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风子微微一笑,便跨坐了上去。

肥鹤张开双翅,飞上天空……

正努力引气入体的非月,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唯有肥鹤趴在石上睡得正熟。

满目的星光。

非月吓了一大跳,忙拍拍屁股坐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她就发现事情大条了,她明明被淳风子施了定身咒的,怎么突然就?

不过一看这星光,她突然有点悟了。

难不成,她在这里一座就是一天?

非月伸手推了推肥鹤,对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闭起眼睛又睡着了,不过下一秒,突然将头抬了起来。

状似欢喜地拍着翅膀,朝非月跳了两声。

非月也很欢喜,拍着它的头笑道:“谢谢你呀,你饿不饿,陪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

肥鹤摇摇头,突然拍着翅膀飞走了。

非月:“……”

不过,转眼间,便又飞了回来,嘴里叼着一串果子,放到非月的手上,非月瞬间就觉得快要泪崩了。

这是她来这个异世,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

以前的罗秀她们三人也这般,老给她带吃的,可自打两人失踪后……

一想到,也许已经天人永隔的两位朋友,她禁不住有点情绪失落,肥鹤用头戳着她的额头,示意她赶紧吃东西。

非月感动的满眼是泪,一边揪了一颗塞到嘴里,一边又给她喂了一颗。

一人一鸟正吃的起劲,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可算是醒了,本尊还以为,你要这里坐成化石呢!”

一听这声音,非月不用看也知道是司徒渊那个混蛋。

她忍着将他爆打成猪头的决心,堆上一朵笑容,回头看着他笑道:“尊上,也来赏月吗?”

“哼!”

司徒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轻轻一步,便时空错位,从几十步远的距离,落到了大石上。

肥鹤一看到他,下意识的往非月的另一边站了站。

非月将它挡在身后,笑容满面地望着司徒渊,继续道:“尊上,看起来今日心情不错,是不是因为咱们魔鹰宗成绩不错?”

“你还知道关心宗里的事,本尊还以为,你在这里入定了半个月,早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啥?

半个月?

非月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问题了,不太确定地看着脸黑如锅底的司徒渊。

“哼!”司徒渊又哼一声,显然对于她这个通房兼厮十分不满意。

非月心头砰砰直跳,她原本以为,只在这里晒了一天的太阳,不曾想竟然半个月。

“完了,完了!”

确定了时间之后,她瞬间绝望了。

她原本是皮肤白晰,嫩滑如鸡蛋的婴儿肌,现在好了,在这里一座就是半个月,天天风吹日晒,指不定被雨淋过,土扑通,啊啊啊——

非月捂住脸,不理会对着太阳,吹胡子瞪眼,一身冷傲的司徒渊,跺了跺脚,便朝天空飞了过去。

待司徙渊反映过来的时候,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进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她就赶紧找水,找盆,将屋里的灯,全部都点亮,趴在镜子前,仔细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灯光太亮,还是这铜镜,把人照得脸色有点怪,反正她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一双眼睛,隐隐透着光亮。

整个人似乎更精神了一些。

不过低头一看,这身衣服,非月就禁不住皱了皱眉,原本的白衣,变得灰扑扑的,上面,还有什么鸟屎啊,烂叶子啊,就连她的头发上,也是布茫茫的一片。

非月到了此时,终于相信,自己的确是半个月没有起来过来了,若不然,仅仅一眼,再大的风沙也吹不成这鬼样子。

“看够了没有!”司徒渊的火气还在。

非月自知理亏,灰溜溜地点了点头道:“那个,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可他却挡在门口,她就算是侧身,也挤不过去,非月无语地张了张,最后索性将目光移到了窗户上……

她戚戚艾艾地走到窗户边,正打算推窗而出时。

身后飘来司徒渊不悦的声音:“本尊让你走了吗?”

喜怒无常,喜怒无常!

非月在心里嚎叫了一声,硬着头皮转过身,待侯吩咐,岂知司徒渊就是不理她,直接回到了塌上,将腿往那里一搭,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非月在原地站了大概十七八分钟,越想她身上的衣服,越觉得糟心,越难受。

可对方却半点动静都不给她,在原地憋了老半天,在心底将司徒渊给diss了十七八遍,这才鼓起勇气道:“尊上,若是没什么事,的想先下去换衣服……”

司徒渊依旧没动静。

非月长长地吐了口气,握着拳头道:“那个,尊上啊,我再数三下,若是您老人家还是不开口,我就认为你是默认了哦!”

说完,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为了怕对方听不到,她的声音还特意提高了一点。

数完,司徒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非月一喜,对挺尸的某人皱了皱鼻子,道:“那尊上,的先下去了。”

说完,跟兔子似的跑出了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徒渊的双眼一下子便睁开了,望着忽闪了两下的门,缓缓收回目光。

非月跑出来的气势很足。

身后的肥鹤摇着胖身子,跟着她跑了很长一段路。

一人一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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