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今天早上是给公公婆婆拜礼的日子,还有就是去祖坟上拜祭下,告知他们家里添了新人丁。
但是,曹旬是外入村里来的,祖坟在很远的地方。再加上没有公婆,所以这是陶华穿越以来第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也是最舒的一觉。
“醒了?吃饭吧。”
陶华刚要穿上鞋子出去找人发现曹旬已经端着碗进来了。
“我来我来,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
陶华总觉得曹旬盲眼做这些很危险,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曹旬摸着桌子过来坐下,“我听着你睡得熟就没叫醒。”
闻言,陶华小脸儿一红。
这是没有婆婆不用起早拜礼做饭,倘若再碰到袁氏那样的,八成会跑村长那里告状目无长辈,犯了七出之条内的老规矩吧。
“我……昨天太累了,以后不会了,早上我会起来做饭的。”
曹旬只是嗯了一句没再说话。
陶华看着桌子上的一小叠腌制芥菜头,旁边盘子里还放了两玉米面儿饼子,再瞅瞅碗里飘着的几个米粒。
看来曹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穷,重新干起老本行的计划要提前了,否则这个年都难过去。
“我……”
曹旬端着碗一本正经道,“子曰:食不语,寝不言。”
陶华“……”
陶华害怕曹旬又开始念叨那些令人头疼的女戒,猛扒拉两口饭吃得是狼吞虎咽,差点被饼子噎到了,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米汤灌下去才算是通畅了。
“现在可以说……嗝……话了吧。”
曹旬“……”
曹旬叹了口气放下碗筷,“说吧。”
“我想把大喜接过来住,可以吗?”
余氏曾经千叮万嘱过,马上就过年了,千万别这个时候把大喜接过去,会破坏了婆家的喜气儿,村里人会笑话的。
可是,陶华就这么一个弟弟。眼瞅着过完大年初一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自己不在宋家指不定袁氏和宋芙蓉怎么虐待他,只是想想就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把人接回来。
但,陶华知道村里面讲究太多。以前在宋家她早已名声狼藉,不用在乎太多。
现在不同了,她跟曹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荣辱与共。
曹旬看不到陶华眼里的渴望,但他能从细微的动静中寻得到。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是自然,小舅子的床铺我早就准备好了。院里房屋不多,只能委屈他暂住到下房偏房里。”
“不委屈,不委屈。”
陶华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如此的贴心、细心。
她还准备了一大套的说词来应对那些读书人的条条框框,现下什么也不用了。
“曹……相公,谢谢你。”
一声真挚的相公让曹旬红了脸,慌忙低下头去企图掩饰过去,“吃,吃饭。”
陶华看到曹旬露出来的糗样又傻又单纯,顿时心底里再次萌生了调戏他的恶趣。
“咦?相公,你的脸怎么红了?”
“哎?相公,你为什么不叫我娘子?”
“……”
曹旬越是躲避,陶华就越喜欢逗弄他。
最后他被陶华调戏的逃无可逃,躲又没地方躲。憋红着脸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站起身来负手转身,
“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
那些之乎者也的女戒从曹旬的嘴里再次念叨了出来,炸得陶华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得不再次举旗立马缴械投降了。
这曹旬是吃准了我会害怕那些东西是吗?每次都用同一招,偏偏还是该死的好使!
陶华劝退了曹旬背着米袋往宋家走,他哪儿能跟着去?不方便行事不说,还担心哪里会露馅儿。
陶华边走边想着带东西过去喂那两只只会咬人的白眼狼,把家里唯一能吃的粮食给了她们,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心里就疼得慌。
不过,心疼归心疼,陶华知道曹旬也是为了自己长面子,这是得了夫家的重视。还有就是昨儿个才嫁出去,今儿就要清账,难免会遭人口舌的。
叩叩叩。
陶华才敲了几下门就开了,里面的人像是故意等谁来似的。
“你来做啥?咋着,刚成亲就被休了?”
开门的竟然是宋芙蓉,她踮起脚来看了看陶华背上的米袋子伸手就去抢。
“我是来接大喜的。”
陶华侧身躲了过去,心里还在嘀咕着,怎么会是她?
看不到袁氏隐隐地有些不安。
陶华懒得跟她打嘴架,诅咒也能成真的话那宋芙蓉早就死个千万次了。一宿也没有见到大喜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心里很是担忧。
“大啥喜,出去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宋芙蓉见陶华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嫁出去一天的时间就敢骑在自己头上,再想想这些天受得委屈,她一个天生的贱命扫把星凭啥把所有的好事都占尽了?
“你竟敢不听我的话,小贱人你别以为嫁了人就有了靠山,他一个死瞎子你有啥好得……”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去,宋芙蓉的嘴巴终于闭上了。
在陶华听到死瞎子三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记冷光,杀气腾腾地死死地盯着宋芙蓉,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下,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满口的胡言乱语、出口成脏的恶心话没人敢提亲的。”
“你……”
“行了,我知道你内心是感激我的。谢这个字,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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