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半年时间与金萍频频接触、交往,使蒋书山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儿时的伙伴。在一个看完日本影片《生死手握住金萍温暖、柔软的手。俩人手牵手地走出电影院。
寒风扑面而来,使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蒋书山把穿在身上的军大衣披在金萍身上。
,我不冷。”
金萍羞涩地说。
“瞎说,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那——咱俩一起披,。”
蒋书山犹豫了一下,金萍把军大衣的一半披到蒋书山的肩上,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并把头侧靠在他的肩膀上。蒋书山很自然地把右手揽在金萍的水蛇腰上。
俩人冒着细小的雪花和寒风,暖暖地往前走,刚走了一段路,蒋书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金萍见蒋书山站在原地,两眼呆呆地往前望。
“哎呀!真是太美了。”
望着在霓虹灯下,挂在树梢反射出七彩色的冰条,金萍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然后她也呆呆地直望着前方。
原来,树下一对情侣正在热烈地接吻,任凭雪花打落在俩人的身上。
蒋书山收回目光,侧头想看金萍的反应;只见金萍两眼正含情脉脉地期待着望着他。
蒋书山微微把身子一侧,伸出左手揽在金萍的水蛇腰上,金萍把双手扣在蒋书山的后腰上,微微地仰着头,慢慢地闭上双眼,蒋书山把厚实的嘴唇印在金萍的嘴唇上,俩人相拥地亲吻起来。
过了一会儿,亲吻够了的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过了这个新年,还有一个学期我就大学毕业了。”
“知道”
蒋书山淡定地回答。
“你不会抛……”
蒋书山用手封住金萍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
“能够得到你,是我今生的幸福。我们会象《生死恋》一样,永远不分开的。”
“嗯!我们永远不分开,太晚了,我们回家吧!”
“嗯!”
俩人手揽着对方的腰际,踏着柔软雪白的雪花,缓缓地往前走;身后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迷雾飞舞的雪花慢慢地、慢慢地将两串脚印掩盖。
五、
吱呀!
蒋书山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回来了,孩子。”
寇雪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那本读过数遍的《红楼梦》,用慈爱的口气问蒋书山。
“啊!妈,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啊!”
“你不是刚回来嘛!来,坐下,和妈妈聊几句。”
蒋书山顺从地坐在沙发上。
“去哪了?”
“哦!和同事去玩了。”
“四平呀!你也学会和妈妈说谎话了。”
“妈!”
“和女朋友出去玩了是吧!还不承认,你出去的时候可是穿着军大衣的,现在——唔!”
寇雪把两手一摊。
“妈,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知子莫过母嘛!说说看,是哪家姑娘被咱四平看中了。”
“妈,那人你是认识的。”
“我认识?”
寇雪大吃一惊地问。
“是,是,是金叔叔的二女儿金萍。她现在在海省医院读书,今年毕业。”
“金小气的女儿。这可不太好,不太好。”
寇雪连连摇头说。
“妈,怎么了。”蒋书山小心翼翼地问。
“这金志气,有个外号叫金小气,为人特别小气。在b队那回就是这样,在w革时也一样;哼!我敢说,他现在也是一样。这叫做狗改不了吃屎,和这种人处亲家不好!”
“妈,我是和金萍谈对象,又不是金叔叔——”
“那也不好,有这么个小气岳父,对我儿子来说总是不好的。再说了,有其父,也大概有其女吧!”
“妈,你怎能一棍子打死人呢?金萍果可不是这样。”
“金苹果,哟!连昵称都叫上了,看来你们俩是铁了心的啰!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孩子,睡吧!”
寇雪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卧室走去。
望着母亲消失的背影,和刚才的谈话;蒋书山隐隐若若地想到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回到自己的卧室,睡在床上,辗转反复,久久不能入睡。
六、
难熬的三天过去了,蒋书山一直没有接到金萍给他的电话,也未见她到东关大街的岗亭上找他。吃过晚饭后,他心不在焉地与母亲说晚上要加班,就骑着自行车往黄海医学院的方向去了。一路上雪白的雪花夹着点小雨点,扑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蒋书山一边猛踩着自行车,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与雪水;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化成白雾的大气。
花灯初上的街景从身边经过,刚刚过去的新年气氛依然存在,商店、单位门口依然挂着红灯笼。当然,包括黄海省医学院大门口也是一样霓虹灯闪烁,红灯笼高高挂起。
拐进学校门口,越过花园中心,来到女生宿舍门口。放下自行车,蒋书山一溜小跑来到四楼的405号宿舍。
“你们好!请问金萍在妈?”
“喏!”
一位女生用手指了指躺在下铺,用一本英语书盖住脸蛋的金萍。
“金萍,你的棒警哥来了。嘻嘻,你们聊,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
女生们笑嘻嘻地与蒋书山说再见,然后一起走出宿舍门口。
“金萍,你病了。”
坐在床边的蒋书山关心地问。见金萍不吭声,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