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看着油盐不进的韩晨,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我在京城里如何受过这样的气?再看林宝山,眼睛看向房顶,好似那里有什么宝贝。
“你是谁,这酒坊到底是谁说了算?”孙昭不在理会韩晨,将目标对准在一边神游的林宝山。
“哈哈哈,不好意思了孙掌柜,这位公子现在是鹏程楼的大股东,我也得听他的。”林宝山客气道。
孙昭表情为之一滞,看着韩晨嘴角流露出的冷笑,他憋了许久才道:“既然谈不拢,那我就告辞了。”
“请便,以后出门自个儿掂量一下自个,别学人家做些强取豪夺之事。”韩晨手一伸,示意让出路来。
“你”孙昭语塞。
林宝山赶紧出来打个圆场,“孙掌柜,您事情忙,我就不留您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刘掌柜赶紧送上两酒给孙昭的伙计。
看着拂袖而去的孙昭,韩晨的脸上也变得难看。
“这个孙昭还真是嚣张,居然敢明火执仗,还真以为这天下是他家的!”林宝山没好气道。
“他背后是谁?”韩晨皱眉道。但凡在京城敢如此猖狂的人肯定有所倚仗,不然如何敢这么嚣张。
林宝山长叹一声道:“听说昌王有份。”
“昌王,当今官家的亲弟?”韩晨有些意外。
皇亲国戚经商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官员也是经商颇多,大家都不以为耻。
“贤侄,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林宝山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道。
“唉!刚才咱们是逞一时之快,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低头啊!”他没等韩晨说话便自己道。
韩晨知道他的意思,本来他就是个商人,即便是京城里数得上的大商人,但是面对这些皇亲国戚还是很担心。
王安石那边自己不能再去麻烦了,总得靠自己,不然以后在变法上跟王安石有不同意见的时候就难以坚持了。
“不要太担心,他不是想要酒吗!咱们就把这方子都散出去,谁也甭想独揽了。”其实韩晨早就想到这一点,藏肯定藏不住,总有人会来抢的,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自家酒坊的产量提上去,然后精益求精,在质量、包装、营销上下功夫,占据市场。
林宝山看着韩晨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疑惑,“贤侄是说把工艺散出去?”
林敏一听更是吓了一跳,这独家工艺可是个会下蛋的鸡,而且下的是金蛋,如何能公布呢!
“韩哥哥,如何能公布出去呢!这可是咱们的秘密啊!”
韩晨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咱们肯定是保不住的,即便樊楼抢不去,别人也会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秘密,别家酒坊早晚也会知道,还不如咱们出面公布,更能将咱们的牌子打的更响,到时候樊楼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
“也是,就这样下去,走了一个樊楼或许还有别家来捣乱。”林敏也点了点头,赞头道。
“那就听贤侄的吧!敏儿,你多跟韩东家商议吧!我回去了。”林宝山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跟不上年轻人,也就不在掺和了,让他们去搞吧!
韩晨无奈地看着林敏道:“看来伯父有些想不明白啊!”
“韩哥哥,不要多想了,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将这件事办妥吧!”林敏安慰道。
自己父亲刚才的态度确实让人有些担心,或许他真的是有些老了,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了。
建设中的商社总部旁边凉棚里,韩晨将众人凑起来商议起。
“评酒大会?”韩礼听完韩晨的初步构想道。
“对!咱们在鹏程楼举办,到时候全京城的正店都来,咱们比一比,对咱们的酒是一个极大的宣传。”韩晨点头道。
“那咱们为啥要将工艺送出去,那不是让人家不来买我们的酒吗?”林绪有些不理解。
确实,每当有人听到韩晨这个想法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韩晨疯了。
“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更长久,不然早晚被人整垮。”韩晨将前几日樊楼孙昭来的事情讲了出来。
“呸!这人还真是无耻,这和明抢哪有区别。”方钟破口大骂,“自从我从福建出来,怎么尽是这样的破事,难道咱们大宋都这样吗?”
看着气得上蹿下跳的方钟,其他人也是无奈地叹气。韩晨拉住方钟将其按到座位上道:“事在人为,这不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嘛!只要咱们将工艺公布出去,那樊楼就肯定不屑于进咱们的酒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去酿蒸馏酒,咱们就也就无事了。”
“只是咱们酒坊的利益?”韩礼担心酒坊还立足未稳就将工艺公布出去,那自家的利益就要受损。
韩晨摆摆手,站起身道:“无需担心,咱们还有时间,这几日就加大产量。还要继续改进技术,酿出不同度数的酒,而且包装上要继续出花样。”
“对了,还要加派人手到城外去宣传,咱们也要将那些脚店作为目标,酿些成本的酒去推销。”韩晨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的计划抛出。
“四哥儿,我昨日去酒坊待了一日,我看那里的人手怕是不够啊!”韩礼这几日四处奔波,去了城外的酒坊和早些时候林家建的水泥房和砖窑。
韩晨想了想道:“去附近村子里招人,咱们的人只负责酿酒,其余的杂事都让村里人做,给足他们工钱。”
本来韩晨是不想让附近村子的人进入酒坊,生怕他们不好管理,再惹出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