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了?”
“嗯,我现在就可以下床了。”
郝晓梅一边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马平川赶紧俯身制止:“晓梅你刚醒过来,还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就在床上多躺一会吧。”
“我没事,还是下床送送你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郝晓梅因为身体确实还很虚弱,只好听从对方的建议:“那好吧,你慢走。”
马平川亲自扶她躺好,这才动身往外走——
不过,当他刚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驻足后首:“晓梅,你一定要多保重自己呀。”
郝晓梅微微颔首:“你放心吧,我再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你明天一定按时去上班呀,我会在车间等你。”
郝晓梅又纠结起来了:“我···去合适吗?”
马平川表现出一个领导者的强势:“这是厂里的决定,容不得你推辞。”
“这···你是在命令我吗?”
马平川已经不把她视为一名手下普通的女工,赶紧纠正自己的态度:“你虽然有否定权,但如果不到场,会让我产生忧虑感,只好放下一切过来察看你的情况。”
“我真的没事了,不用你再操心了。”
马平川不由苦笑道:“我怎么能不操心?毕竟是我给你灌醉的,必须为你的健康和安全负责。如果明天等不到你,我只好再过来一看究竟了。”
郝晓梅为了阻止他,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我明天早上一定会去上班。”
马平川一看她做出了妥协,终于心满意足地笑道:“好呀,我们明天见。你既然清醒了,就吃一点水果吧,可以帮你解酒。”
水果?
郝晓梅四下张望一下,果然在床头柜上发现一网兜子水果,这一定是对方趁自己昏睡时买回来的。
郝晓梅因为自幼苦惯了,几乎很少能吃到水果,尤其嗅到那网兜子里的水果所散发出的馨香,只接沁入她的心脾,这让她对这位老板充满了感激,人家不仅救了自己,而且在自己昏迷时对自己秋毫无犯,而且还对自己如此体贴。不过,她又念头一转,既然自己当时在饭店里醉得不省人事了,那到底是咋被送回家的呢?那家饭店距离家可不算远,足足有四五百米,对方会不会向当初的刘大哥那样,把自己抱回来的呢?
唉,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还是被人家占了便宜?
郝晓梅显得十分懊恼,她天生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对自己的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在自己的恩人兼靠山的刘成凯跟前,才甘愿以身相许。至于其他的男人,她都会敬而远之。唉,刘大哥如果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
此刻虚弱无力的她是多么希望刘大哥能守在床边,好好地呵护自己呀。
这时的她对刘成凯充满了思念,脑海里回忆起在自己生病时得到他的点点滴滴的照顾与呵护,辛酸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
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她非常想跟她的刘大哥诉诉苦,可是她昨天刚刚发出一封信,必须要等到对方回信后才能倾诉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无奈,但愿那一天不要等待得太久。
第二天,她身体已经恢复如常了,便穿戴利索,要出门上班了。虽然她的内心还充满矛盾,但也不想让那位老板再次光临自己的家,虽然她很钦服老板的远大的抱负,但也预感到对方在赏识自己的同时,也暗藏着不可告人的企图。自己决不能再给他来家里的机会了。
当她途径门外那条胡同时,昨天那个想非礼自己街坊大哥的身影正在胡同口晃动,好像是在焦急守候一个猎物。这让她大吃一惊,难道他昨天吃了亏,打算要报复自己吗?
她先胆怯地停下了脚步,当发现胡同里另一扇门里走出一个小学生,这才壮着担子往前走。她心里清楚,就算街坊大哥再有十个胆,也不敢当着邻居的面对自己不轨。
那个小学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已经跟郝晓梅打过好几次照面了,知道她是新搬来的邻居,于是在相遇在一起的时候,主动打一个招呼:“姐姐好!”
郝晓梅这时拿这个孩子给自己壮胆,于是亲切地回一句:“小弟弟好,你是要上学呀。”
“是呀,姐姐出去做什么?”
“姐姐出去上班呀。”
当要通过那个街坊大哥时,小学生也不忘礼貌道一声:“冯叔叔好!”
冯天祥一副亲切的面孔:“小宇乖,快去上学吧。”
小学生知道时间刻不容缓了,道了一声“冯叔叔再见,姐姐再见”之后,便撒丫子往胡同外跑——
郝晓梅一看主心骨跑开了,心里不由一惊,便加快脚步要与这个危险男子擦肩而过。
不料,冯天祥突然叫住了她:“晓梅,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