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铨政,你说了算。”李春芳酸酸地说。
“还有!”高拱赌气似地说,“定边,不止北边,还有海疆。海禁既开,非有强大水军不可。故当饬令沿海各省督抚,筹建船厂,督造海船,并加意训练,以期有成。”
众人皆沉默以对。高拱把文稿向外一推,恼怒地说,“不再说了,凡应兴应革之事,不才单独具疏请旨就是了!”他从赵贞吉、陈以勤的插话中已然判断出,要内阁上公本已无可能,那就没有必要再浪费精力于此,莫不如分别具疏上奏,他相信皇上会赞同。
“新郑所谓兴治理,行新政,就是改制、恤商乎?”陈以勤问。
“不,还要肃贪!”高拱凛然道。
陈以勤摇头道:“实不忍亲睹祖制被如此擅改!”
“那好办。有两个法子,”高拱毫不客气地说,“要不就是适才所列各事,不做;要不就是南充眼不见为净!”
陈以勤愕然道:“新郑的意思是,赶我走?”
“我无此权力!”高拱道,“当由皇上钦定。”
“好好!”陈以勤站起身,“我这就上疏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