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实人算不如天算啊!
二十六、
轰隆隆、轰隆隆……
一家涂有草绿色迷彩的军用直升飞机在距离1公里的山头上洒下一圈粉红色的粉末后,徐徐地往前飞走了。
这一圈粉红色的粉末洒在白雪皑皑的山上更显得耀眼。
“目标,前方1公里处粉红色圆圈,预备,放。”啸、啸、啸……
咣、咣、咣……
随着连长穆大柱口令的下达,十几门迫击炮的炮弹,呼啸而出,绝大部分落在粉红色的圆圈内。
“3号、7号,修正标尺。”
穆大柱对着守在第3 门迫击炮和第7门迫击炮的班长下令道。
“3号明白!”
“7号明白!”
“3号修正完毕。”
“7号修正完毕。”
“好!目标正前方1公里处粉红色圆圈,预备,放!”
穆大柱大声地下令道。
啸、啸、啸……
咣、咣、咣……
“打中了、打中了……”
战士们雀跃欢呼。
“继续放!”
穆大柱被战士们的热度感染了。很爽快地下令道。
啸、啸、啸……
咣、咣、咣……
炮弹不停地在山头上的红圆圈内炸开连续不断。此时,连绵不断的飞雪依然往下飘来,但,也阻挡不了战士们高涨的热情。要知道,每门迫击炮配上四箱炮弹;这是难得的一次过瘾啊!
蒋书山带着棉手套,双手捧着战士递过来的炮弹,一发、一发地装进迫击炮的炮筒。随着炮弹呼啸而出,又继续装上。
“排长,你的手套坏了;换上一双新的吧!”
一名战士提醒地说。
“没关系,继续把炮弹递给我。”
蒋书山低沉着声音说。
“是!”
战士回答道。
炮弹又递在蒋书山的手中。其实,蒋书山打完一箱炮弹后,棉手套已经被雪花粘在炮弹上的预热浸坏了,连手上的皮肤都已经被粘上。钻心的痛,已经使他感觉到这一切,但,他仍不放弃。心中的怒火依然燃烧。
对战友的失去和父亲的怀念,使他把憋在胸中的怒火与怀念,都寄托于这枚枚炮弹之中。
远处炸开的火光和升腾起的雪花,仿佛就是一个个对战友和情人怀念的花圈。
炮弹依旧在炸响,怀念也依旧在增加。
二十七、
的、的、的……
手提一个行李包、肩膀斜挂一个绿色挎包、身穿一套绿军装的蒋书山轻轻敲了102号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呵!——孩子,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寇雪疼爱地用手拉着蒋书山的手走进房厅,坐在沙发上,然后抬头对着房间喊:“勤儿,你哥回来了。”
“哎!来了。”
声落人到已经站在蒋书山面前的柯书勤欣喜地喊道:“哥,你回来了。”
看着已经长大成大姑娘的柯书勤,蒋书山欢喜地说。
“唔!刚到。”
蒋书山朝柯书勤点了一下子头,然后伸出手拉住母亲寇雪的手,十分焦急地问:“妈,你不是……”
“先不说这个、先不说这个。你饿了吧,勤儿,带你哥到卫生间洗个脸,然后吃饭。”
寇雪关味味地打断蒋书山的话。
“好咧!哥,走。”
柯书勤伸出手抓住蒋书山的手,拉起蒋书山往卫生间走去。
一会儿,蒋书山来到客厅,依旧坐在母亲寇雪的身旁,两眼疑视着寇雪。
“孩子,咱们边吃饭,边谈。你看,都晚上23:00钟了,勤儿,端上菜。”
寇雪把蒋书山拉到一张小饭桌前坐下,温柔地说道。
“妈,我帮勤儿端菜去。”
蒋书山说完走进厨房。
“哥,你陪妈坐,我自己来。”
“两个人一起端,快点。”
蒋书山话音一落,左右手分别端起两碟菜,走进客厅。
“孩子,坐下。剩下的由你妹妹自己端上。”
“这——”
“这什么,一家人,客气什么!”
柯书勤把一碗螃蟹汤放在桌子上,坐下后,对着蒋书山说道。到动手给母亲和蒋书山盛上一碗汤,自己才最后盛上。
“来,孩子。吃海鲜汤。大过年的,难得。”
寇雪兴趣勃勃地说。
蒋书山低头把那碗螃蟹汤喝完之后,抬起头来:“妈,你给部队发报说,你病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孩子啊!是这样,三天前,我以前的一位已经转业到浙江的战友,突然来黄海出差,给我捎来了一些海鲜。妈妈想,你当兵辛苦,难得吃上海鲜,然后我就打电报给你们部队……”
“妈,你怎能这样!”
霍的一下,蒋书山激动地站了起来。
“哥,你坐下;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
“坐下,孩子,妈妈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勤儿,给火炉添上一些木炭。
孩子呀!以前咱们住在窖洞的时候,大冬天的想用木炭烤火取暖都难,现在这个咱们不用愁了。
你知道吗?妈妈平f了,恢复了j职,工资也补发了,一共贰万柒仟多元呢!现在妈妈是省j区医院外科主任了。这不,这三房一厅是单位分给妈妈的,整整85平方米呢!宽敞又明亮,哈哈!
孩子呀!你别光顾着听妈妈说,也要吃菜。给,这是鱿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