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一小丫鬟在阿卡佐藤门口报门道:“王爷,公主让奴婢送来柚子奶,是公主亲自做的,公主说她自我反省后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一国公主的做派,自觉羞愧无颜面见兄长,还请兄长消气原谅。”
良久门内传来阿卡佐藤的声音:“端进来。”
“是。”
坐在椅子上的阿卡佐藤看着低眉顺眼的丫鬟,回想这丫鬟的话,心中不觉一软,阿卡拉娜也是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妹妹,任性些也是有的,能这么想,应该是想通了,“回去告诉公主,好好准备待嫁,再有几天就是婚期,安分乖觉些,她还是孤的好妹妹。”
“是,奴婢会原话带到,奴婢告退。”
阿卡佐藤点头,待婢女离开,阿卡佐藤对着身边的亲卫问道:“你觉得拉娜是真的觉悟了吗?”
“回主子,公主虽平时爱耍性子,可也不是不懂理的,想来应该是想清楚了。”
“嗯,这几天你暗中观察公主,她有什么异样即刻来报。”
“是。”
驿站另一边。
“他真这么说?”
“是,王爷原话便是这样。”
“呵,好妹妹……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事。”
“是,谢公主提拔。”丫鬟对着阿卡拉娜行大礼。
“起来吧,去给我找些吃的。”
“是。”
阿卡拉娜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眼里到这异样的光芒……
北冥皇宫。
“那位公主……如何?”
丫鬟忽然听到带着空荡音色的女音吓了一跳,“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听说自那日落水后,英兰公主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学写北冥的字,也看一些书籍,安安静静的准备待嫁。”
吴氏眼神空洞地望着桌上的花瓶,声音空然“那就好。”
丫鬟听着这略带森冷的声音,忍不住打颤,蹑手蹑脚的干着手上的活。
御书房里,慕容渊批着奏折,看着各地州郡情况有好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眉眼间带着许久未有的喜色,“苏明。”
“奴才在。”
“这次和亲得仔细再仔细,不能有一点差错。”
“是,奴才遵旨。”苏明看着慕容渊眉眼间带着喜色,自个儿脸上也不自觉的明快。
慕容渊起身,大踏步往外走,站在殿前,感受着金灿灿的初冬暖阳,北冥各地情况转好,和亲势在必行一定会为北冥带来新的希望,如此想着,慕容渊嘴角掀起一丝希望的微笑。
乌王府。
莱福走进主院小书房,“奴才求见王妃。”
“请进。”
莱福进门对着书桌后边的蒋玉蓉行礼问安,“王妃,燕姑娘回来了,只是带了一个人回来。”
“哦,我知道,锦州路上救的,带他去见王爷。”
“是。”
“王妃,奴婢回来了。”阿燕从外头进来,与莱福照面便微笑点头,轻唤莱总管,便对着蒋玉蓉行礼问安。
“回来了便好,一路上可还平安?”蒋玉蓉看着阿燕脸色还行,便笑着问道。
阿燕摇摇头淡笑道:“谢王妃关心,一路平安。”
“那就好,下去休息吧,一路上辛苦了。”
“是,那奴婢先告退,晚些再过来伺候。”
“去吧。”
书房。
站在全是黑暗的房间,道疤有些受不了,对面那个男人不说话,却自带一股威压,比阴晴不定的翼王还可怕,对着慕容痕单膝跪地抱拳道:“我……无处可去,还请乌王收留,道疤愿为乌王效犬马之劳。”
“本王记得,你是翟珝的人。”
“之前是,现在不是。”
慕容痕静静看着,背着光让人看不清神色。
道疤抬头看了看,微微蹙眉,道:“翼王回到西河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变了一个人,性情阴晴不定,每天都要找一名太医,过后又将人给杀了,我……奴才原先是给翼王当护卫,因为样貌丑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上那疤痕,“其他护卫觉得我碍眼,无中生事……”
“啰嗦。”
冷淡略带刺耳的音线打断道疤的话,倒让道疤愣住,“奴才……”
“被追杀?”
“是。”
“翟珝?”
“是也不是,下杀令的是翟珝,却没有说死要见尸,对我穷追不舍的是翟珝手下的人,和我不对付。”
“恨?”
恨吗?有吧,他对翟珝忠心耿耿,而翟珝却一件无中生有的小事不分青红皂白便想要他的命,“恨。”
“不收废物。”
道疤有些疑惑,废物?他不是啊,那些该死的家伙就是嫉妒他的武功在他们之上,才一直在翟珝那边给他下套陷害他啊。“我……”
“忍一。”
“在。”
“带他下去。”
“是。”
忍一拎着道疤的后领直接离开。
“诶?兄弟,我自己能走,诶?!眼睛蒙上做什么?蒙上我走不了路啊喂!”
“聒噪。”忍一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整晕,提溜……扛着走人。
书房里,慕容痕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唤道:“忍三。”
“属下在。”
“那小子练武如何?”
忍三听着主子嘴里对他小舅子的称呼,嘴角抽抽:“回王爷,小少爷每日坚持练武,从不落下。”
“字呢?”
“字也天天练。”
慕容痕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国史全鉴》放桌子上,淡淡地道:“一天一章,练不完隔天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