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知道错了,可是爸爸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呜呜呜……没有别的办法了,明天拿不出钱来,后天闺女你就可以来替爸爸收尸了啊……”季长春悲从中来,在电话的另一头鬼吼鬼叫。
这样一定可以劝动自己那个软心肠的女儿。
男人在心里暗暗打算着。
果然,季雨悠的口气顿时软了不少,“可是我的账户上哪里来这么多钱!不是我不想管你,是我也没办法!”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哎呀爸爸不是和你说了,你听爸爸的,男人该用的时候就是要用,那个岳凌寒这么有钱,你管他拿一点不就完事儿了,这么点小钱人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你说完了吗?”季雨悠心里凉了大半,到这个时候,男人还在这里说这种没心没肺的话,真是令人心生厌恶。
可是她还有什么办法,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活活打死。
季雨悠长叹一口气。
“就,就……唉,你自己想想清楚。”
“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能凑一点是一点,实在凑不到,我也没有办法,你明天就在家里等着吧。”
“好好好,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季长春在另一头兴奋地回答,有了季雨悠这句话,他心里就安定不少,起码自己算是有救星了。
“我要睡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季雨悠说完,就愤然挂上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怎么回复。
季雨悠紧紧捏着手机,死死咬着嘴唇蹲在卫生间的地上。
地砖的温度极低,她匆忙出来又没有穿鞋,接触的皮肤都起了一片地鸡皮疙瘩,寒意入侵身体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但女孩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一味地蹲坐在地上,苦恼地沉思。
究竟,要不要对岳凌寒开口呢……
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出卫生间。
卧室里依旧是一片寂静,床上地男人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季雨悠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把他吵醒,不然问起来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男人的身边躺下。
刚想安心地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后靠上了一个温暖地怀抱。
“刚刚做什么去了?”
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女孩的身体,感受到女孩身上的寒气,皱了皱眉。
“没,没做什么,就是去上个厕所。”季雨悠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点异样,口吻平淡地回答到。
“身上怎么这么冷。”男人低沉地嗓音还带着困倦地沙哑,听起来性感非常,他在季雨悠的身上揉搓着,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唔,卫生间里有一点冷,没事的。”女孩斟酌着回答道。
“真的没事?”
男人将头静静地靠在女孩的肩颈处,沉声问道。
不知怎的,季雨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因为一点疑神疑鬼就被套出话来,那自己的心理防线也太低了,再说了,刚刚在卫生间,自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和一切地安排,不需要求助于岳凌寒。
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出于某种隐晦的小心思,季雨悠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事儿,我好困了,睡吧。”
说完,女孩就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将身体陷在男人的怀抱里,沉沉地睡去。
在她睡后,岳凌寒明亮地双眸,在黑夜中炯炯有神地闪烁着,长久地凝视着女孩恬静的睡颜。
良久,男人伸手抚平了女孩眉间地褶皱。
啧,梦里也不安分,有这么多可操心地事,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瞒着他,真想撬开这姑娘地小脑瓜,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随即他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没有半分犹豫地,将自家尽心尽责的好助理,从深夜沉眠中叫醒。
魏远简直怀疑人生。
难道你们这些有性生活的人,都是半夜三更还精力旺盛不睡觉的吗?凭什么欺负我一个单身狗?
-翌日-
大概是心里装着事儿,季雨悠起了个大早。
她正要从床上起身,就见岳凌寒也不安分地翻了个身,拽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臂。
“起那么早干什么,再陪我睡一会儿。”
男人紧皱着眉头,神色中还有几分困倦。
“大少爷有晚起赖床的权力,我可是要兢兢业业地起床干活去了……”季雨悠嘟起腮帮子,在男人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拍了拍。
事实上现在时间还早,距离女仆们集会地时间也还早得很,只是她心里藏着事儿,始终觉得不安心,再躺下去也是徒然。
倒不如早些起来做准备。
岳凌寒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季雨悠这才安心地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说起这个,女孩也是头疼了好一阵子。
岳凌寒居然吩咐别人,堂而皇之地在他的卫生间内,放上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洗漱用品!
这种暧昧的事情,他居然都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做的如此自然。
季雨悠简直不想回忆,当时那个女仆仿佛邀功一般来向她汇报这件事地场景,而且还是选在所有人的在地场合时机。
这让她顿时又变成了众人地焦点,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上来恭维、道喜,那副谄媚的模样,都让她错觉自己明天恐怕就要变成岳凌寒的未婚妻了,当然其中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