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聆依虽然惨败给了高配版 han yao,但还是不至于一睡睡出个神智不清晰。
醒来的时候,又是另一天早上魔魅到场的时候,夜聆依粗略收拾了一番冲出去的之后,并没有把东方泠湛的事情卖给这几位身份决定其不得不要面子的当事人。
还因为待解决的事情比较紧急:她有理由相信,这三位肯定都没兴致管一管夜慈等人的死活,而那艘临时架出去的潜艇里,她并没有扔任何物资在里头。
昨夜的拖延是昨夜的拖延,这都又半夜过去了,再不救济救济,会死人的。
于是凤惜缘被留下,处理不知为什么站岛上无声无息的凑一起的三位。
夜聆依则是自己带着避水珠入了海,几下找到了她自己安排定位置的伤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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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慈已经醒了,之前晕的最惨是真的,现在众人之中最清醒也是真的。也是,先前那么大的动静,就算潜艇里中途也歇了一会儿,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都到了眼前了,他要还不醒,怀里搂着的闺女,可能就保不住了。
“扶桑花”白袍上滚了淡淡一层灰,面上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其他人没有不动的坐在地上,多少有些狼狈,只是浑身洋溢着的父爱光辉过于抢眼,很容易就把颜值拉回了日常平均值。
夜玉笑大概也是醒着的,但这个乐得装晕,夜聆依蹲下拿暮离戳了两记死戳不动,也就不准备再搭理他。
她蹲着转身,不甚讲究的一只膝盖轻抵在了地上借力,潜艇里足够干净是一个原因,眼下就一个不需要她摆谱的睁着眼,也是原因。
“哎,父亲大人,这个,真的是我妹子?”夜聆依还是拿着暮离,戳了戳被夜慈半抱着照顾的人。
花恋容她是没见过的,但想必也是传说级别的美人儿,这两人的闺女有这样容貌,不得不说,也是一份奇迹。
“我没什么瞧不上的意思,不过,不想承认,也是真的。”夜聆依淡声说着不痛不痒却又深意不缺的话,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数了数人头数。
“你跟我唠唠嗑,我帮你救闺女,如何?”真好,她的“锲而不舍”终于把人感动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夜聆依抬手示意他用不着把人过到她怀里,她也不想接,就着原姿势,隔着两片袖子,伸手搭上了“别人家孩子”的“腕脉”。
“我也没太多想刨根问底的,对与你本人相关的事情也没兴趣,三个问题。”她那暮离示意夜慈把人翻个个。
“岩浆烫伤失水脱力,你处理的足够及时正确。”蝴蝶刀上手就把人黄花大闺女的衣裳划了个大开,当爹的反应过来的时候,“道貌岸然”的绝医大人已经把人上身衣服扒过了腰线。
夜聆依瞧着那蝴蝶结安在背后的绷带,顿住有好一会儿,却既没能想明白他哪里来的这种和凤惜缘没差的巴扎恶趣味,也没能想明白,这大眼睛锃亮的当爹的,怎么能有和她差不多的无视行动能力。
那群挤在一起躺着的,她看过了,真没有姑娘。
“人没什么大问题,醒不过来多半是……饿的,也或者渴的。”温室里的娇花啊这是,满打满算也就缺了两顿饭吧,闹减肥的小姑娘都没这么弱,啧,真宠。
夜聆依好人做到底,找汐水翻出来两瓶丹药,直接表示了完全不想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绕弯递给了夜慈,示意他来。
“第一个问题,你这世的媳妇儿,和你上世的媳妇儿……”
“毓儿——”
对于这让装晕的夜玉笑眼皮都跳起来的新奇称呼,夜聆依连半点正常反应都没有,被突然打断的停顿过去后,直接表情示意“父亲大人先请”。
夜慈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平静或者说无动于衷,反倒自己先卡了一下壳。他挺用力的抿了抿唇,拖时间似的给怀里的人喂完药,开口却依旧有些磕磕巴巴:“你,当真、愿意认……我?”
先前在花家的密室的时候,解释为“事从权宜”简直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但是都到眼下这步天地了,她却还能一没有嘲讽二没有勉强的客客气气称他一声“父亲大人”,在更亲昵的称呼不敢奢求的情况下,换谁来能忍得住不有一些多余的想法。
从表情上看,这话还是没有任何攻击力,夜聆依不答反问:“父亲大人,是否我不答这个问题,或者答案不符合你心意,你便也不想再答我的了?”
再次现身的四个字其实把一起都说了,但凡不傻的、识时务的,都应该安分省事儿的,跟她一起把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好我好的含混过去。
夜慈当然不傻也识时务,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他是个当爹的,对这个未尝不是小姑娘的人,也是。
所以他死心眼儿的揪着问:“为什么?”
而后还嫌这话不够明显或者说怕短短三个字不能逼得她避无可避似的,接着解释着问:“我从不曾对你尽到一星半点做父亲的责任,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也许还在无意之中伤害过你,你、你为什么,还肯认我?”
这回夜聆依像个人似的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
而后她破罐子破摔似的就地坐下来,说出的话也像是破罐子破摔:“第一,我确实是死过了,也不留恋我上一世,但是在我这里,有关于我身份的标签,永远是华夏夜氏第四十七代嫡长女。而你,毕竟,提供了一颗jing 。”
光明正大的听墙角的夜玉笑,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选择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