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阿二还真不是去找什么春宫图,而是带着春宫图去找人了。
昨儿鸡鸣之前,阿二被自家老爷爬床了!
赵恒之悄无声息地摸进阿二的房间,又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床,这归功于被姚羽然扫地出门的每一夜,一见睡得正熟的阿二,他心里顿时不平衡了,恶狠狠地捏住阿二的鼻子,强硬地逼迫阿二从啃着鸡腿的美梦中醒来,睁眼就见着自家大人狰狞的嘴脸,阿二着实吓得够呛,但由于嘴巴也被捂住了,惊叫声被扼杀在喉咙里。
各位看官们看出来了吧?米县真的很穷!否则怎么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地要在梦里一饱口腹之欲?
见人醒了,赵恒之也没多废话,掏出春宫图往阿二怀里塞,附耳道“拿着这张找彭勇去,叫彭勇给帮里的弟兄人一人选一个盯着,选完了就将这图烧了,记着,必须得烧成灰了,否则本大人就将你烧成灰!”
“叫彭勇叮嘱帮里的兄弟们机灵点,别叫人发现把事儿搞砸了。哦对,其实也不算事儿,就是将人盯着而已,有什么异常就传消息回来。当然,如果兄弟们有手段,吃喝拉撒有几房姨娘几个通房谁最得宠谁最美之类的统统都报回来……”赵恒之说着一拍阿二的脑袋,“呆瓜!骗你的。”随即附耳说了几句话。
最后,半是清醒半是糊涂的阿二披星戴月地踏上寻找“丐帮”兄弟之旅了。
赵恒之拍拍屁股走人,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嫉妒阿二能一夜好眠他却忙于大事不得安寝,这才没人性地将人这会就打发了,而是因为他深知自家娘子双商在线,素来能从细枝末节窥见大局,这是他与另外二人计划中的一环,自然不能让自家娘子知道了,只能背着他将人拍走,而自己却要义无反顾地顶着荒淫无道的名号,接受姚羽然的摧残。
“亲亲娘子,这榴莲跪不得啊!”
赵夫人冷笑,一脚踹上正惊恐着对榴莲退避三舍的某人,随着一声哀嚎,某人的臀部彻底与榴莲融为一体,仅剩的一口气断断续续道“谋杀亲夫啊……”
“亲夫?跟你的春宫图亲夫去吧!”
赵恒之正在受苦受难之际,端方如玉的慕乘风悄摸潜入了水乡阁。
月娘与燕柔正说话,抬头就见着慕乘风,着实吃了一惊,忙起身行礼,月娘才问道“公子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燕柔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公子若没有吩咐又怎会来此?暗暗腹诽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等候吩咐的模样,只是微微诧异,往日慕乘风若有吩咐,都是遣了天鹰十二杀来的,怎的今日亲自来了?莫不是棘手……
人在笙箫靡靡的青楼,可清风朗月的慕公子仍如在闲雅之地,不沾半分脂粉,只长身玉立在二人跟
前,停顿了片刻道“此番前来,却有要事,接下来需要月娘与燕姑娘多费心了。”话落抬步走向二人,在一步之遥时停下脚步,倾身压低声音在二人耳旁说了几句话。
公事公办的慕乘风丝毫没有发现两个女下属的而后泛起诡异的红晕,心如擂鼓,咚咚咚的声音无可掩饰的传了出来,惹得两位女下属愈发羞涩,脑袋低低,根本听不见慕乘风在吩咐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
废话,神仙公子般的慕乘风凑近你你不害羞?你不脸红?你不心如擂鼓?瞧瞧水乡阁成日来往的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面呈菜色的恩客们,再瞧瞧纤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慕乘风,高下立见,而且老少通杀!
偏我们神仙般的慕公子不解风情,听着一声响过一声的咚咚咚,忍不住皱眉,他分明吩咐人人守着四周,怎么还有此等杂音?奇怪之际脱口而出道“你二人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月娘与燕柔的俏脸皆刷地红了,更是有志一同地连连摇头。
慕乘风疑惑,又仔细听了下,确实小了不少,可月娘与燕柔也不至于听不见,可二人……于是我们孜孜不倦的慕公子再次问道“当真没听见?就如擂鼓一般,咚咚咚——”
并不想听慕乘风进一步的解释的月娘与燕柔不待他话落就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是红得滴血的脸愈发低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月娘煞有介事地掏出小手绢扇着,嘀咕道“这天儿是愈发热了。”
隐约的咚咚声依然在耳旁,慕公子却是茫然了,看着二人笃定又坚决的摇头,他心道,莫不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也许是,否则怎么就他一个人幻听了?想是奔波于米县与京城累得慌才这般吧。是以,慕公子果断抛弃了这个问题,继续正事,“方才可听清了?”
二人皆是一滞,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慕乘风“咦”了一声,正待说什么,却是月娘抢先道“公子恕罪,方才惹得头昏脑涨的,并未听清公子的吩咐,劳烦公子再……”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在二人极力克制下,终于将慕乘风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入并铭记于心,同时表态道“公子放心,属下定不负公子期望。”
“此番辛苦你二人了,待事落,不论你们愿意做什么,我定尽力而为。”慕乘风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对忠心耿耿的属下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并不会因她们沦落在青楼便对其不屑一顾,很多时候人是没得选的,他是,她们也是。
二人面上隐隐有激动之色,却是按捺下了,她们这位主子并不喜欢喜形于色,连带着下属们也是,除非是特殊时刻,当即冷静而克制道“谢主子。”不论她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