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不能够回去,那宴九将来所有的可能性全都被斩断了。
为此在走出大门后,他坐在台阶上待了整整一个上午,调整消化完了所有的心情后,这才来找宴九,打算来安慰安慰她。
可真的当他坐在审讯室,看到宴九穿着拘留所里的衣服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有些怎么开口。
宴九的打击已经受得够多了。
他还记得那些病历上清清楚楚写着,病人完全不能经受任何的刺激,曾有过吐血的症状,以及潜在的抑郁和自杀倾向。
如果现在他还和她说,因为你有过犯罪记录,以后就算出来了,也不可能回到部队里了,抱歉。
真的,他都不能想象宴九会是什么反应。
死了亲妈,亲爹也不知踪影,自己被迫成了奸细,在经历了这种种的荒唐,在努力的想要挽回后,还是失败,她该要怎么活下去。
徐康宏觉得自己不过是想想都觉得绝望。
而眼前这个姑娘却带着笑,撑了十年,整整十年,那种绝望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替她去体会的。
正当他陷入那份无措中时,对面的宴九终于忍不住了。
她试探的喊了一声,“老头?”
徐康宏的思绪即刻就被唤回,“嗯?”
“你坐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宴九不得不地对他提醒道。
徐康宏哦了一声,然后坐正了身子,“我就是来问问,你这几天如何?”
宴九看了看周围的那两个摄像头,扬着眉反问:“你确定要在审讯室问我这几天如何?”
“没事,都关了,不会录的。”徐康宏知道她是为自己在顾虑,免得到时候别人认为他公私不分。
坐在那里的宴九一听立刻一改刚才的严肃,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那你早说啊。”
她本来背有伤,那么绷坐着,背部的肌肉酸疼的不行。
徐康宏看她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一直挺着背,有点累。”宴九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回答。
提及到这件事,徐康宏立刻问道:“你背上的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