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是躺在一个土炕上,炕头放着一张炕桌,桌子上放着一盏煤油灯,旁边还有几本书,和练习册。炕桌的旁边,是两个实木的箱子,箱子上边叠放着被褥。
对于已经有两次经验的人来讲,宁溪知道她这是又换地方了,只是煤油灯,让宁溪有不太好的预感,可别是那个红色年代。
穿越次数多了,心态上,接受起来比前两次要快的多,只是不知道四爷这次距离自己多远,也不知道这次的身份,像不像前世那么自由?要是不自由,可没法去找人。
屋子不大,三十平左右的样子,炕就占了一小半的面积,屋子陈设也很简单。
炕下边,左边不远处放着盆架子,两个□□成新的白底红花的搪瓷盆子,盆架子再往前是门。右边放了一个小立柜,立柜的门上还嵌着镜子。对面墙边有个桌子,桌子属于橱柜和桌子两用的那种,大概一米二米三的高度。柜子里透着玻璃能看到里边的碗筷,桌子上面,左边放着两只暖壶和两个白色的搪瓷茶缸子,右边放着一台电视机,能认出那是电视,还是因为在年代电影里看过,知道以前的电视是这样的。立柜旁边,冲着门的位置有个方桌,方桌也是靠墙放着,方桌两边,摆放着两个老爷椅。
然后就没了,屋里就这些东西,从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成新来看,应该都是新置办的。那不用说,很有可能,这身份,是刚结婚没多久,然后宁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做过母亲的宁溪一看就知道,这肚子得有四五个月了。
宁溪心里有些不确定,四爷要是来了,要万一不是肚子里这娃的爸,那可就玩儿大发了。
趁着屋子里没人,宁溪又在被窝里躺好,闭上眼睛,就开始接收记忆。
半个小时之后,才睁开眼睛,宁溪摁着太阳穴,靠着床、炕边的箱子坐起来,刚接收完记忆,信息量虽然不多,但这身体有些虚弱,一下子接受完,还是有些头疼。
宁溪一边从空间拿出一杯水喝了,一边整理记忆。
这个原主也叫宁溪,李宁溪,虚岁二十,周岁十九,现在是白鹿镇中学的一名初中老师。其实她自己是去年才参加完高考,但是没考上,于是她老爹就找了关系,去做老师了。这也是为什么看着环境并不好,桌子上还放着书本的原因。
别怀疑,这个年代,高考才恢复没几年,人才紧缺,高中毕业教初中,初中毕业教小学,在白鹿镇这样的小地方,那是一点儿也不稀奇。本来她这种情况,就是不找关系,也不是不能去镇中的,只是不在编制内,李老头觉得没有保障,就帮闺女走了走关系。
原主是去年夏天毕的业,暑假过完就了。虽然原主没有兄弟姐妹,李老头就她一个女儿,这种‘绝户头’说亲也受影响,但搁不住原主长得好又有学历啊。别觉得高中生怎么怎么样,这个时期,高中生别说在李家村,就是在白鹿镇,那也是好条件的,何况人家还是正式编制的老师。就是不谈原主本人,就是李老头他们家,村里给原主说媒的也不少。
为什么呢?村里有不少老人,都记得,老李家原来是地主,只是他家的老爷子就是李宁溪的爷爷,李老头的爹,精明的很,一看形式不大对头,人家把家产都捐了。你甭管人是真一分不剩的全捐了还是藏了多少,他家这一捐,而且捐在政策下来之前,这非但没有被□□,还成了典型了,地主思想觉悟高,知错就改,还是应该鼓励接受的嘛。所以,除了物质上,他们家的人,基本上没受什么罪,而且因为是典型,反而偶尔村里还给点特殊待遇,当然那个时候,家家都缺衣少食,他们就是有也不能用,所谓的特殊待遇,也无非就是多分一袋半袋的粮食而已。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当年老爷子那点家底,虽说有三个儿子,但李老头是长子,又给老人养老了,肯定得到的最多,因此村里很多人都在猜,李家什么时候重新起来呢。原主既然毕业工作了,自然就开始要考虑婚事了,这不正好就赶在这势头上了嘛,李老头那真就摆起了架子,开始给闺女相看了。
李老头是真的认真的在挑,但原主不配合啊,相亲相了好几个都不成,李老头就急了。虽然李老头觉得姑娘家挑是应该的,但你这挑的太狠了,相的太多了,对名声也不好,毕竟这个时候,人们还是挺在意名声的。
原主这才说实话,原来是早就有心上人了,但她太知道他爹的眼界高和倔脾气了,侯家那情况,她爹就不可能同意,这才一直没说。现在这逼到跟前儿了,不得不说了才透露出来。
果然,她一说,别说李老头,就是她妈李大娘这个性子软的,也难得的硬着脾气反对,因为这侯家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好。
她谈的那个对象姓候,叫候建辉,也是这个村的,李家村虽然叫李家村,但是确实由李、候、赵,三大姓组成的。他们俩认识,还是上初中那会儿的同学,李家村离镇上中学三四里地,说远不远,说近吧,春夏还好,路边的地里麦苗矮,不挡视线,到了玉米高粱长起来的时候,从家到学校这条路,女孩子嘛就胆小不敢一个人走。他俩不是一个班的,但一个村的,因为上学放学都走一条路,一来二去,这不熟悉起来了嘛。那个时候,就是小伙伴,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后来原主去县里上高中,他们镇上只有初中没有高中的,两星期回一次家,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