁?”
“休要血口喷人,再多嘴,别怪我给你几下狠的。”
……
李茂听着二人吵嚷,燕小乙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浪子燕青,而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李固。
“我血口喷人?主人时常不在家,你又三天两头的不见踪影,难道是你和主人在一起?”李固双眼蓦地瞪大,不怪他多心,夫人贾氏没少在内宅抱怨,说主人和仆从燕青过从甚密,难道主人是真的好男风走旱道不成?
燕青十几岁就游走花街,练得一身白嫖的本事,焉能看不出李固脸上露出的龌龊想法,不由得心头大怒,眼看着就要动手胖揍李固一顿。
恰好此时李茂等人来到近前,燕青不得不压下心头一口恶气,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准确的说是纵跳而去飞檐走壁,小秀了一把高绝的轻身功夫。
李固见几个陌生面孔来到大门外,被燕青气的不轻的他强行整理表情,客气的问道:“几位从何处来?是要拜访我家员外吗?”
李茂将准备好的拜帖递给李固,“东平府李茂前来拜会卢员外,还请管家通传一声。”
李茂说着打量着李固,刚才燕青就是个俊俏少年郎,难怪让大名府的花魁名姐儿喜欢,而能勾搭卢俊义妻子贾氏的李固,亦是长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绝不会猜到李固只是一个管家,反倒有些老爷模样。
李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