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避开了路人,这礼府的一众人顿时表情是一个变化,都是在若有若无的看着礼苏,尤其是那礼风,眼底满是愤恨之色,毕竟要是礼苏死在了战场上,这礼府未来的继承是非他莫属。
但这礼止现在不仅没死,还立了大功回来,这几日耳边日日都是他的名字,实在是让他恼恨不已,这礼止实在是命大的很啊。
“三哥如此目光灼灼的看着本世子,是有话要与本世子说?”礼苏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下。
“该不会是想祝福本世子建功,凯旋而归吧?”
她声音不大也不小,又是现在的目光焦点,当即所有人都看向的礼风,礼风心中哪里愿意,但看到有老王妃在旁,她又最是疼爱礼止,他要是表现出来什么难免会被针对,扯了扯嘴角。
“是,世子立了如此大的功劳,自然是值得全府上下一起欢喜,三哥就在此恭贺世子了。”
“三哥可真是客气,不过这祝贺本世子收下了,但该算清楚的东西,还是算清楚好些。”礼苏抿唇笑了下,眼底泛着些许冷意。
礼风看着她,有些预感不好:“世子说哪里去,有什么东西需要算的?”
礼苏见他那故作镇定的模样,缓缓抬了下手,拍了拍,随后就有一人落在地上,手里带着一个极大的麻袋,目光扫视下众人:“礼郡王府在京都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大官,虽说地位不如以往,但也是屹立百年的大家,一言一行都被外人看在眼底,家规一向严谨,祖母更是教导上下得团结一心,遵循规矩,祖母,可是如此?”
老王妃看了眼礼苏,又扫视了眼礼风,不知她想做什么,还是点头:“止儿说得对不错。。”
“如此,那这人,三哥,可觉得眼熟?”礼苏示意人将麻袋揭开,里面,是一惨白着脸色的灰衣人。
礼风看着黑衣人,顿时眼神一闪,带着些慌乱,他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活口落在了礼苏的手里,但下一刻,他赶紧开口:“我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不知道?可本世子怎么知道,这人是三个别院内的差人,给三哥可办了不少事情,一句不知道,三哥未免太伤手下人的心了。”礼苏摇头轻叹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祖母,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世子,世子要如此冤枉我,就算我地位不如礼止,但一直以来都是勤恳为礼府办事,还请祖母能秉公行事。”他直接身体一转,对老王妃说道。
老王妃见此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意外一向听话从命低调的礼风竟然胆大的敢刺杀礼止,但这个礼止,却不是她所疼爱的礼止,不由沉吟一下,看着礼苏。
“止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先一起用膳吧。”她声音很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礼风有些意外的惊喜,而礼苏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王妃:“祖母,什么事都能以后说,毕竟我,也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只是我这三哥,办事可不怎么利落,当时让人刺杀我的时候,我正和越王殿下议事不久,被殿下撞上了,你也明白这刀剑无眼,这人,更是越王殿下交给我的,你说,这要是被当做行刺当今越王殿下捅上了殿前,只怕你孙儿我辛苦在战场上拼搏的功没有不说,这全府上下,还要落得个一起入狱,好在礼止如今在越王殿下面前得了脸,这才能商量下来让礼郡王府自行表态,祖母觉得,该如何抉择?”
老王妃听着她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她身后将灰衣人带来的人,心中不由猜测,这难道是君越的人?
她眼底有些难看,若是礼苏真心想瞒下此事暗地解决,就不会有现在的格局,这分明,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啊!
老王妃的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眼睛死死的盯着礼苏,而礼苏则是面色闲适,一点不惧的看着她。
而另外一边,礼风也是惨白了脸,虽说礼止此番立功,但最多的不过是会医术,他的武功如何礼风还是知晓几分,但为了确保他能真的回不来,他还是花了重金去请了江湖中人,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就这样撞到了越王的手中。
“祖母,我并不是知晓此事,是他们私自而为,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啊。”礼风顿时忍不住开始推脱了。
老王妃暗骂没用的东西,几句话说就不打自招了,但看礼苏的模样,似乎还有后手,沉吟片刻道:“手足相残,心中险恶,实在可恨,实乃管教不严,今日起,将礼二爷一家逐出礼王府,礼风交到衙门,由官府处置。”
“祖母,哈哈,到底你眼中只有礼止一个孙辈,如此你之前如何故作姿态,真是可笑至极,可笑,什么公正无私的老王妃,昔日的女英雄,不过就是个阴险可恨的老妖妇而已,我告诉你,礼府想要借此翻身是绝对不可能,礼府终有一日会不复存在,礼止,我要杀了你。”礼风先是不敢置信的颓废,随后笑出了声,带着些许疯狂和讽刺,还有不甘,凭什么,就因为礼止是家中嫡出,就能得到一切,而他们这些庶子生出来的孩子,就只能在府中如同隐形人般摇尾乞怜,从小就被教导不得觊觎礼止的东西,一切以礼止为主,在礼止闯祸的时候还得给他背锅承担风险,时不时就得被训斥一番。
他如何不恨,如今好不容易积累的一切又要被夺走,礼风彻底疯狂了,一下就冲着礼苏冲了过去,聚集内力挥出一掌。
然而还未靠近,面前的残影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