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之间的撞击震动极大,造成最的破坏是船体大幅度破损,有的甚至直接撞断龙骨造成整体散架,有些小船直接被大船撞翻。
两支水师很快进行了混战、接舷战,交错而过的双方战船上依然在不停的向对方发射箭矢,已经相撞的战船,双方都提着兵器向对方冲过去厮杀在一起。
水战中最惨烈的战斗就属于接舷战了,但这又与陆地混战不同,在接舷战对身体协调平衡性要求很高,毕竟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船上,船体经常晃动,在晃动中交战要能及时调整重心。
水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双方水军兵士和大量船体残骸漂浮物,如果双方兵士在水中遇到,如果能看清对方的身份,自然免不了一番厮杀,战胜者活,否则死。
尽管乾军大部分水师官兵从前都是宋军,但现在他们是乾军,身份的转变并不会因为他们从前是同袍才让现在的他们互相厮杀时手软,双方都杀红了眼,只能要能活下去,就会尽一切手段干掉对方。
这里的宋军水师战船数量和兵力终究只是少数,乾军无论是在战船数量还是水军兵力上都占有了绝对优势,战斗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宋军水军官兵越来越少,但战斗并没有停止,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投降也不一定能活命。
十几里之外协助大军渡江作战的宋军水师得到消失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水师大将立即下令带着船队向战场杀过来要增援这里的宋军水师。
只可惜援兵来得太迟了一些,乾军已经全歼了这里的宋军水师,宋军水师援兵才赶来,双方又是一场恶战。
直到天亮时分,双方都杀得精疲力尽了,各自都伤亡惨重,两支船队全部打残了,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各自退走。
乾军水师撤回水寨之后通过清点发现,战船损失了三分之二,兵也损失更大;宋军水师那边也被打得惨不忍睹,战船同样损失了三分之二以上,没有受伤的兵士几乎没有,双方都没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再进行一场水战了。
赵俊生接到报告之后带人来到水寨,对回来休整不久的水师官兵们进行了慰问,下旨赏赐了大量的钱财物资,肉类和美酒,犒赏这些将士,残余的水师官兵们心情好了很多,士气也恢复了不少。
赵俊生要求徐遗宝和吴喜二人尽快招募勇士重新训练一批水师官兵,又下旨调拨大量钱财和工匠,命他们准备建造战船,补充损失,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慰问了残余的水师官兵之后,司马楚之对赵俊生说:“陛下,如今宋军夏口的水师和我军水师两败俱伤,我军水师固然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出战的能力,宋军残存水师估计也差不多,因此短时间之内,他们只怕无法渡江进攻了,但老臣担心的是他们会把驻扎在洞庭湖或鄱阳湖的水师派过来,那样一来,我军就会处于绝对的被动,只能被动挨打了!”
要说南朝刘宋还有什么比乾国强大的,也只有这水师能拿得出手了,南朝的水师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在长江和几个大湖之中都有水师水寨,刘宋甚至还在太湖边修建了楼宇供皇帝检阅水师。
乾国方面这些年虽然也在组建水师,在黄河中下游也建了几个水寨,但规模都不大,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水师将领,另一方面是乾军兵士大多是北方人,不熟悉水性,想要训练一支水师可不容易。
刘宋有这么强大的水师也是因为有东晋的老底子在,要不然仅凭刘宋这些年每次与北宋及大乾作战,败多胜少的情况,他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财力物力发展水师。
赵俊生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做出相应的部署!”
司马楚之抱拳道:“老臣听说我朝在黄河和东海有几个水师水寨,有水师官兵一万余人,能不能让他们绕近海杀到会稽郡,把太湖和鄱阳湖的水师调走?”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作用,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就算能把太湖和鄱阳湖的宋军水师调走,洞庭湖那边还有他们水师,规模比此前夏口水师规模更大!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正如司马楚之所料,宋军在接下来的五天之中,基本上都没有再渡江抢滩登陆,乾军也趁此机会加紧修建新的江防工事。
西边的南郡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乾军大将朱贵率军攻打南郡,南郡的宋军刚开始得知乾军只有五千步兵,于是胆子肥了起来,决定集结兵力主动出击,誓要把这五千乾军步兵击杀在竞陵。
谁知等南郡的宋军进入竞陵之后才得知乾军又突然增加了三千骑兵,这下宋军将领就心慌了,别说三千骑兵,就算只有一千骑兵,宋军这边也抵挡不住,于是宋军大军迅速带着人马退回南郡。
可朱贵也是不好相与的,得知宋军退回去之后,立即下令骑兵先行出击。
乾军三千骑兵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快速追击包抄,追了两天把近六千人的宋军拦在了野外,宋军大将倒也没有心慌,立即就地立下军阵死守,乾军骑兵若要正面强攻虽然可以解决这六千宋军,但估计也会承受很大的损失。
乾军骑兵将领哪里能做亏本的买卖,一个乾军骑兵所需要的费用可以养三个步兵,若不能解决三倍以上的步兵就亏本了。
乾军骑兵于是又悄然退去,宋军见乾军骑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