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和第二卷,泄密也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基础中的基础,它们的价值,在《蛇吞鲸》全篇中,占比1都没有。x23u何况,以前也曾出现过一些徐家成员叛逃,将秘籍带去别的势力的事情。一二卷,早已泄露。”徐飚冷哼,随即攥紧右拳,“但对方得到秘籍后,如果得寸进尺,将阿北杀死的话……”
“我必掘地三尺,将真凶揪出来!我对心魔发誓,不杀凶徒,不入先天!!!”徐飚眸光森寒,杀意仿佛凝聚成冰刃。
徐珂心中温暖,他知道无论父亲在面对其他人时何等冷酷绝情,但在对待自己兄弟时,的确真心实意。
“险些忘了,大哥恐怕也会成为绑匪的觊觎对象!”徐珂忽然想到这件事,不禁蹙眉,“父亲,大哥他成天抛头露面,经常在娱乐圈转悠,绑匪想对他下手的话,怕是易如反掌。
“徐鸿途并未习武,没人会搭理他的。”徐飚摇摇脑袋,“那些家伙,只会对你们兄弟俩下手,你们才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但是……接下来救援你弟弟的行动,你别参与了,躲回老宅,努力保全自己吧。”徐飚深深一叹,眸光深沉,“我会尽到一个父亲的本分,努力搜寻到最后的。尽管……希望渺茫。”
徐珂的心沉入深渊。
他们父子俩都很清楚,徐北安然无恙归来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为别的,就凭着徐北那些狐朋狗友们的口供:当晚,徐北嚣张跋扈地强迫那名绑匪在玻璃渣上跪行了十余米,对方鲜血淋漓,受尽侮辱。
一个心机深沉,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成功暗杀掉两名暗劲十重的古武者保镖的疯狂智者!
一个心智坚毅,被玻璃扎得膝盖鲜血淋漓,依旧可以成功伪装成夜店内保的彪悍杀手!
他遭受如此羞辱,岂会饶恕徐北?
他俩换位思考,都很清楚:如果是自己的话,必杀徐北!
……
祁家。
“很抱歉,家主大人。”祁洪山的左膀右臂,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智囊涩然苦笑,“我……未能成功。徐飚家主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为何?”
祁洪山勃然色变,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件事,希望却全部落空,他心里自然震惊。
而且,徐家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徐家出面的话,他的窘境便能得到完美解决,所有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祁家的那些高层,绝不敢在徐家出手的情况下对自己逼宫!弹劾自己的人也会暂时收敛,偃旗息鼓!徐家的武力会得到大大的提升,很多生意可以重新开门。
“因为徐家三少,徐北,昨夜被两名绑匪抓走了。徐飚家主六神无主,彻底乱了分寸,完全无暇理会别的事情,他们直接中止了跟我的交涉,明言告诉我说,在现在的情势下,徐飚家主绝对不会分心旁顾的。”智囊郁闷万分,“是我们太倒霉了。”
听完解释,祁洪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暴怒与颓然不断交替出现。
半晌。
“……不。”祁洪山骤然冷冷地否认了智囊的说法,“不怪我们倒霉,只怪我们太弱了!徐家根本没把我们祁家当一回事儿,哪怕我们忠心耿耿为他们效力,但在徐家眼中,我们充其量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甩掉的小喽啰。徐飚他……欺人太甚!!!”
祁洪山低低地咆哮,仿佛被激怒的猛虎,但最终他的脸上却是很快恢复平静。
“放话出去,我愿意收回所有对刘氏集团的制裁,取消对周强和刘寒雨的通缉,并且告诉他们,我愿意向他们赔偿,以此来交换和平。”他忽然在态度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智囊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无法想象这一番话出自家主的嘴巴。
“这……”智囊苦涩一笑,“您朝令夕改,而且向仇家认输,必定会沦为全燕京市的笑柄,您的政敌们也会抓住契机大肆贬低您的。甚至,家族董事会上,一些祁家高层可能趁机向您发难。”
“没关系,我可以撑过去的。”祁洪山报以冷笑,“我就连丧妻之恨废子之仇都可以忍耐,何况是一些其他东西呢?我算是看清了,靠山不如靠我,求人不如求己!我忠心耿耿待徐家,他们却对我的请求视而不见。所以,我必须得让祁家强大起来,将来才有能力复仇周强!”
智囊点点脑袋,他不禁苦笑:“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周强,他是个孤家寡人,根本没有别的助力,却将我们耍得团团转,凭一己之力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为何啊?我输得真是不甘心呐!”
“他强就强在单枪匹马。”祁洪山喟叹,“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便是这个理。他可以豁出去,四处袭击我们祁家的商铺。但我们却拿他没辙,因为我们根本抓不到他的痛处。我们既无他的亲戚可以威胁,又没他的朋友可以顺藤摸瓜。他就像是一头来无影去无踪的孤狼,而我们却是有家有业。”
“他千日做贼,养精蓄锐,宛如毒蛇般大部分时间蛰伏,偶尔出来狠狠咬我们一口。而我们千日防贼,24小时警惕,被他搞得精神崩溃,无比疲乏。这就是所谓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祁洪山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搁在军事上,这便是教科书般的游击战。”
“是,那我就去发布消息,向周强求和。”
智囊噙着苦笑,步履匆匆离去。
祁洪山尽管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啥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