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刚刚跑进去的是咱家四姑娘?”
“是啊,不是四姑娘谁能进去?就是不知道姑娘怎么了?慌成这样,对了,你去跟三姑娘,夫人说一句,就说四姑娘回来了,让主子们别担心了。”
云英嗯了声,放下水盆就跑了。
却说此时,柳宓慌张的跑到屋子,心慌意乱的坐在椅子上,平稳着心神。
这事,不是她不淡定,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她看了看自己右手,仿佛还残留着当初的热度。
“你这会还在乱想什么啊!”发现自己走神,柳宓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看了看右手,柳宓嫌弃的在身上擦着,半夏摸着黑进来了,“姑娘,怎么回来了也不掌灯?”
一抹明亮跳入到视线内,柳宓不舒服的眨巴了下眼睛才适应,也因的这份亮光,半夏才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红疹。
她疾走几步,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宓这才响起来她过敏后,还没来得及看自己此时的尊荣呢,正巧面前的梳妆台上有铜镜,她拿起铜镜看了眼,随即惨不忍睹的压下了镜子。
“那个,你去药房帮我把那个白色瓷瓶拿来。”柳家现在有个屋子,是专门给她拾掇出来,当药房的。
半夏福福身子出去了。
屋内就她一个人了,柳宓突然想到先前在马车上的情景了,她恨恨道,她都这副模样了,他还能硬的起来,不是十足的qín_shòu是什么!
柳宓满腹心事捧着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就在这时,三姐推门而入,柳宓听到动静,迅速的收回了手。
她今个在宫里的经历,能瞒的过孙氏,也瞒不过她三姐,夏荷那丫头对三姐忠心耿耿,没人能及。
还未等到三姐开口呢,柳宓就老实的,把今个在宫里的一切都说清楚了。
柳月莲叹了口气,“我也说,你这次回来这么早,肯定是要有蹊跷的,好在你机灵,察觉出不对劲就吞了药,今个一天你也累了,娘那边你机灵些,别让娘察觉出不对了。”
柳宓点点头。
孙氏她对子女的疼爱,一点都不让人怀疑,只是她性子太软,承受能力太差,要是让她知道自己险些死在宫里,怕是这几晚都睡不好了。
柳月莲出去了,柳宓想了会,随后将半夏招进来,给了她一个罐子,里面放着药,让她给自己在脸上均匀的抹开。
柳家,关上了房门,过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却不知道其余的几家,因为她今天这一闹,掀起了多大的波浪!
江清鸿裹着披风,大步流星的回到了府邸,这些日子,宫里的那个老狐狸,似乎是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三番两日的给他安排些往外派遣的活计。
他的计划,已经被搁浅许久了。
回到府上,管家给他递了一杯茶水,接过自个主子手里的披风后,他有几分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清鸿察觉出不对劲,皱眉放下了茶杯。
管家低下头,口气也带着几分难为,“是夫人,这几日夫人情绪不大好,整日嚷嚷着要见您,就连大夫开的药,也不吃,总,总是说……”
“说什么?”
“说药里有毒……”涉及到府里的辛秘,管家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江清鸿冷笑一声,“她在这事上倒是聪明了几分……”剩下的话掩在他的讽刺中,管家没听清楚主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老爷,您要过去看看吗?”管家低声询问。
江清鸿没开口,管家又迅速道,“您就算不去也没关系,她不吃药,咱们能耗着,她身边的丫头都是咱们的人,她们再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清鸿赞许的嗯了声。
“宫里呢?有没有来人?”
管家摇头,“没有呢,自从夫人割腕之后,娘娘就再也没派人过来,好像,好像是忘了有这个人似得。”
“那老狐狸不是忘了,是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能瞒过三年,也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了。”
他说罢,又端起茶杯,仔细的闻了闻里面的茶香后,才道,“这些日子,宫里可否有什么事?”
管家点头,他上前讨好道,“老爷,还真的有一件,您先前不是一直说,要让咱们盯紧小神医的一举一动吗?今个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她险些死在宫里。”
原本正喝茶的江清鸿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好像是贤妃娘娘抽风了,她去看病,后来也不知怎的,闻了熏香还是什么的,然后人就晕厥了,宫里今个被闹得鸡飞狗跳……”
江清鸿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茶末混着尘土,染湿了他衣服下摆,管家嘴边的笑意还没收起,就听到自家主子略带低沉的声音,“人可死了?”
“没死,傍晚的时候被秦侍郎送到府外了……”
他敲桌子的动作慢了几分,声音疲惫道,“下去吧。”
管家虽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自个主子脸就黑了,但长久的经验告诉他,此时还是听话为好。
等屋子就他一人时,江清鸿烦躁的揉了下额头,这几番,所有的事都压在头顶上,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稍稍坚强些,怕这会早就被压垮了。
“谁?”屋外动静传来,他猛地抽出桌子后的长剑。
门外,薛丁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
江清鸿见到是他,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又似是笑,又似乎是讽刺。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他起身,“对了,我是该叫你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