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呀……”一个清嗓,柔婉的惊动了大堂里的众人,兰花指起,眼前的男子仿如从画中走来一般,唇红齿白,倾城颜色,小曲唱开来,端得是美艳惊人,让相君仿佛受了盅惑般的定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移也移不开视线。
“好……好……”叫好声和掌声不绝于耳,南宫澈眸中欣赏的意味更浓,落在相君肩上示意她先不要离开的手渐渐滑落下去。
曲中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那孤单之感仿佛就是相君现下心情的写照,不得不说阮竹邪的唱功有一种渗入人心的功力,让人仿如身临其境。
为什么要是他?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四周渐渐静下来的时候,相君才发现阮竹邪与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相君,怎么样?要不要带在路上听听曲解个闷?”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我只要与相公一起。”撒着娇,也拒绝了阮竹邪的相陪,那男人她能离多远就多远。
“放心,他们打扰不到我和你的,我呀,还当真是喜欢上了他的嗓子,偶尔就让他唱一曲吧,听了他唱戏,就连那些戏园子也不必去了,娘子,我们出城好了,我带你去游山玩水,最后再去那里,如何?”
那里自然指的是枫城,他一直都记着。
他是皇上呀,用不着什么事都跟她商量吧,决定了就决定了,“相公决定就好了。”
“走,今晚上咱们就到郊外的三梁镇住下,那里有水,你一定喜欢。”
手牵起她的手,走出十里飘香包,他抱着她坐上马车,车把式上一左一右分别是李万全和苏青,相君的手缓缓放下帘子,这京城,走了也好,南宫澈一定是嗅到了萧家正在四处寻他的味道了吧,所以,才有了这临时的决定。
车起,辘辘向城门而去,帘子落下的一瞬,她突的瞥见马车后的另一辆马车,“阿澈,那是谁?”
南宫澈的手温温的落在相君的手上,“朕还是决定让那两个戏子随行解闷了,你,不介意吧?”
这是天意吗?
“哈哈,相君你只有在与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这么可爱,有趣,朕要是给你咬下来,你还不疼死?”
他就这么一下子可爱了起来,半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相君痴痴的看着他,怎么也不想移开视线,仿佛现在不看过了明天就看不到了一样。
他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嗯。”她应,也不假寐了,现在精神的很。
“给你看个够,不许眨眼睛。”
她真的不眨眼睛,就想这样的时光永远停住不要动了,那般多好,想着想着,眸子里就聚起了雾气,男人的手臂轻轻的一带,带着她的臻首靠在他的怀里,“告诉朕,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得已的选择了冷宫?”
她摇摇头,“不是。”
“那是有把柄落在我母后手上了?若是真的有,那就告诉我,我给你拔了这根刺,以后就不用再受我母后的气了。”
心里就是一个暖,南宫澈真好,他宠她恨不能宠上天,可虽然百般好,她却不争气,她没有家势背影,就一个人孤身在这世上,所以,太后不待见她,“阿澈,别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不好。”宠溺的捏了一捏她的脸,“朕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对萧紫珞?你若是愿意,朕再回宫就只对她一个人好,到时候,你可别嫉妒。”
她笑,“你去呀,随便你去宠她。”
她只是随口一语,可是拥着她的那具男身却突的一僵,“相君,你真这样想?”
打了一个激棂,就让他少爱她一些吧,她轻声道:“是呀。”
“你说,你说,到底为什么不理朕而跑去冷宫呢?”他一把拉开她的身子,怒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快说,不然……”她一心求去冷宫的事他终究还是介意的,所以才会在此刻这般的‘拷问’她。
“不然什么?”明知道他是在吓唬她,他根本舍不得对她做什么的,这男人,可以对所有人无情无心,却对她怎么都是一个好。
“朕就用拶刑夹了你如葱似的手指,看你说是不说?”
她立刻伸出手在他面前,“好呀,现在就给你夹了,夹吧,你若是真夹了,我就说。”
南宫澈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相君,真的要朕对你用刑你才肯说实话?”
“那是自然。”
“好吧,朕就开始用刑了。”他的脸一下子就闪上了一抹笑,贼贼的,不怀好意似的,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皇上样子?
那吻,泛着龙涎香的淡淡香气,沁入心脾,让人迷醉。
“皇……皇上,马……马车……”
接下来,相君什么字也吐不出来了,缠绵的吻如三月的小雨雨润无声却让相君的心口怦怦的跳动着,这是在马车上,他怎么可以……
“说,不然,朕就在这马车上要了你。”邪肆的叼起相君的一只耳垂,咬啮中他低低耳语。
“阿澈,不……不为什么,你……你松开我……”低喘中相君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个个的字,说什么也不能说,若是说出是有人让自己杀了他,只怕……
相君说完,人已经傻住,天,她怎么就说出来了。
被他一弄,她真的说出来了,可现在,想收回已经不可能了,南宫澈,总是会乱了她的心神。
“呵呵,哈哈,你骗我,就算是要骗我也不要拿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呀,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