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庸居首位。r`com
再见王珂庸,傅淳抬眸看着上首坐着的男子一副儒雅的淡定模样。
真想一刀砍了他,看他还能这么大局在握?还这么能装吗?揭下他的面皮,让世人都看看背后是什么。
用眼睛觑着上首的男子,眼中迸射出杀人的寒意,脚分开成八字状,手搭在腰上的宝剑上,稳稳站在王珂庸下首的位置,死死盯着王珂庸,更像是盯着一只猎物。
文琪随傅淳脚步而来,心中无论如何看待傅淳,面上和傅淳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连与王珂庸见礼也省了。
王珂庸低眸正在翻阅着什么,只觉身前的目光冰寒刺骨,如带仞的尖刺之物,直逼自己死穴,身上汗毛不由得根根立起,这人身上的危险气息笼罩在三步之内。
心里苦笑了一笑,不就是两个毛头小子吗?庄王手下当差又如何,一个兵部的王爷,怎么,还想隔靴挠痒不成,手未免伸的有点长,非嫡非长,哪来的底气高傲,王爷又如何?越是出众,死得越快,这点道理都不懂,能不能活到而立之年还说不定呢。怎么还想指点江山,笑话!
如此想着,心里冷笑,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两人道:“我说哪来的小子这么猖狂,原来是庄王手下的人,如此藏头露尾,不如把尔等的阴谋亮在桌上说!”
傅淳看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想到身边这人屡次提到先解决粮银,耐着性子,压住情绪,把一个小本子甩到王珂庸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好看,再回我的话!”
王珂庸在地方那是多少年的州牧,一方实权大员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言语,脸上火辣辣的:“大胆,本官给庄王几分薄面,而不是让尔等在这里放肆!”。
一边说,一边翻那小本子,越翻瞳孔越大,越翻脸上的汗越多,手越来越抖,多年的为官之道在紧张时也只是露点怯而已,很快调整战斗力,稳着声调道:“你们随便写点什么,就想拿捏本官吗?来人!”
傅淳看着上首的男人,嘴角一勾,拎着身侧的一把椅子,摆正,一摆下衣摆,稳稳地坐
在椅子上,一字一字地道:“怎么?看我们是两个傻子吗?两本原账簿都已送入京都庄王手中,王大人是想这两本账簿马上递到御前,到御前申辩申辩了?”
王珂庸盯着傅淳,想从傅淳脸上找出端倪,坐在上首,声线依旧很稳:“你们手上若真有原账薄,会有好心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真当本官是三岁娃子不成?”
文琪觉得这王大人做官做久了,想人想的都是些阴私,给他一条生路,他倒镇定起来了,真是可气,甚觉疯刺,大声笑了起来,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被人捏着命门,后半辈子忏悔去吧!
那两人都看向文琪。
文琪盯着王珂庸的眼睛道:“王大人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这其中的阴私手段深夜梦回可会惊出一身冷汗。
上下相欺、相争,朝堂诡谲,今日的盟友,明日的政敌也只是在弹指之间。
你如果愿意把一家老小,把你的为官之路交付在别人手上,在下岂敢不送送王大人,那就京都都察院见吧!”说完拉着傅淳的手就要向外走。
王珂庸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两人手中有真东西?王珂庸欲探文琪口风:“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琪冷哼了一声:“就是大人想的意思!”
王珂庸历声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做”,从桌子忽地站了起来。
文琪看着王珂庸情绪有点失控,想了想,真事假事混着讲:“王大人不腾出位置,后边的人怎么能爬上来。前豫州牧怎么让的路,王大人怎么坐在今天的位置,还用在下说的再明一点吗?
这世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别人挡你的路,你挡别人的路,你可以做什么,别人为何不能做?各人有各人的手段,眼睛所视都是那一个方向,那就各凭本事了。
在下在这里浪费的口舌已经够多了,我身边的这位兄弟已经等不了了,大人,咱们还是京城见吧!”
王珂庸大声道:“他们不会这么做!谁在背后搅局?”,沉思了起来。
文琪轻笑了一声道:“王大人
再说谁?”,说完大笑了起来。王珂庸额上已有涔涔汗珠。
文琪话锋一转道“上面的只是其一,谁又能一成不变是谁的人呢?王大人以后的选择是不是该变一变了呢?当然,还有一点,他们必须这么做......”
文琪突然凑近王珂庸眼前,声音冷冽道:“自是如你这般,命在别人手上时,你会选择什么,他们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什么?如此博一博,也说不定是另一番光景,这人呢!最怕的就是跌入坑中,唉!”
说着手向上举了举道:“还给你递了一把稻草!你抓不抓?不只会抓,还会不松手。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文琪那嘴一张一合,王珂庸青筋直跳,后背冰凉。
王珂庸头垂下,沉思了一下,又翻了翻那两本帐薄,除了没有官印外,其它的看着都有点熟悉,那两本原文件说不定真在他们手上,心口似吊着一块石头忽上忽下,难道今日真要栽在这里了,脖子忽觉冰凉刺骨,似有什么东西划过。
脑门汗珠涔涔,连抬抬臂,擦一擦都顾不上,全心思都吊在这里了,想着想着,忽然脑中一击,回荡着那人的一句话‘谁又能一成不变是谁的人呢?王大人以后的选择是不是该变一变了呢?’。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