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明末攘夷志>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人儿

这二人可不就是徐思宁与长公主周容音。

回到马车,徐思宁乖巧的坐着,周容音倒像是全身心都投入了当前的角色,大咧咧往小榻一靠,斜着眼睛看了过来。

徐思宁正襟危坐,很是淑女。周容音冷不丁的直起身,凑了过来,说到:“这是哪里来的俊后生?给本公子笑一个。”说着抬起手指,朝徐思宁下巴勾了过去。

徐思宁瞪了她一眼,嗔怒道:“姑奶奶,你就不能安静一点!”

周容音动作一滞,眼里流露出满满的委屈来,低声啜道:“你个没良心的,真是伤心死人家了。”

徐思宁往后躲了躲,偏开头去,不愿说话了。

周容音觉着没趣,坐正身子,沿着徐思宁的视线看了出去。

后方偶尔有催促让道的声音传来,周容音并与外面说到:“都看仔细了,记下来是哪家如此不懂礼数,回头看我怎么跟他们算账。”

车夫应了一声,倒也用心记了记,到底是城里车马行的老人,对于各家的“徽记”都是了然于胸。不过近半年多时间的“相处”,他也晓得车里那二位不会真的在意方才那种“冒犯”,他用心记着更多是因为车马行背后的大东家有过交代。当初人家到车马行租车的时候,大东家亲自出面,甚至与他好生说了些话。

他自然晓得两人身份必然是非富即贵,不过是不张扬罢了。这等大人物本也该有大人物的胸襟,比之青州城里大部分的世家大族,那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

车把手名为刘石,家里排行老五,在外大抵也是被人喊作孙五,到了车里二位贵人跟前,他倒是成了“五叔”,这是对他过分抬举了,于他而言,实际上只会觉着是一种“冒犯”,只是对方却始终没有改变的意思,他孙五自也更加恭敬了。

倒没成想,先前为了避让后方匆匆而来的马车,他将车驾到了官道外的沟里去了。

“……五叔,你可晓得刚才帮忙推车的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哥?”

刘五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回公子的话,应该是湛国公家的公子。”

“哦?宋端佑?”

“是二公子。”

“二公子?”

“嗯。”

车里安静了一会,碎碎念道:“我就说就宋端佑的德行,怎可能停下来帮忙,更别说亲自上手了。”

刘五没有接话,不知怎么接,也不能接。

好在车里没有询问他的意思,聊起了别的事情。

倒是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陈通判家的公子。

刘五有一瞬间,并也觉着一阵恍惚。

真可谓世事无常了。

周容音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最终会流传何处,这既是对刘五的信任,也是源于自己的身份,如若有人因此而多做些什么,何尝不是正中下怀?待在青州的这段时间,她都快要发霉了,加之在方景瑜那里频频受挫,更是叫她全身心都不痛快。极度渴求着能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撞上来。

仗势欺仗势欺人的人。

这种打脸的事,做一做也无可厚非了。

至于那些平白找无辜小民麻烦的勾当,她不屑于做。当然就眼下来说,她最想找麻烦的还是当下正在说道的这个陈公子。听说最近仗着老爹陈修洁的势,做了好些诸如强买强卖在内的无耻勾当。又听说送到县、府二级公堂上的状子都厚厚一大摞了。

何况最叫人气愤的是那个混蛋家伙竟敢招惹徐思宁。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况且她可是顶着个徐思宁“姑奶奶”的辈分。

徐思宁倒没注意到同车人正在酝酿的诸多想法,对于这次出城,虽说是被周容音裹着出来,她其实也有着别的期待。

当然也并非是真的对那个家伙有个某种不可磨灭的印象,才会有这样的期待,纯粹是她憋了许久,想要出来散散心了。

至少她在心里是这样一遍遍告诉自己的。

上几回两人的碰面,其实过分亲近了,像这次这样远远的看一看,也是很好的事情吧。

若然大家肯定的都要尴尬的。

再说远一些,她也想看看那个家伙是不是在别的地方,也跟在她跟前一样,那么不着调。

这次好歹是举办了一回不亚于湛国公府的游园会,而且近乎是前后脚开始,这样的场合,怎么也能看到一些真正的样子了。

过往时间里,她对他的了解,只能靠那些闲碎的坊间消息,或是由他名下的“报纸”收集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事实上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必然是通过方景瑜,只是又因为周容音的关系,这条路也就走不大通了。

身边周容音碎碎念念,偶尔还会抬眼看看她,而后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在听。反正那些话本来也就没有任何根据,不过是她的猜测,外加添油加醋的话本故事。

徐思宁就是真听到一些,大抵也不会理会。

周容音对徐思宁的疼惜,那真是叫人挑剔不出半分的。也许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她不愿再看到徐思宁重复相同的路。

再过些年,她周容音也就说不上什么话了。

想着这些,周容音并不难过,反倒有些笑意。伸过手去,拉了徐思宁,笑眯眯道:“可不要后悔哦。”

徐思宁愣了愣,回过味来,嗔怒道:“瞎说什么啊。”

周容音笑着转开话题,跟着正色起来:“后面找个机会,你可得帮我问问,那《石头记》后来如何了。”

徐思宁抽出手来,鼓着腮帮子,佯怒道:“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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