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商府,眼看司天官杜元铣急火火的前来,商容不由就是瞬间翻过一个阴阳怪气的眼神。
感情本相的女儿后宫坐朝,就这般让你们看不惯?
虽然其自己心里同样看不惯,但再怎么也是其商容的女儿,可谓气归气,但同时却也是与有荣焉,心里边美着呢,只是绝不表现出来。
同时也正因为商青君的后宫坐朝,结果却也同样让其这位丞相受尽了非议,实跟大商君主帝辛一样任性。
那上朝本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谁敢来找本相麻烦?
自然没有人敢找其商容麻烦,因为根本不需要其说一句话,仅商青君就能将其收拾的服服帖帖,就算是王叔比干,也都只能老老实实的。
最关键是一众人要是想见那位大商君主帝辛,也只有通过其商容才行,因为根本没有人敢擅闯后宫,可偏偏其商容就敢!而且还没有任何人敢拦。
却即使是帝辛,也都被其这位便宜岳父指鼻子骂过,却是一开始还不敢,但试过一次那嚣张的滋味后,其这位便宜岳父就欲罢不能了。
要是哪天被人非议了,心里不爽了,便就会直接擅闯后宫,然后对人人眼中的荒淫昏君帝辛一顿教训。
当然此都为宫闱秘闻,其商容不会往外说,后宫内同样不会传出去,自纵是一众满朝文武也不知道,其商容是敢指着那大商君主帝辛教训的。
并且很多事商青君却也都没让其知道,也是帝辛的意思,就让其这位便宜岳父唱个红脸吧,恶名让自己这个昏君抗下就行。
只见杜元铣见礼直接便面色凝重的开口。
“老丞相莫非还不知?昨夜元铣刚夜观天象,现有妖气贯于宫中,今日便有方士于元铣司天台留诗警示!
今陛下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整日只知在后宫中荒淫,如今亦已有许久不现于朝堂,只以商贵妃坐朝;
如此下去,怕是江山社稷要亡,我等身为臣子,岂可继续坐视?今特具奏章,敢劳丞相往宫中一趟,将此奏于陛下,丞相以为如何?”
说完杜元铣便情真意切的盯住商容。
商容明显也是不由眉头一皱,但心中想的却是:那司天台留诗,本相如何不知?却不知是何人所题?既暗指那费仲姜子牙为佞臣,又提示那西岐姬昌有反意,倒算是一忠臣。
也罢!既是此事,本相就带其去劝劝那“昏君”。
于是便也即一捋胡须,沉吟着开口。
“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今日老夫便且与太师,擅闯一次后宫,直接见驾面奏!”
话音落下,明显杜元铣便既是微不可察的眸光一闪。
自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只待发动!
不想竟有人刚巧于司天台题诗,可谓恰逢其时,自也让其忍不住心中激动,若朝中重臣皆被下狱,那东伯侯与南伯侯自可立即领兵进朝歌,而废昏君,立贤君。
可谓就是刻意要往墙上撞,荒淫昏君!有种就把老夫下狱!
结果跟随商容,不想竟是很顺利的便进入王宫后宫,更是商容女儿商青君的馨庆宫。
而朝歌两大佞臣同样也都在场,一脸淡然,以及两大宠妃,侍候于侧。
就是商容都不由看得刹那一怔,“昏君”竟不是在淫乐?自是帝辛给其这位便宜岳父的第一印象实在太“深刻”,当初将女儿送入宫的当天,不想昏君就白日宣淫!完事还给送回府中。
两大佞臣在场,自就让其忍不住一怔。
杜元铣明显也是一刹那的诧异,但都已箭在弦上,却也不得不发,而不愿意错过时机,赶忙义正言辞几句,将奏章奉上。
帝辛则不动声色,将奏章摊开,眸光幽幽而观。
瞬间馨庆宫中便即不由陷入诡异的寂静。
妲己美眸楚楚,也忍不住往奏章上观望。
一旁的商青君同样美目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而目光向着奏章上望去。
姜子牙眼观鼻鼻观心。
费仲一脸淡然。
就是杜元铣明显也感应到似乎有些什么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激动紧张,而心跳加速。
昏君!你就发怒罢!只要将老夫下狱,马上所有人就都会站出为老夫求情!到时看你敢不敢都下狱!就算你不发怒,老夫也要骂到你发怒!
但不想帝辛眸光幽幽看了许久,不但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反而是声音淡淡的开口。
“朝纲不整,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寡人不过一年没上朝,不想朝堂上竟都长出了草,敢问商相,可确有此事?”
商容明显也是听得不由怔住,而面现诡异之色,倒忘记看一眼其奏章,怎会写如此不着边际之事?那朝堂何时长了草?
不由一张老脸便即被帝辛问得微红。
帝辛声音却又幽幽继续。
“寡人贪恋美色,日夜荒淫,君臣不会,如云蔽日;夜观乾象,妖气贯于王宫,惨气笼罩朝歌,正应佞臣姜子牙、费仲二人;
寡人当施霹雳手段,除此二贼,还朗朗乾坤于朝野;不避斧钺,冒死上言?杜爱卿倒是忠心可鉴。
只是寡人已言,那司天台妖气之言,为那方士妖言惑众……”
“陛下不可!”
不想话音刚落,杜元铣便猛然上前,而大声开口。
“老臣乃三世元老,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本职掌司天,验照吉凶,又如何能够有错?那‘妖气’便正是应在姜子牙、费仲此二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