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哭喊着跑到宇文成都面前,这些怪物让叛军们望风披靡,已经不敢再上去了。杨广吩咐快把“铁华车”推上去围住宇文成都。士兵得令,一片声响,把“铁华车”推了上来围着了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见了说道:“这是什幺东西?”就把凤翅镏金镗一挑,将一辆“铁华车”挑过头去。“宇文成都,来来来,陪朕走上几招!”杨广对着宇文成都招招手。“哼,昏君找死!”宇文成都把流金镗递给部下,然后大踏步走向杨广。
宇文成都蓦地振声厉啸,声若万鬼齐哭,震得围绕内苑的士卒心胆俱寒。杨广一凛之间,宇文成都已如鬼魅般掠到,左爪右掌分进合击,出手正是宇文家的万劫掌。杨广双掌齐振,劈面迎上。这时他全身功力提到十成,这招“开山势”使得气韵横生,却不带一丝掌风。宇文成都尖啸不止,掌势爪影变幻莫测,万劫掌生出的强大气劲,已把杨广掌势封得密不透风。劲气交击之声密如爆豆般地响起,两人瞬间疾拼了十几掌。杨广一声闷哼,脚下拖泥带水般退开数步,胸前衣衫碎裂,口角竟也渗出血丝。宇文成都也觉气血翻滚,但见杨广脸色惨白,他双眸寒光乍闪,冷笑道:“昏君你斗志已失!”嘶声怪啸,又再掠来。又过数招,宇文成都蓦地翻掌直出,这一击快如掣电,杨广难以闪避,只得挥掌相对,登时胸腹剧震,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本来杨广适才不敌,尚可全身退走,但此刻胸口内伤隐隐作痛,腿上僵硬阴冷,已是欲退不能。眼见宇文成都掌上沉浑的劲力抽丝缚茧般将自己紧紧缠住,杨广心底一阵黯然:“我这一去,却让大隋朝情何以堪!”
忽一昂头,但见漫天乌云滚滚,压顶而来。心念俱丧之际,这寂寥幽暗的苍冥映入眼内,竟显得万分恢弘广阔,猛然间一句话利电般地闪入心底:“茫茫苍宇,悠悠万物,惟在我心!到我无心之境,还有何物可以奈何我?”
他的心神才动,便觉一股蓬勃之气随意流转,陡然间映在眼内的天地万物都活泼清晰起来。忽听宇文成都厉声低啸,十指箕张,劈头凿下。“到我无心之时,还有何物可以奈何我?”杨广仍在咀嚼这句言语,左掌却顺势轻拨,一股浑厚的掌力随掌涌出,于间不容发之际荡开宇文成都沉着的掌力。心念才动,一股澎湃的劲气便自腹内腾起,隐隐欲与天上翻滚的云气相接。杨广忽然明白了黄帝玉女经所说的“无法舍弃的魔功”之意,只需修炼有成,便会欲罢不能,此刻心念沉浸其中,全身真气竟在不知不觉间发动起来,循着真气悄然流转。若在平日,他自会转念不思,但这生死攸关之际,骤然发觉了对抗宇文成都神魔功的无上妙法,哪容他再斟酌他顾!
在宇文成都开山断岳般的掌力催逼下,杨广杂念尽去,掌劲愈发开阔浑厚,针锋相对地疾拼数掌,竟不落下风。天上云气四合,激荡翻滚,忽有一道云气亭亭如盖,如龙取水般向杨广头顶上涌来。刹那间杨广体内真气与天地相应,浑身大气鼓荡,陡然间只觉腿上一畅,宇文成都注入体内的寒气尽去,心神大振之下,掌势愈发磅礴雄浑。
“昏君怎地忽然间换了个人一般,难道适才一直在假意示弱?”宇文成都跟他连拼几掌,只觉杨广的掌力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他经脉裂痛,难过得似要吐血。真气暴增之下,掌力已如怒潮决堤般沛然难御。宇文成都内劲上的威势一去,短处尽现,不由越斗越惊,越战越是胆寒。
蓦然间两人汹涌的掌力激撞一处,爆出惊雷般的一声劲响。宇文成都身子剧晃。他身子疾纵,猛向后退去,旁观众人发出潮水般的一声哄叫,慑于两人惊神泣鬼的武功。
杨广大喝一声,怒龙腾霄般掠起,凌空一掌“开山势”拍向宇文成都背心。宇文成都身在半空,但觉背后掌力如潮涌到,只得扭身接掌。两股掌力在空中并迸,杨广意气飞扬,一掌才出,第二章 “辟地势”便又汹涌而至。宇文成都惊得肝胆皆丧,半空中疾展大天罗身法拼命腾挪,却仍难以尽数避开杨广的掌力,惨哼声中,鲜血狂喷,陡向地上落去。“宇文成都,朕的武功如何?”杨广对着宇文成都不屑的说道。“哼!”宇文成都也不言语,接过部下递给的凤翅镏金镗。没有想到杨广隐藏的这幺深,更没有想到袁天罡的黄帝玉女经这幺厉害,可是现在已经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能退缩。杨广一见宇文成都还要继续顽抗,惋惜的摇了摇头,一挥手,等待许久的铁滑车一哄而上。宇文成都奋力挑起一辆铁滑车,那庞大的车子从宇文成都头顶飞过,可是隋军没有后退。后边接连着推来,宇文成都一连挑了十一辆。到了第十二辆时,宇文成都又是一镗,谁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口吐鲜血,蹲将下来,宇文成都倒在地上,早被“铁华车”碾得稀扁了。
杨广望着宇文成都成了肉饼,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杨广真怕铁华车奈何不了宇文成都。现在宇文化及手里的底牌已经没有了,大事已定!
“成都!我的儿啊!”宇文化及凄惨的嚎叫着,“给我上,谁能杀了昏君,我就分一半江山给他!”宇文化及已经神智不清,老年丧子之痛可谓是致命一击。“杀啊!”这个承诺仿佛就是鸡血一般,那些叛乱的贼兵都蜂拥着冲向杨广。杨广虽然有马赛飞和黑白夫人五女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