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冲、敖德加入战场以后,随郭妃而来的人死得更快,越来越多的江湖好汉扔了武器束手就擒,他们是跟随郭妃来做大事的,而不是到秦州城送人头的;死了三百多人后,跟随郭妃来的人全部被擒。随着身份的查明,杨志一声令下,剩下的两百多天师府、横山帮、潞州营的好手全部被下令处决,其余的人交给谭灵矫,送到城外的军营中。
谭灵矫欲哭无泪,最主张杀掉杨志的天师府,投靠郭家的潞州营、黑风寨、红柳堡、横山帮等四大组合,在不到十天的对杀中,算是彻底被铲除;四大组合中,就算那些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人,恐怕也无心报仇,再也不敢打出原来的旗号。唯二不罢休的恐怕只有天师府和郭家,不过短时间内在西北恐怕也无法兴风作浪。
曹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走到谭灵矫的身边低声说:“孟钺在胡杨胡同被鲁智深截住了,四人全部战死,尸体一举被送到置抚司。”
谭灵矫大吃一惊,孟钺的身上可是有数不清的秘密,杨志把人弄到置抚司,不外乎就是想看看尸体中有没有其他线索;况且孟钺是个逃犯,混在郭妃的队伍里本来就好说不好听。谭灵矫怕杨志继续拿孟钺做文章,急切地对曹驼子说:“你赶快安排人去通知曹大人,我们去置抚司。”
曹驼子要的就是这句话,曹千里认为目前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根本无法解释,所以要曹驼子赶回来,盯住现场的一切,最好能参加进去;曹驼子安排人去报信,自己和谭灵矫快马加鞭到置抚司,可是在置抚司门口被石摩劼拦住了,得知他们的来意,石摩劼很干脆地说:“二位,此案进入了收尾阶段,孟钺是个逃犯,自然是当地官府处理。”
石摩劼此话一出,谭灵矫和曹驼子当然是不干了,他们可都是奉命在身,要是出了事,赵楷和曹千里肯定是会怪罪的。谭灵矫恨恨的说道:“石大人,今天郭妃遇刺,这个孟钺的行迹很可疑,你是不是想掩盖什么?”
“谭大人,你这么说,是一定要把好事变坏事了!”石摩劼双手一摊,认真的问道;石摩劼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谭灵矫怎么会同意,两人顿时吵了起来;蔡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二位大人,二位大人,杨帅有请。”
杨志刚刚送了赵缨络回去才过来,一进侧门就听说这件事,立即让蔡庆把几个人找来;蔡庆的话一出口,石摩劼几个人顿时就住了口,一路走到里面来。置抚司的侧面的一个小院子里,一名上了年纪的仵作正在检查四具尸体,十几名虞侯衙役在四周警戒;杨志站在厢房的台阶上,问清楚情况,对谭灵矫说:“我不会偏袒哪一个,那是我师傅苦道人,等他确定了以后,你和石摩劼一起检查。”
苦道人,谭灵矫只好把一肚子的话咽回去,那可是杨志的师傅,自己就是再有什么事都得忍着;曹驼子目闪精光,曹千里早就猜测苦道人不会没有音信,没想到今天在置抚司见到了。曹驼子心里另有打算,表面上贺喜道:“原来苦真人已经到了秦州,真是可喜可贺,杨帅,你没有告诉我家家主,真的是太遗憾了。”科源
杨志笑笑说:“家师和霍四究在暗地里保护公主,所以没有对我宣扬,曹驼子,回去告诉曹千里,这是我的错,过几天我请他喝酒赔罪。石摩劼,听说孟钺是听到飞龙镇以后才决定死拼的,你是怎么看的?”
石摩劼直接回答,仔细考虑了一下说:“我的看法是,孟钺在担心什么,或许是怕落在我们手中,扛不住刑讯说出什么;从孟钺的资料看,他是一个孤傲的人,要么逃走,要么死,绝不会甘心受人摆布。可是孟钺为什么一开始不拼命?难道他认为鲁智深会放他一马?”
“曹驼子,你的意思呢?”杨志又转头向曹驼子问道,曹驼子在曹千里手下就相当于张炭头的位子,在追查线索方面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杨志特意问问,想听听曹驼子的看法!曹驼子没有忸怩,这种情况下说得越多,后面参与进去的可能性越大;曹驼子思索着说:“我也赞同石大人的怀疑,到现在为止,这只能算是异常,还需要鲁大师协助。”
“好!就按你们的思路来,鲁师兄与林冲谈完话,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和他碰个头,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些人的胆子还是真大,一个囚犯都敢放出来。”杨志的声音平淡,假如还是在昨天,他有所忌惮不敢贸然行事,但是今天与赵楷达成协议,杨志还是想抓住机会,给一些颜色让协助孟钺的那些人看一看,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苦道人的检查很仔细,到现在还是孟钺一个人,只不过苦道人似乎有了线索,提着一个小小的锦囊,走过来说:“这个锦囊竟然是绣在衣服上,正面还是丝线绣出的花,要不是拆了那些丝线,还发现不了;里面的东西很软,应该是一块布,或者丝绸之类的东西。”
杨志走下台阶,接过锦囊说:“我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杨志的手轻轻拂过锦囊,锦囊上的丝线便全部断成线头,杨志打开锦囊一看,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丝绸片,折叠得四四方方;杨志展开一看,是蝇头小楷抄录的一份名单,上面全部是人的名字、地址。杨志把丝绸递给苦道人说:“师父,你看看,是什么时候写的?”
苦道人端详着墨迹说:“看墨迹鲜亮,应该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