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乘风和萧倾悦走后,衙门似乎又清静许多。这一日,姚羽然坐在庭院里惬意地晒着太阳,悠闲地磕着瓜子。她也渐渐想通了,慕乘风就好似天上的太阳,可望而不可及,是她的男神,而赵恒之却像是她的暖炉,触手可及,是她的经济适用男。
再说了,赵恒之的颜值也不低,京城多少女子眼巴巴地想要嫁给他。姚羽然这么想着,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哎呦,楚萧,你就陪我打弹珠嘛!这个很简单的!”此时姚羽然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她抬眉望去,看到叶君君正扯着楚萧的袖子,正央求他跟她一起打弹珠。
“君君,我实在玩不来这个啊,这种不是三岁孩童才玩的吗?”楚萧俊眉微蹙,面露难色,一张俊美不凡的脸现在染上了一层的阴霾。
姚羽然不禁笑了,这楚萧乃是听竹楼的楼主,只对天下大事还有古文典籍感兴趣,怎么可能陪她玩什么打弹珠?说来也奇怪,按道理,像楚萧这样的翩翩公子,应该是喜欢那种大家闺秀,再不济也应该是什么小家碧玉的温婉女子,可楚萧偏是喜欢像叶君君这般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奇女子。
姚羽然看楚萧确实很不情愿,只好挺身而出,帮他说话,她眉眼弯弯,勾唇道:“好了,君君,你这个打弹珠,去找赵恒之玩还差不多,你找楚萧嘛,他肯定是不玩这玩意儿的!”
叶君君满心欢喜,听姚羽然这么一句话,瞬间焉了下来,眼神跟着黯淡许多,才悻悻道:“我不过是想培养一下楚萧的兴趣爱好,况且,恒之哥哥也不能时时陪着我……”
“对了,赵恒之呢?”姚羽然猛然间想起,今日一大早便没有看到赵恒之,往常即便是去街上巡逻,也不会那么早就出门。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叶君君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心虚地低下头。
今早,叶君君早上起来打拳,赶巧碰到了正要出门的赵恒之。赵恒之说,他在京城的那些好哥们都跑来米城找他了,赵恒之便准备好好招待他们,带他们去如意楼里吃上一顿。
只是,赵恒之知道,姚羽然并不怎么喜欢他的那些朋友,便让叶君君别跟姚羽然透露这些。
“是吗?”姚羽然狐疑地望着叶君君。她跟叶君君也算是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叶君君的一言一行,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能看出叶君君的心思。
很明显,叶君君这是在隐瞒着她什么事情。
“嘿嘿,我想起来,我还要去后山看看我前两日种下去的辣椒种子发芽了没!”叶君君笑眯眯道,慌忙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等等!”姚羽然忙伸出手去,揪住了叶君君的衣袖。
“君君,你还是跟我实话实说吧,赵恒之他到底身在何处?”姚羽然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叶君君。
叶君君感觉纸包不住火,况且姚羽然那么聪明,得罪赵恒之和得罪姚羽然来说,她倒宁愿得罪赵恒之。
“他在如意楼!”叶君君终于说出口,心里默默地跟赵恒之说了“对不起”。
闻言,姚羽然将自己的手缓缓松开,她就纳闷了,赵恒之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去那个地方了。这个浪荡纨绔,每天就知道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懂得节省开支!
姚羽然不由分说,急匆匆地往外走,叶君君本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可这一回她泄露了赵恒之的事情,便不敢跟着姚羽然一同前去。楚萧见叶君君没去,他也便留在衙门,不想去瞧热闹了。
在如意楼里,人来人往,自从米城的王、方两家被铲除了之后,米城的百姓们都过上太平的日子,酒楼的生意,也蒸蒸向上。
此时,在靠墙的一桌,坐着四位衣着华贵的翩翩公子,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赵恒之难得跟孟砚启、余浪延还有方泓为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赵恒之拿出了主人翁的姿态,举起了雕花酒杯,眉毛一扬,嘴角微勾,笑道:“大家别客气,来了米城,便是跟来到自己家一样!米城可是我的地盘,哥们几个都尽情吃喝玩乐!”
他们几个也都端起了酒杯,跟赵恒之的酒杯碰了一下,皆是将杯中的酒给一饮而尽。赵恒之喝了酒之后,脸颊也随之微微发烫,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帮坐在他身边的余浪延夹了一块酱香猪蹄。
“赵兄不愧是侯爷府的二公子,都已经往仕途官道上发展了,一飞冲天了。我们哥们几个却还是井底之蛙,只能抬头仰望赵兄了!”余浪延摇着纸扇,阿谀奉承了赵恒之几句。
“就是!我们这种蝼蚁之辈,怎么能跟赵兄相提并论?只怕赵兄会嫌弃我们这几个哥俩了!”方泓为半开玩笑道。
可赵恒之却把这句看似玩笑的话给当真了,忙道:“错,我赵恒之会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怎么可能会把我的哥们都给忘记呢?你们也太看不起我赵恒之了!”
“嘿嘿,也是,赵兄还是挺讲义气的!不过,你若是升官发财了,可别忘了我们!”孟砚启笑眯眯道。
话说到此处,余浪延忽然回头看了一圈,这才小声对赵恒之说:“赵兄,不知过了这么久,你有没有驯服你家的那个母夜叉呢?”
“咳咳!”闻言,赵恒之喝到一半的酒差点喷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心虚道:“那肯定是训服得服服帖帖的。”
赵恒之扫了周围几眼,确认姚羽然并不在如意楼里,便放心大胆地继续往下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