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手一扬便抖开了,弯下腰,右手食指顶着帕子在王玉婉面前悠荡着晃了晃,对王玉婉道:“庆丰十五年秋九月二日日,王珂庸长女王玉婉与情郎私会在亳州东北破庙,一度春风,赠君一方丝帕,以解相思,这个怎么样!”
[今日正是庆丰一十五年秋九月五日。]
然后邪邪一笑,直起身来,走到傅淳身侧,手拦着傅淳肩膀,当然文琪的高度,只能是倒挂的份,文琪开口道:“我这位兄弟长得可是俊朗无双的,如此也不算辱没了你这小姐的身份,怎么样,小爷我,对小娘子还算照顾吧,”
说完,还给王玉婉抛了个媚眼,摆出一副随时打算勾搭一下的好色之徒的模样。
王玉婉看着文琪:“你,你,你无耻,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想到京城那个身影,若是相信这些奸人所说,是不是也会看不起自己,骂自己是个婊子,厌恶自己,鄙夷自己......
王玉婉呜咽地哭了起来,以手遮面,含糊道:“你杀了我吧!既然落到你们这般贼子手中,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一边含糊,一边呜咽,话不成句。
傅淳听着这呜咽之声,冷冷地道:“闭嘴!”
王玉婉听着这声音,连哭都不敢了,微低着头,身体瑟缩。
文琪道:“好呀,你要是想死,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我会替你把这则丑闻送给你另一位情郎,京都沈尚书府沈文敬手中,或许我一高兴,再添点油加点醋也说不定,或许你的情郎不止这两个呢,比如说有长的魁梧的,有长的白净的,你说沈文敬会如何想你!夸你人见人爱呢?还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不要脸”“臭婊子”,终于,终于还是听到了这些难听的辱骂声,王玉婉捂着耳朵:“你要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文琪继续问些敲边鼓的事,这次王玉婉倒是没有耍小心思。
文琪觉得差不多了,继续问道:“你从小都见过哪些大人,要具体一点的,长什么模样,年龄,都是做的什么官,和你父亲的关系怎样?”
此话一出,王玉婉打了个颤,深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帮贼子是要对付父亲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眼中闪过一丝绝然,用头向文琪身上撞去,嘴里喊道:“让我死了吧!”。
傅淳迅捷地捉了王玉婉的后衣领,王玉婉跌坐在地上。
傅淳皱了皱眉道:“想死,问我了没有?”
文琪摇了摇头,啧了啧道:“如我这般温柔的公子,你不配合,非要我兄弟出手。我兄弟手没轻没重的,别看一副冷冷地样子,最喜欢你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就是手太重,上次那一个直接死在了床上,如花的脸蛋,好可怜!
还有一个,倒是挺过来了,后来,人到哪儿了”
拍着脑袋想了想道:“卖到山沟里了吧,一个满脸胡渣、浑身脏兮兮的,还一嘴烟熏的黑牙,一说话一嘴的蒜臭味,好像是一个老光棍,没碰过荤腥的老男人。还不天天围着那女子打转,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王玉婉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文琪所描绘的画面,太恶心了,拍着前胸干呕了起来,噙着泪水,摇着脑袋:“不!”“不!”“不!”
又对文琪道:“你要对我父亲做什么?”
文琪道:“我怎么会对你父亲不利呢,我可说过你父亲如何,别紧张。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些其它官员的一些情况而已,你看,我俩像坏人吗?小娘子,别害怕嘛!”
王玉婉道:“你欲与何为?”
文琪眼珠子转了转道:“山头缺粮,自然要找几个大肥羊!”
王玉婉狐疑地看着文琪,大着胆子道:“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