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峻脸色一变,盯着亲卫,声音略抖,“还有吗?”
亲卫单膝跪地,眼中闪过怯怯,“还有,还有钦天监要职人员都被大理寺卿请”
三皇子歪坐在地上,口里一直是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
室内三皇子随侍都不敢乱动。
傅峻一拳砸在地上,亲卫们吓得腿脚开始哆嗦,“扑通扑通”,全部跪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屋内传出乒乓之声...
每一声下来,随侍心里都颤栗一下,低头不敢看主子一眼。
传出三皇子的声音,“散出消息,吾身体抱恙,三日后罗伽寺祈福修养。”
罗伽寺,皇家寺院。
...
几日后消息便传出,三皇子贵体欠安,罗伽寺祈福去了...当然这是后话。
新兴县县衙内
任翼广手背后来回踱着步子,双眉紧蹙,李刚站在身后。
李刚禀报着善后工作:“任大人,此次剿匪,清点人数,伤三百人,死三百人,余一千四百人皆受轻伤...”
任翼广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李刚,问出了心中疑虑,“你说王爷真是这个”,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李刚摇了摇头,继续眼下工作,“大人,伤员、牺牲人员等等这些还需大人拟定章程...”
“哦~”,脑子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又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我吩咐的哨兵,隐在远处,回来报告,说是靖国公赵将军也来了,是不是真的?”
戍守临洮十余年,赵真英雄之名响亮南北。
只要是个热血青年,对赵真都有着莫明的崇拜,李刚双眼一亮,“赵国公也来了吗?真的?在哪里?
咱们新兴县还是挺受上重视的,先是惊动了瑞王殿下,这次又来了一个国公,还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军。”
任翼广摇了摇头,“边关的庶务他都忙不过来,咱们这里还不至于能惊过这位爷,能把他从边关引到这里来的,不是公事,应和世子有关...”
李刚点头,“大人说得对!”
任翼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着李刚,还算一个有脑子的,一人计穷,两人计长,“留在那里的哨兵传过来话,昨日聚兴客栈很热闹,还传出几次的打斗声。
后来国公来了,好像还有争执....
殿下与国公不是舅甥关系吗?这些大佛们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再有什么摩擦了,本官这心,现在都还提溜着呢。
再后,殿下星夜赶路离开了新兴县,世子和国公却留在了新兴县驿馆。
昨日本官权当不知国公到来,今日再躲着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你说我要不要露个面?过去请个安?”
李刚附和,“应该的!”
一向刚直的李刚又露出个求人神情,“卑职愿陪大人走一遭!”
“去去,别跟着添乱。”
“大人!”
任翼广又蹙眉,“与瑞王发生的龃龉呢,现在过去会不会令国公尴尬”,手指敲击桌面,“去,还是不去呢?”
李刚想了想:“还是卑职同您一起去吧。
只谈公事,不提别的。
比如,剿来的匪如何处置...等等,大人不是正愁不知如何做吗?
正好拿来向国公讨教,军事上,国公可是个行家!
如此一来,可解大人烦忧,还可恭维国公。
另外,赵小将军带领我们剿匪时,可是许诺给军士们很多好处的,不能匪打完了,只作口头承诺!
正好驿馆里,我们还可以再见见小将军,如此
不是现成的由头吗?”
任翼广点了点头,“嘿!你小子也学会钻营了。”
李刚弯腰前倾作礼,“那可否带上卑职了。”
任翼光松口,“也罢!”
...
新兴县驿馆。
驿丞昨日夜里突然被唤醒,说是国公来了驿馆。
驿丞也是一惊,又很平静地做了接待工作,若是半年前,那肯定要惊的前后脚顺着走的,这才半月不到,什么人物也见过了,连王爷这样的身份都光顾这个小小的县城了。
驿丞也是在屡屡惊动中归于平静了...
赵真室内。
沈向昭与赵真刚收拾完毕,就有小厮禀报,“世子已经醒了,就是人..”
“但说无妨。”
“情绪很激烈,门拍个不停,一声声地喊着放他出去...”
赵真摆了摆手,小厮退下了。
沈向昭皱眉,“国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能困他一辈子不成。”
赵真摇了摇头,“就这几天吧,先让他们几个都冷静冷静。
殿下手段本就强硬,就算我这一个做舅舅的,在他面前也不好托大。阿眸与殿下...老夫也...
这传出去对你我两府名声都不好听,毕竟琪琪是在你府上长大的。”
沈向昭叹了声气,“阿琪呀~,她小时,我就不知该如何待她,也不知该如何管教她,她是靖远的孩子,管深管浅不好拿捏,最后竟成了这个样子...
子晨事事都宠着她,阿琪一事上,子晨主意很坚定,你说,叫我能说些什么。
靖远不在了,本想着子晨有些主意也好。他兄妹俩个...身世可怜,小小年纪,双亲不在。
一日日的长大,又一个个的惊才绝艳,我不忍掩其才华,况还有靖远的死...他们兄妹的性子又是个执着的,难保不会查下去,倘没些本事,...”
“你做得对!”
忆往昔,沈向昭忏悔,“阿琪呀~,我对她关心的太晚了,也不知日后...
之前确实只当是还靖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