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驾驶座上等着的钟叔,突然就接到了任墨的电话。
“太太呢?”
手里传来的男人的声音,都带着盛怒压抑之下的骇人气息。
钟叔拿着手机的姿势差点不稳,“太太在市区的一家咖啡店。”
“嗯。身边还有谁?”
钟叔透过店里落地的玻璃窗往里看了看,“有一个姑娘好像是店里的人,还有一个男人。”
“地址发给我,你可以走了。”
“是,那太太那边”
“我会去接她。”
吩咐完,任墨也没等钟叔再答应就挂了电话。
手机再次打开到安若影朋友圈的界面,看着那条最新的消息和照片,脸色沉得像极了他本人的名字,犹如漆黑的水墨。
这些日子,在那一天的差点擦枪走火之后,他就没有再搭理过安若影。
或者换一种说法,家里的女人也没有搭理过他。
至于被他封杀的该死的男人,没想到竟然能找上安慕丞帮忙。
呵,你还真是对他情深意重得狠。
渐深的眼神,再次掠过手机的屏幕。
文字下配了九张图,有漫咖店的照片,安若影的照片,安若影朋友的照片,还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
在任墨的潜意识里,已经主动把男人对号入座成了简玥。
本来一整天阳光最烈的午后时光,因为暴雨的关系,天色阴暗得如同夜间。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
任墨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入注的大雨。
六十六层的高楼可见的就是乌云密布,城市在狂风乱雨之中被洗刷。
和心情如出一辙应景的天气,任墨转身拿过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套上,拿起车钥匙出了办公室的门。
两个小时后。
等安若影她们三个姑娘,坐着温辞镜的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任墨还正在抢救中。
穿着一身洁白衣裙的安月竹,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弯着腰,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似乎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
楚特助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满脸焦急。
即使看到安月竹的时候,心里闪过刹那的不舒服。
可是现在的安若影,完全提不起任何和这位老敌争论的心力。
温辞镜搀着安若影,走到楚和浩的面前。
“夫人。”楚和浩是下意识地就起身。
随后有些怪异地看了看,在安若影身旁男装的温辞镜。
“嗯,任墨他怎么样了?”
“据说任总在高架行驶的时候,车子打滑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车体翻了个身。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手术室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安排的医生呢?”
“已经调了全国最好的外科专家给任总做手术。”
楚特助的话说完,安若影沉默了一会,深呼吸了口气才低低地答道,“好,我知道了。”
随即就坐在了楚特助同侧的空长椅上,温辞镜和许窈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身边。
另一侧的长椅上,白裙的安月竹就显得孤身一人被落单了。
可是有的人,即使你此刻根本就没有理她的心情,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她总会自己想着法子的往你的枪口上撞。
“若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安月竹说话的声音满是哽咽,头也彻底地埋在了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