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不可能谋反。”话音未落,张墨翎当即答道。
在他眼里,祖兴仅仅只是一个为了东平国繁荣富足的国王,虽说有时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这也只是张墨翎个人感觉,而且,与谋反没有半点关系。
“你怎知东平王不可能谋反?”云之秋心中一紧,觉得好像发现了另一个秘密,于是急忙问道。
“东平国不过一郡之地,怎么可能和辰国对抗。”这也是张墨翎心中所想的另一点,东平国地小人少,而且就那么一点军队,敢造反,不是送死吗。所以当云之秋问出来时,他便脱口而出。
对了,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运起丹田之中的内力,游走于脉络之间,想借此来驱散体内之毒…
云之秋闻言,脸上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原以为能得到什么新的消息,却没想竟是白高兴一场,看着张墨翎,莫名地添了几分不耐烦。
于是眉头微皱,问道:“你可知秘务府?”
“不知道。”张墨翎脱口而出。
该死!他心中暗骂,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除了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有些加重了。
“你身为东平王的肱股之臣,却怎的一问三不知!”云之秋眉宇间隐隐有了点怒色。
糟糕,怕是把她惹火了。张墨翎见云之秋面色不善,心中顿时一凛,不知她要干出什么来。
心中这样想着,便拖着酥软的身体,又往旁边挪了挪。
云之秋见了,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扑哧”一声,气极反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怎知道你会不会杀我?”张墨翎没有意外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为何要杀你?”云之秋顿觉莫名其妙。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张墨翎又道。经历了太多生死之际,或许在不知觉不觉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在何时,他变得有点敏感起来。
云之秋闻言,眼角泪痣微动,面露玩味的笑意,道:“你看你现在的模样,连站都站不稳,如何防我?”说着,便走向张墨翎。
张墨翎见了,心中一惊,赶忙往后退,但他此刻身体酸软,连动弹一下都要用尽浑身力气,哪里躲得过。
眨眼间,云之秋便来到他面前,柔荑抚摸上他的脸,嘴角微勾,挑逗道:“我美吗?”
“美。”张墨翎立即回道。
“想与我行男女之事吗?”云之秋语气越来越勾人,话语也越来越露骨。
“不想。”张墨翎当即回道,他现在都怕是要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敢去想这种事。
“哦?”云之秋微微有些诧异,又道:“那你方才为何如此按耐不住?”
张墨翎面露苦色,道:“刚才是人之本性。”
“那现在呢?”云之秋好奇道。
“现在是人之本能。”张墨翎说道,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无论在何种情况下。
“啪!”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破窗声。
与此同时,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爬入,手持利剑,口中说道:“好一个本性,本能,不知你今日,能否用本能逃过我手中利剑!”
赵德!张墨翎定睛一看,顿时双目圆睁,他竟然没有死!
赵德比之以前,并没有太大改变,依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层浓浓的哀伤之色。
他逃到临天城后,寄居于友人家中,今晚随着友人前来这落英阁,本想的是借助美人美酒消愁,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了张墨翎。
于是心中复仇的火焰顿时被点燃,再也顾不得什么美酒佳人,只交待了两句,便紧随其后,跟着张墨翎来到这厢房之外。
但见人多眼杂,不好闯进来,便走到落英阁外,攀爬到三楼之上,本想等张墨翎与那云之秋共赴云雨之时,再趁其不备,将他刺杀。
却没想到,他们两人竟聊起天来,而他爬在窗外,体力逐渐不支,于是忍耐不住,脑中一热,再也顾不得其他,翻身冲了进来。
“何人!”云之秋神色一惊,当即娇喝道。
赵德见了,立即拱手一礼,道:“云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此人与在下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必手刃此贼。”
这下完了,张墨翎看着赵德,神色顿时一黯,他如今浑身无力,只怕是一个三岁孩童,都能置他于死地,如今这赵德手持利剑,如何能抵挡。
情急之下,赶忙说道:“赵德,你听我说,事情另有隐情。”
“不必多言!”赵德手中长剑挥舞,满脸怒容,“你这贱奴,竟以我世族上千条人命为饵,来换取那祖兴一人安全,今日,我便要斩下你的头颅,以祭他们在天之灵。”
说完,便手提长剑,拔腿冲了过来。
张墨翎刚说完话时,就感觉那药性,好像又加重了几分,看着眼前的身影,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此刻见赵德不由分说,便提剑冲了过来。
恍惚之间,赶忙用尽全身力气,扑向一旁,“嘭”的一声响,案几被他撞翻在地,而他自己也已经躺在地上,像一个垂死之人,在地上挣扎地爬动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贱奴受死!”赵德见了,面上大喜过望,张墨翎素有勇名,他本还有些忌惮,但此刻见张墨翎不知为何竟趴在地上引颈就戮,心中大喜,奔到他身旁,倒提长剑就要刺下去!
“嘭!”
又是一声撞击声,房门突然大开,只见娴夫人以迅雷不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