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文奉,傅淳身子扑到文琪身边,探她鼻息,没有风动。
摸她的胳膊,冰凉冰凉,身子并未僵硬,把她抱在了怀里,脸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上一次也是这样,这一次一定也会没事的,是这样的”,手滑下,握住了她的手,看到她的手腕。
亮光透来,文奉也看到了她的手腕处缠着衣帛,他竟不知。
衣帛大量血迹已干涸,站起来的文奉头脑一阵晕眩,眼泪簌簌而落,“阿琪~”
想到了腥甜的屋檐之水,蹭了一下唇角,是血,“阿琪,你好傻,阿琪,你这是在挖哥哥的心呢!哥哥要护我的小阿琪快乐长大,到头来,却是这样,哥哥不要你这么做!”
嚎啕大哭,文奉仰天大喊了一声“啊~”
沈向昭抱住了文奉,“奉儿,节,节...”
傅淳不再哭,不再流泪
,只手在颤抖,动作机械,眼神空洞,抱着文琪吩咐王琛,“带着本王的腰牌去皇宫请御医,有几个请几个,本王只要我的王妃活着。”
撑着身子的王琛出列,“是!”
...
听到傅淳的吩咐,痛哭中的文奉也收了情绪,当务之急不是哭。傅淳刚说什么上次也是这样,脑子也在转动,妹妹连鼻息都无,只怕宫中御医也会束手无策,如果世上还有一人能救下妹妹的话,那就是师叔了。
如果连师叔都...眼泪又落下,“殿下,子晨书信一封,传我师叔进京吧!”
抱着文琪向外走的傅淳脚步顿了一下,“也好!
阿琪只是累了,她只想睡一会儿,就是这样!
他是本王的瑞王妃,有本王在,她不会有事。”
听着傅淳不清醒的话,文奉止不住的眼泪,我的小阿琪...
瑞王府
一连来了五个御医,一片跪地声,颤着声音,“殿下,殿下,这这”
“如何?直说便是!”
“这分明是,分明是”
扑在文琪床榻的文奉,一位御医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抬手扭脖,随御医处理外伤而动,听着太医与傅淳的对话,心里也没底,师叔可以吗?“阿琪!”
沈向昭心情沉重,靖远便是少年英才,青年...长长叹了一声气。
傅淳知他们说的意思,却坚信自己所想,“鼻息全无是吗?”
御医们再次触地,“殿下!卑职该死!”
只觉这些御医们嗡嗡,傅淳又回忆了一下文琪上次情景,当时也是鼻息全无,身体冰凉,问文奉,“你师叔医术独步医界,子晨知多少?”
文奉看着傅淳还算镇定,上次,上次,瑞王有阿琪再次醒来的经历,不愿相信文琪故去的文奉就是如此想的,认真回着傅淳的话,“我听到那些药理就头痛,我和阿琪虽是兄妹,医理我却是一窍不通。
殿下难道有什么奇遇?”
傅淳点了点头。
文奉紧紧看着傅淳,“殿下快说说,御医们也好参详参详!”
傅淳边回忆边叙述当时情景。
王御医无奈,“那还以这个方法再试一试。”
此时文奉也没有主意,只得同意。
...
一盏茶时间过去,还是毫无转机。
此时傅淳心中已无底,怎么会这样,上次不是这样的,心里越来越沉,讷讷,“不可能,不可能!”
踉跄着扑到了文琪身边,一个大力把她哥哥也给推开了。
坐在椅子中的沈向昭连忙扶起了文奉。
头埋在了她胸前,握着她的手,“本王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上一次,有本王在,这一次,本王还在!
本王不放手,你就不能死,你听到了吗?沈文琪!”
众人听着傅淳一声声的疯话,都叹气。
本被傅淳推了个踉跄的文奉,已有怒火,在看到听到傅淳所作所言,文奉低下了头,心里异常难受。
王御医蹙眉,想到了什么,眼前微有亮光,“康僮医术走的就不是常路,沈姑娘又是师从康僮,依殿下所言,关键时刻能想出保住自己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