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祖母看病,何谈麻烦。”礼苏笑了下,走了进去。
老王妃的一张脸依旧纠结在一起,还是姿势别扭的斜靠在床上,看她进来,不由的眼底沉成了墨水一般,礼苏却是恍若未闻,带着担忧的走了过去。
“祖母,我给你检查下伤势。”
老王妃看着她没有吭声,毕竟屋内还有孟柔儿一干人。
礼苏检查了一番道:“祖母是后背脊椎骨头拉扯到了,虽然祖母年事已高,但因为有武功底子,身体健朗,我等会开些药来敷上,调养一段日子便无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孟柔儿在一边放心的呢喃着,很是关切的模样,随后看向礼苏:“礼止表弟,听说你入军之后进入了医药属,并且还治好了那边大肆传开的温病,怎么以前都不知你会医术?”
“本世子会什么,还需要告知你?”她斜了孟柔儿一眼,带着高傲,使得孟柔儿瞪大了眼睛,却不敢说什么。
余光看了眼老王妃,见她也盯着自己瞧着,想必也是想知道她为何会医术吧。
“祖母,抱歉,流风他并非刻意,只是因为担忧我才失了准头,祖母如此疼爱止儿,想必不会责怪吧?”她带着撒娇,但眼底却透着些莫名的光芒,老王妃看着,只觉得一口老气哽在了胸口,上下不得。
“祖母怎会怪止儿。”最终,她咬着牙齿道。
“我觉得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之后再来看祖母可好?”
“嗯,好好休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老王妃再厌烦也只能叮咛一句。
看着她心中咬牙恨得非常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礼苏凉凉的勾了下唇,这还只是个开始,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她不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她的院子也已经被一番收拾过了,礼苏睡了一觉后,又在自己的院子中用了晚膳,一时休闲下来不由抬头透过窗子看着黑夜中的月亮。
这样的日子,本该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但现在,却莫名觉得有些空。
忽然,鼻间一动,熟悉的气息在房间内出现,她侧了下视线,就见身后已经多了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确有生气。
“本王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君越的目光黏在了礼苏的身上,不过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就想念的很,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如此,君越就完全转不开眼神,尽情的看着。
“我是会被欺负的人么。”这人明显是明知故问。
“本王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在了怀里,长腿一迈身体一低,就占据了之前礼苏的位置。
礼苏身体动了动,就理所当然接受了这软实的椅子,毕竟反抗是没有用的。
“嗯,体重没轻,看样子没有被欺负。”君越一脸认真的掂量着。
这样的话和动作,不该是他所有的,可是,却有种莫名的可爱呢。
想到这,礼苏不由抖了抖身体,怎么都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可恶的君越,会用可爱两个字形容。
“还有事要做吗?”感觉着自家女人的娇软,君越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就是有点遗憾,还是比较偏瘦。
礼苏摇摇头。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大街之上,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往往,两边摆满了商贩摊子,在街道的两侧,都挂着好看的红灯笼,衬的气氛格外不错。
礼苏看着这副景象,不由问道:“这是有什么节日吗?”
“明日就是元宵节,今夜也是喜乐热闹之时。”君越低声回答,随后示意她朝着一边的布置精致的阁楼而去,走到里面,就有一翠衣窈窕很具风韵的女人走了上来,视线从礼苏身上闪过,顿了下,才收回,冲着君越弯腰。
“翠娘见过主子。”
君越淡淡点头,不假辞色的冷漠,道:“让你准备的准备好了吗?”
“自然,主子,还有……这位公子,楼上请。”翠娘开口应道示意二人,目光再次落在礼苏的身上,那眼中的奇异光芒,总有种礼苏被扒开的既视感。
到了楼上,礼苏才明白过来原因是什么,在楼上的一隔帘之后,是一件架在架子上的夺目裙装,是一件银色的纱裙,上面绣着精致好看的花纹,中间收拢,在袖子和衣襟上还点缀着些许蓝色的碎流苏,裙摆是荷花型的模样,使人一眼看上去就掩饰不住的喜欢。
“主子,这套紫苏流仙裙是属下用雪蚕丝绣了一个月才完工,连店里的镇店之宝都远远比不上,属下一直珍藏着,见了这姑娘,属下觉得最是合适不过,主子觉得呢?”崔娘一脸自豪的说着,毕竟在秀技上,在这南国,她翠娘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连皇宫但是请她她都拒绝了,这京中贵女,谁人不是以穿戴精品阁的衣服首饰为荣。
礼苏就算是一身男装打扮,甚至是连喉咙都做了伪装,但女子独特的身材体型,还有股别致的味道,是如何都逃不开常年和女子打交道的翠娘的。
她看着礼苏的五官,都已经想象到礼苏穿上这身衣服的效果了,当她听到君越让她准备一套女装时,翠娘是意外又惊喜,毕竟一直见主子一道孤影般的独来独往,身边一道柔美身影都未看到过,使得她都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七衣身上,毕竟绿衣一众人都是各有风格长的也不错,不是不存在将君越掰弯的可能。
但看到礼苏时,她顿时就放心了,不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