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我受了这么多伤,也受尽了屈辱,想要的还没得到,想让我空手而归,做梦!
“陶大夫,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的,如果你要是下定不了决心,那就把这些问题都交给我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承担所有!”
他这是魔怔了?!
这么高傲的人竟然愿意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一辈子冠上断袖之癖的臭名。他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目的?
陶华看着博延沉默了,她的不解释,恰恰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真的有猫腻儿。
曹旬的脸都气绿了,扔下手里的筷子转身就走。
围坐在桌子旁的伙计们也吃不下去了,心里揪成了一团,十分担心他们二人会因为一个外人的出现,发生了争吵。
“都怪我!要不是我招惹上了他,也不会给陶大夫带来这么多麻烦。”
二子咬着牙一拳打在了树杆上,血顺着伤口滋滋地往外冒,他的眸色也跟着被染红了。
“娘的,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了吧?敢挑唆陶大夫和先生的关系,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二子你别气,这种卑鄙小人就喜欢干些缺德事。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才行。”
别看老抠门儿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也稚嫩了些。但,他从小经历的多,遇事要比二子这小三
十的大男人稳重的些。
“行,只要能让那小子得到教训,知道怕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都听你的!”
博延顶着那张高傲的脸,美滋滋地出了济世堂的大门。
现在两人已经开始闹矛盾了,第一步计划算是成功了。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他们。
哼,姓陶的,我要你为自己所做过的错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大约过了两三条街道,博延的脚步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往前面越冷僻,人烟稀少的可怜。
跟在他身后的二子和老抠门儿一路小心地躲藏着,为了不被博延认出来,还特意乔装了一番,硬是打扮成了村姑的模样。
“他这是要去哪儿?再走可就要到城外了。”
二子捏着嗓子扮作女人说话时的娇羞姿态,可把老抠门儿恶心坏了。
“你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娘们儿唧唧的,快把我恶心死了。”
老抠门儿用力搓了搓手臂,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摸上去都硌手。
被兄弟指着叫娘们儿,二子脸上臊得通红通红的,仔细想了想,还真有那么点像。
“行了行了,我这也是为了隐藏身份。”
“快看,那小子进门了。”
博延来到那户人家的大门前,谨慎地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可疑人跟踪自己,这才推开门子进去了。
“是,咳咳咳…是博延回来了吗?”
打从屋里走出来了一位妇人,面色苍白没有血色,时不时佝偻着身子干咳几声。
博延赶忙上前紧走了几步,扶住了妇人。
他担心地问道,“娘,你这病怎么又严重了?我不在的这几天没有按时吃药吗?”
妇人强忍着嗓子处的痒意,憋在胸口里不敢多咳嗽一声,害怕博延再担心。
“娘没事。倒是你,找到你姐了没有?”
博延望着妇人看了半响,那闪烁着的期待光芒刺痛了他的心。哽咽了声,还是把秘密压藏在了心底。
“娘,你别担心,我姐会回来的。对了,这两天我认识了几个人,他们都在帮忙找。可能…要过两天再回来看你了。”
“不打紧,不打紧的。找你姐的事重要,我一个老婆子又不出门,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你别担心。”
博延点了点头,他知道扔下生病的老娘独自在这偏僻的小院里生活很不孝。
可是…
他还没有报完的仇。
姓陶的,你等着。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亲人离散的痛苦!
博延亲眼看着妇人喝完了药,确保这几天的粮食也够吃,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他出来后,突然跪在了门前给里面的人磕了个头,嘴里念叨了几声,这才起身离开。
博延走后,二子和老抠门儿来到了宅院的门口。
“你说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他怎么还跪下了?”
二子站在原地环视了下四周,别说是人了,就连只鸟也没见到几只。
“能住在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干嘛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老抠门儿点了点头,也觉得寻常人家不会住在这种‘鬼’地方。里面一定藏着秘密,而且还跟博延脱离不了关系。
“这样吧,你留下来打探下。我跟着那小子,看看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二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臭小子,你最好是别藏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老子玩儿死你!
老抠门儿见二子面色不对,千叮万嘱了一番让他小心行事,凡事千万别冲动。
二子胡乱点了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会懂得拿捏分寸。眼看着博延的身影越来越远,老抠门儿担心一会儿跟不上他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始终保持着不超过十步远的距离。直到来到了小胡同里,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不怀好意的人们,手里还拿着有手臂那般粗的棍子,博延才停了下来。
“你就是那个叫博延的?”
博延不语。
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几个人,高矮胖瘦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