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本来还在抢夺稀粥众人此时却都被那道中两人吸引。
慧广看着对面之人神色肃穆“施主,贫僧只是想要句道歉而已,当真要刀兵相向吗?”
叶阳看了看那和尚,想了想还是抽出了柴刀,手轻轻抹过刀背道:“听说佛家有五戒,沙弥为十戒,比丘持二百五十戒,你虽未如那两人贪图金银却顾及名声,却为名起争斗之心,是否也是犯了戒律了呢?”
慧广一惊,醒悟过来心中有愧,低声道:“口常清净,优钵花香,贫僧犯了妄戒,多谢施主提醒。”接着口中诵佛,退至一边。
那道身影却原地消失般忽的不见,再细看却已在十丈开外,场中寂静一片只听见哗啦响声,众人看向响声处,原来是那慧广大师手上所拿锡杖裂成三半,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
慧广却并未动怒,只是看着叶阳的背影低声诵佛,那两个施粥的沙弥还有那个差役皆是大呼幸运,古怪若是真的惹恼了他,三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自从拿到这把刀后,叶阳感觉自己的杀意越来越难控住了,叶阳不禁怀疑难道是那女人故意害自己?可是她说她女儿是自己的师傅,那便没道理啊?
摇摇头将黑刀放入鞘中,叶阳继续往前赶路,已经到了河南境内,在行段路程到了甘肃再到楼兰穿天山便是孔雀国了,这路线自然是叶阳一路问来的,周围尽是些逃难的民众,听他们讲甘肃陇南一带已经失陷,过不多久蒙古人的骑兵说不定会打到河南来,所以他们这才拖家带口的拼命往内陆跑。
叶阳看着这些人虽然于心不忍,可自己身上也没钱财帮不到什么,只能听之任之了。
一支马队此时正往凤阳处行进着,说是马队其实就是领头的几人加上一辆只能容纳三四人的小马车,后方跟着的是十几辆小三轮车,上面放着的是些布匹,茶叶等物品,一名女子此时掀开布帘,皮肤因为常年奔波略显黝黑看起来却很有活力,一双凤目炯炯,眼中精光已经胜过了许多男子,作普通车夫打扮。
“武伯伯,凤阳还有几时能到?”
一名在前方领头骑着一匹黑色马驹的男子连同身边一男子停了下来,等到与马车平行
这才驱马平进答道:“翻过前面这座小山坡,再行二刻钟左右便到了凤阳了。宁小姐先进去歇着吧。”
那名女子非但没有进去,反而出的马车来,身形健美,腰间挎着一柄长剑,样式看起来不似普通凡物。
“这一路上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这次进了凤阳补充补给只能绕道而行了,我还是出来壮几分声势吧,也免的有歹人劫道。”
“小姐你放心,咱们这运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大批强盗人家瞧不上,小批强盗又拿咱们没办法,更何况这蒙古人据说马上要攻打凤阳了,这山贼强盗指不定都跑了。”
女子那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轻叹道:“连山贼都吓跑了,真是笑话,只是一旦这凤阳也被占了,那咱们以后想运货物到孔雀那边就要看蒙古人脸色了……”
那叫武伯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出言安慰道:“小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无论是谁占着道,不都是给银子吗,给现在那些当官的也好,给蒙古人也好,能让咱们通过就行。”
女子虽然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里堵得慌,正想着进马车平静下,一个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刚刚你们说要去孔雀国?”
那跟随武伯一起骑马并行之人脸色难看抢先回答道:“关你什么事,而且你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偷听我们说话是何居心?”
武伯对身边这人抢先问话颇为反感,此人只不过是这次运送货物请来作护卫的,江湖上有些名号叫流星剑吴辰,据说出剑快如流星,而且再过几年定能跻身副榜,至于是不是真的就无人得知了,这一路上此人对小姐大献殷勤,对伙计颐指气使,做派让人十分厌恶。
“叶公子,我们确实要去孔雀国,不知有什么事呢?”武伯将马匹略微转头挡在了两人身前,而那位宁小姐则看着这个徒步上前跟着马车并行丝毫不气喘的家伙有了些兴趣,之前此人只是来借碗水喝,后来听伙计们说去凤阳便请求一同上路,自己与武伯见他面目不像坏人,况且也随身携带着刀具,一路上多个帮手也是好的,便让他留了下来,只是之前在路上遇到过一次强盗,虽说只有十人不到,且都是难民,但是此人竟然视若无物,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让她觉得这人肯定就是个花架子,如今看来,至少他还会些轻功。
“去孔雀国需要过武都,穿楼兰,还要翻过天山山脉,这一路上公子若有什么意外,我们承担不起阿。”
青衣公子看着这位面有难色的女子道:“无妨,我只跟在你们后面即可。”
武伯对着小姐轻轻点了点头,小姐这才说道:“那好吧,入了凤阳,你再跟我们一起走吧。”
青衣公子微笑表示谢意,便停住了脚步与那些推车伙计并行。
吴辰冷冷的瞟了一眼这个家伙,本来这商队里只有自己算得上江湖好手,如今多了一个垮刀公子,无论气质相貌自己都比不上他,所幸那小姐并未对他有什么好感,反而因为上次自己赶走了那些强盗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几分,对那人倒多了几分冷漠,男子冷笑“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银样蜡枪头。”
武伯和宁小姐看着那吴辰掉转马头前进,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