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表哥一出现,自己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从小就是这样,当然少时乐的屁颠屁颠做个小跟伴,可此时看着身边的文琪,赵承眸心里就有点冒酸水。r
这酸水还不好冒,那人的身份不仅是表哥,还是名皇子。不情愿地说了声:“还是淳表哥厉害。”
傅淳让人欠扁的地方就是,令人啧舌的优点从来不以为意,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吩咐侍卫移开这些碎石,率先向洞穴走去。
身后是赵承眸的唤声:“淳表哥,你等等我。”
傅淳驻足不前,就听到赵承眸对文琪说话的声音,心思全被玉之的小动作给牵住了,不由得凝神细听。心中闪过对玉之的嫉妒。还有不能对人言的,是对他的渴望。
“你在这里稍侯,放心,我和淳表哥会把他们俩人救出来的”,玉之的声音。
这个表弟越来越讨厌,心里搅的难受。
文琪皱了皱眉,这里群狼环伺,不知那对姐弟已被折磨成什么样子,眼中闪过担忧。
正此时,一向被动的傅淳突然出手了,走了过来,遥望文琪,“怎么不进去?”
赵承眸听到背后脚步挪动的声音,脚步也动了动,挡住了两人视线,替文琪解答傅淳的问话:“这些人,阴险狡诈,一个洞口都能做这么多文章,洞穴之内岂能没有手段,这也太危险了,他一个文人,还是留在洞外安全点。”
大手把挡着视线的某人给抚到一边,看着文琪的双眼,“你真的心静如石,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一点波澜都不起吗?小小少年,别跟着一些老学究学什么暮气沉沉。”
闪烁了一下凤眼,文琪瞄了一眼赵承眸。
傅淳道:“别看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还真有点想冒险看看,文琪心里“噗通噗通”跳动,却是摇了摇头,生死攸关,自己不能这么任性。
瞥了一眼注视这边的赵承眸,傅淳对文琪很有力量的说了一句:“走,跟在我后面,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你虽是文人,在我眼中,你不是一般的文人,当有这种锐意进取的勃勃之气。
如我们这样的皇子,每年都会有春猎秋狩的活动,与虎狼搏斗。哪个皇子不比你身娇肉贵,他们难道就不知虎狼凶险,就连我九岁的八弟在狩猎中,都会主动拿起弓箭。
前后都有人护你,不知你怕什么。
乘风踏浪,才能亲历险中求生的睥睨,做人方不枉此行。而不是缩在某人的羽翼下,日复一日,渐显锐气,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吗?
一个男子,别那么娇气,某人瞎胡闹,你别跟着他瞎起势,小心成为某人的小娇娘。”
小娇娘,文琪的脸颊绛红,低下了头,低低地回了一声,“哦!”
小脸一仰,少年气扬,不服气地说了一声,“谁说我怕了?”
赵承眸听着傅淳意有所指的话,不满道:“他能跟我们比吗?他不是..”
后面两个字生生给咬了回去。
傅淳皱眉,“不是什么?”
打哈哈,赵承眸道:“没什么,表哥说得对,阿琪你走在我后面。
傅淳只淡淡看了眼赵承眸,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径直向洞穴方向走去。
文琪跟在了傅淳后面,自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不承认自己怕死,可也不能真的送死,前有傅淳,后有赵承眸,前后都有武功高手,万无一失,顿觉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瞬间很想哼个小调调,凤眼里闪着亮光,狡黠生动。
赵承眸看着前面表哥一派镇定,向来他都是这样,天生威武霸气,学也学不来。而这个亲人忽然成了自己的劲敌,对自己碗里的肉虎视眈眈,他后面跟着个对情字懵懂的小跟班,好惆怅,只好亦步亦趋跟着前面那个小傻子。
傅淳喊了声:“来人,拿火把...余者皆守住洞口!”
侍卫们面露紧张,挡在了洞口方向。
“给本王守好这个洞口,别让歹人趁虚而入,洞内若有什么情况,本王会放出信号。不要扫了本王的兴致,本王倒要看看这帮山匪还有多少伎俩”,傅淳不容拒绝道。
众侍卫只好听令行事,大喊了一声,“是!”,然后小跑布防...
前面有四名侍卫手举火把开道。
文琪心道,这个瑞王什么时候都这么傲气,摇了摇头,自恃会不会太高了呀!
洞穴方位是东,隧道宽两步,两侧是南背两壁,再入隧道三步,此处是一道玄关。洞外伴有阳光气味的空气,与隧道深处的阴森之气在此处交织回旋,如阴阳之门。
玄关再前,曲径向北,转眼间,已是南北隧道,洞底寒气上旋,壁缝冷寒湿气向外侵蚀,遂道幽深。火焰在潮湿的空气下,发出“滋滋”响声,左右探跳着火舌。
四名侍卫举着火把向前探着路,大约又走了两步,洞壁发现了灯台,点燃灯台。发出微弱的橘红之光,湮没在这条长长的幽道中,尽头晦若无形魔障。
嗅了嗅空气中的霉潮气,文琪紧了紧身上的大敞。
只穿了身单麻衣的赵承眸,在文琪身后瑟缩了一下,走到他身旁,抻开文琪身上的大敞,披在自己右半边臂膀上,吸了一下鼻子,似有青鼻涕,卖乖道:“有点冷。”
被赵承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文琪额头一阵阵跳动。
前面五人的目光同时向这边望来,赵承眸不以为意,毫无自觉这是粗俗不礼貌的行为。
其中一道目光尤为**,顶着众人的目光,文琪脸颊瞬间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