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明慈嫌弃地把他踢一边儿,语气郑重地说:“浩子,你回京都后帮哥们儿办一件事情。”
想到明天的分别,叶浩龙情绪黯然了,“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哥们儿也万死不辞。”
“替我保护好她。”不管四年后那姑娘是不是还爱他,他能不能参与到她的未来里,反正他沈明慈这辈子认定的媳妇儿是她了。
她?他?叶浩龙愣了好一会儿,脑袋里才出现个不确定的人影,“老大,你说的该不会是林……吧?”
沈明慈欣慰地拍了拍兄弟的肩头,“是。”
“我靠?!”叶浩龙蹭地一下坐起来,“你……”
“闭嘴!”沈明慈捂住他想要尖叫的嘴,低声说:“记住,如果有人惦记她,写信告诉哥们儿,包括你自己。”
“靠!你、你……”床头豆大的煤油灯在闪烁,映照着沈明慈的眼睛,叶浩龙在他精明谨慎城府极深的眼底,居然看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沈明慈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保护好她的。”兄弟一场,有些话不必问,叶浩龙已了然于心,他郑重承诺过后,问沈明慈,“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真打算跟何淑娴干到底啊?老大,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呵,条条大路通罗马。”沈明慈冷笑一声,吹灭煤油灯,枕着胳膊闭上眼睛,“睡觉吧。”
“哦。”叶浩龙应了声,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沈明慈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重新规划着未来的路线,想法交错进林多多的未来里,让她不白等一场,更不会给任何人排队买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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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五更鸡叫,天将明未明。
被大丰收厂开除的林如月,背着沉重的包袱,溜着大藕坑,吃力地推开自家篱笆门。
“开门,开门!”走到堂屋门前,放下沉重的包袱,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后,林如月没好气的“哐哐”直砸门。
恰好起夜撒尿的林天赐听出是大姐的声音,摸黑去给她开门,好奇地问,“大姐?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林如月理都不理他,拎着门栓,撩起灶火屋破门帘。
腾腾几步走进去,扬起门栓,照着麦秸秆床上的人,不声不响地狠狠打了下去。
怕被人知道她被开除了卷铺盖走人,林如月是一路披星戴月回家的,她早就气蒙了,只想把林多多打个半死出气,根本没顾得上看床上躺着的人是她老娘。
再说,灶火屋是林多多专属,床上的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哎唷!”床上,睡得正死的夏桂芝感觉到屁股上一股钻心的刺疼,嗷一声坐起来,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揉了下屁股。
林如月扬起门栓,“咚”地一下,照着她肩膀没头没脑地打了好几下。
这个死二妮子,居然趁着天不亮偷偷打她,
这还得了,今儿不教训教训一顿,她就不知道谁是妈!
夏桂芝白白挨了几下打以后,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可是她又不敢大声叱骂,生怕被林如芳听到了到公社告状去。
愣了几秒,夏桂芝就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癔症过来,劈手夺了打在她肩膀上的门栓,不声不响的就冲黑暗中的人影打过去。
“哎哟!”林如月捂着闷疼的头痛叫一声,不甘示弱地去抢门栓,没抢到之后,她就抱着夏桂芝的腰猛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