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继续碎碎念,可是相君又一次的呆住了,他居然不信,他居然不信。
可是这不信却愈发让她的心底产生歉疚感,一个是奶娘,一个是南宫澈,他是她的夫君是她一生的依靠,可是父母呢?
纠结着的眉弯了几弯,南宫澈似乎发现了,唇掠上她的眼睛,亲吻着,然后在她耳边呢喃,“到底为什么呢?朕还以为你是因为早失了身怕和朕圆房被发现呢,可是,又不是……”
脸红了又红,真不知道南宫澈会走火入魔的想到这些,看来,她若是不说出一个理由他真的会一直一直的想七想八的,堂堂一个皇上就象是个小孩子似的,想了又想,身子一软,她柔声道:“你松开我,我就说。”
“真的?”漂亮的眉眼看着她,端得是好看,让人不想移开视线。
“真的。”
南宫澈这才直起了身子,端坐在她的面前,灼灼的目光却不离她的眼睛,他全身上下都笼罩着刚刚才欢娱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垂下眼睑,“别这样看着我。”
那小女儿的娇态让他哈哈大笑,“相君,你最会害羞了,不过,我不依,你说,快说为什么。”
咬咬唇,她轻声道:“我怕痛。”心思百转间想到的一个小原因,其实,真的不算是什么,不过也只有以此才能说明大婚的隔天她为什么一心求去冷宫了,从前,她也是最怕痛的一个小女人,这个,南宫澈是知道的。
“就为这个?”南宫澈的脸上先是瞠目,随即漾起笑意,居然好象是信了。
是了,她说什么他都会信。
他是那么的信任她。
心底一颤,其实现在他最不该相信的就是她,笼袖里的那包药还在,此时正随着衣衫的被解开而散在她的身体一侧。
轻轻的点头,他立刻俯首而下,又再次的吻上她的唇,“好,朕信你,朕让你再确认一次到底疼不疼?”
“皇上,要到城门了。”就在她想要从南宫澈的怀里抽身而起的时候,帘子外苏青的声音低低送了进来。
相君的脸越发的红了,想必刚刚在马车里南宫澈要她时发出的声音马车外与他们近在咫尺的苏青和李万全一定听到了,摒着气息,她现在连呼吸声都觉得刺耳了。
“嗯。”轻哼了一声,南宫澈却是不慌不乱,一手抓过她,“别动,朕帮你理。”
贴着她的耳边说着,然后那手的力道就让她动弹不得,他果然细细的将她的发丝绾到耳后,再重新结着她的衣带,所有的动作都轻柔至极,脸红到耳根,她却不敢与他争执,直到马车嘎然而停了下来,南宫澈这才松开了环着她身体的手,再探入怀中,随即一块腰牌就递了出去,“拿这个给他们。”
“是,爷。”苏青接了过去,马车外静了下来。
那静让相君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也不知道南宫澈递出去的是什么腰牌,若是他自己的,只怕这一递又会露出马脚让萧家的人逮到他出城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南宫澈轻轻一笑,然后大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拍了一拍,似乎是在告诉她不必怕。
有他在,她从来也不必怕吧。
刀枪火海,南宫澈从来都是穿行如入无人之境,她六岁的时候就亲眼所见。
一颗心就在他的手的轻拍的时候真的就踏实了下来。
静,还是静,甚至连马车周遭那些人的嘈杂声也顿去了一样,相君在等待着出城。
终于,马车外响起了一个兵士的声音,“放行。”
南宫澈冲着相君微微一笑,唇贴上了她的耳朵,从容道:“放心,朕用的不是朕自己的腰牌,而是林将军的,早在半年前朕就从林将军那弄来了一枚。”
相君的心一跳,早在半年前他就开始筹划这次出宫了?
天,那么以他的精明她之前搪塞他说就是因为怕痛所以才请去冷宫他又怎么会相信呢?
可是看他的表情他好象真的相信了。
难道是因为她,所以他的叛断力也下降了吗?
什么也无法预测,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之前欢娱过后的气息,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揣不透南宫澈了。
撩起车帘,阮竹邪的马车紧紧的相随着,让她不禁皱起眉头,却不是为了阮竹邪的刻意接近他们,而是为了南宫澈的行为,素不相识的两个戏子,他却带在了身边一路相行,这本身,就有些古怪……
京城郊外的三梁镇,马车嘎然而停在一幢院子里。
手环着她的腰,南宫澈带着她轻飘而落下马车,鼻间都是香,院落里此起彼伏的是莲的花海,十里般绵长,比起宫里的莲池不差分毫,只是这一处是那般的静。
他早就准备好了,就连他们一路出宫的住处也一并的择好了。
携着她入室,早就有小丫头端了水侍候着净了手脸,然后就是晚膳端了上来,相君突然间明白为何他只带李万全和苏青上路了,原来一路上都有安排。
阮竹邪踏门而入,“北公子,要听戏吗?”
“不了,坐下来一起用膳吧,今个走乏了,要早些睡。”
相君无声的坐在南宫澈的身侧,对面就是刚刚入座的阮竹邪,如画的一张脸上写着温润,却只有她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轻功了得,所以当日在那成衣铺才能从南宫澈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阮竹邪仿佛并不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