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朦胧看着赵真,“杀了你,对不起临洮百姓!杀了你,就会少一位大帅!杀了你,我就是天下的罪人,是不是?
哈哈~哈哈~
所以你们可以负天下人,而我不能负你们是不是?”
跪在地上,赵真听着文琪一声声撕心裂肺的不甘。又扭头看着儿子的颓废。他低下了头,嘴里默念,“靖远,对不起,这是对我的惩罚...”
“一人夺走了我的至亲,一人夺走了我的心。
我疼呀!
还要我怎样?
我也是个人,我也是有心的。
我的血是热的!我的眼泪是滚烫的。
我不是块石头,你们就这样在我心上狠狠扎上三刀,这里会疼的”,文琪指着心口。
看着她哭的不成样子,又不能上前安慰,又不愿离开文琪,头脑一阵阵的空白。左心一阵紧,一阵似停止了跳动。看着她,眼中满是迷恋,这一次的错过,只怕她就如一个飞向月亮的影子,还怎么追回,无论文琪说什么,赵承眸似没有听见,就是不离开。
看着赵承眸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文琪从赵真身体抽出剑。
鲜血喷薄而出,赵真就要歪下时,傅淳抱住了赵真,掏出玉瓶,向他嘴里喂了颗药丸,并在右面伤口撒上药粉,包扎伤口。
赵真窝在傅淳怀里,叹气...
文琪回看着这一幕,看到傅淳手上的药瓶正是自己所赠,却什么也没有说。
赵承眸拽着文琪的衣摆爬上来,把文琪手中的剑尖抵在了自己胸前,看着她,大男子,眼中也全是泪水,还有解脱的微微笑意,“你就这么恨我父亲,恨我们赵家吗?
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才能解你心中之恨,那我来,不要伤我的父亲。
阿琪,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真的,阿琪,我愿死在你的剑下!”
“你!”
“真以为琪不敢吗”,剑尖向恋人胸前送了一分,布帛破裂的声音,他的血微微沁出,染红了鸡蛋大小的一片衣衫,看着赵承眸,握着刀柄的手却不停颤抖,谁的心在滴血?
此时跪坐在地上的女子站起身来,扑在了赵承眸身前,挡住了文琪手中的利剑,什么话也没说。
文琪疯笑,“愿意替赵兄死的大有人在!好,很好!”
赵承眸推了一把女子:“你滚开!”
女子一手扶着腹部,一手就着赵承眸推势跪在赵承眸脚下,温顺模样,什么为你生为你死的话,根本就没有说。
赵承眸怒看着女子,“你来添什么乱!”
看向傅淳怀中的赵真,“父亲,你是挖玉之的心呀!你要儿子如何做?为什么会是这样?没有阿琪,儿子一时一刻都活不下去。
你为什么要带小玉来,还是个双身子。你这不是在我和阿琪之间横了一根刺吗?我还是你亲儿子吗?有这样背后捅儿子一刀的吗?”
赵真闷哼了一声,抚过包扎好的伤口,从傅淳怀中站起身来,叹息着说出:“你若真心待文琪,就该让她知道这一切。
你与琪琪之前,确确实实有小玉的存在,这一切,难道不应该让她知道?
不要走父亲年青时的错路。
阿眸,纸是包不住火的!
或许这是天意吧!
你以为小玉喝下了药,是你的大意,酿成了今日的过错。
我对不起靖远,不能让他的女儿再陷泥泞。
一生陷于父仇纠结,陷于你庶长子这个意外的身份。
当父亲在临洮收到家中来信,才知你在追一位姑娘,还一追追了几个月,茶不思,饭不想...
得知是向昭的女儿,为父与向昭虽不是过命交情,他的为人还是清楚的,既然你如此中意这女子,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不如给你们定下这门亲事,也好让你收收心,来年建功立业去,这才急急赶回京城,替你谋画亲事...
见到向昭后,婚姻大事,向昭也不隐瞒,便说出了文琪是靖远的孩子...
当时父亲也是如遭惊雷,十年前父亲隐瞒之事再次敲打着我,这便是我做下错事应的劫吧,只是没想到应到了我儿子身上,我对不起靖远,不能再让他的女儿毫不知情...
急来寻你们。
柏馨栏是一位眼中不容沙子的女子,靖远更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品性高洁之人,他的孩子又岂是随意之人。
我对不起靖远,我们赵家不能再对不起琪琪。
父亲已经内疚了半辈子,唯有这次,我愿意光明正大一次,什么丑陋都摆在人前。
任她做出选择。”
此时的文奉醒来,听到的便是赵真说的话,又听赵真道:“琪琪,倘你能原惊老夫,原谅玉之之前的糊涂事,赵真敢拿国公府做保证,你国公府女主人的位置无人撼动。
赵真日后视你为己出!”
文琪看着赵承眸期盼、哀伤的眼神,手中的剑还是掉落。
看向他身侧歪在地上的那名低眉女子,乖巧模样,已是五个月的身子。
玉之呀!琪愿意为你死,愿把我也变成你的,可我要的爱是唯一的。
此时傅淳也紧张地望着文琪,等着她的回答。
文奉站起身来,双手捂着脑袋,脑中闪过很多人的音容相貌...
晃了晃脑袋,扫视了一眼众人,看着赵承眸身边的女子,眼中闪过怒火。谴责地看了一眼赵承眸,继而把赵承眸推了个踉跄,又狠狠看向赵真,“将军又如何,国公又如何?子晨稍侯再与你切磋。”
指着赵承眸,“给我滚,以后不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