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小周同志,你可有想过,以后该怎么避免啊?”孔玉泉关切的问。
这点周念念早就打算好了。
“我想过了,这次我们的产品之所以会被别人仿造,然后又被别人嫁祸,是因为我们的产品缺乏独一无二的标识。”
“所以我想好了,以后我们生产的产品都印上一个独特的生产批号,然后再印上生产日期,这样以后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我们的产品了。”
周念念说到这里,笑眯眯的看着孔玉泉,“不过我们需要打标机,这个就得麻烦孔主任您帮忙给联系一台打标机了。”
孔玉泉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打标机得用电啊,你们村里现在还没通上电呢,你怎么用啊?”
这个问题周念念也想过了。
“我们的产品不管出到哪里,目前都要先送到县城这边来,所以我打算在县城里租个小房子,到时候再放两个人专门打标。”
其实周念念还有别的想法,比如之后政策放松了,她们其实可以将这个打标的地方设置成彩虹厂的经销店之一。
当然现在这些想法不合适说给孔玉泉听。
孔玉泉听了连连点头,“嗯,可以的,这个想法可行,这样吧,打标机我先给你联系着,不过估计得年后才能有消息了。”
离过年没有几天了,周念念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有个人我可以先介绍给你,你们这次的事情兴许他能帮助到你。”孔玉泉神神秘秘的写了张纸条给周念念。
周念念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惠民街关平。
孔玉泉给他们介绍了一位老律师,住在县城南惠民街的一处十分偏僻的小巷子里。
因为还要去报社登报说明,孟三秋和周念念分开行动,孟三秋去了报社,周念念则去找孔玉泉给她介绍的那位叫关平的老律师。
她照着上面的纸条找到了惠民街,刚一转进巷子,就从巷子里转出一辆自行车,险些撞到了周念念。
她反应很快,迅速往旁边躲了下,避过了自行车。
自行车上的人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跳下来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了下神,没控制住......是你啊,周同志!”
来人道歉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惊讶的高声。
周念念抬头,对上一双清澈温和的眸子,俊俏的眉眼,天生上扬的嘴角,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眉头不由蹙了下,“你是......”
男人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周念念不记得自己而觉得尴尬,指着自己道:“上次在书店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还劝我买了一套高中课本,你不记得了吗?”
“哦,是你啊,”周念念一下想了起来了,上个月出差前,她去书店买法律书,结果看到许多高中课本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她就买了两套,后来遇到这个男子,还帮自己提了书。
“你是银川镇插队的知青,对不对?”
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对,对,我叫关鹏天,真巧,竟然在这里遇见周同志,你来这里有事吗?”
关鹏天,周念念瞄了眼纸条上写的关平的名字,不由挑了下眉毛,关平,关鹏天,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你认识这里叫关平的同志吗?我是来找他的。”
关鹏天嘴角的笑意淡去,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周念念两眼,“你找关平同志做什么?”
周念念眨了眨眼,低声道:“有些事想请他帮忙,你认识关平同志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关鹏天顿了顿,轻轻点头,“嗯,他是我爸。”
这回轮到周念念震惊了,没想到关鹏天竟然是关平的儿子。
她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孔主任给我介绍了关平同志,我过来就是希望能请关老帮忙写一份诉状的。”
听到是孔玉泉介绍的,关鹏天眼底的警惕之色淡去,指了指巷子里最里面一户人家,“我爸一个人在家呢,你过去吧,我去买点菜。”
周念念谢过他,关鹏天骑着自行车走了。
周念念望着他的背影,眉头又蹙了蹙,他总觉得关鹏天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别的地方还见过。
但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摇摇头,她径直走到了巷子最里面一户人家。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是鹏天回来了吗?没带钥匙吗?”
院子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能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你是……?”老人眯着眼打量了下周念念。
周念念有些惊讶,看鹏天刚二十出头的模样,她以为关平顶多五十出头,可眼前的老人一头白发,两颊已经有了老年斑,年纪怎么也得有七十了吧?
“您是关老吧?”她笑眯眯的自我介绍,“我叫周念念,是孔玉泉主任介绍我来找您的。”
说着她把手上的纸条给了关平。
关平眯着眼看清纸条上的字,然后打开了门,“是玉泉介绍的啊,快进来吧。”
周念念跟着进了小院,院子很小,却收拾得很干净。
屋子里摆设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方桌,靠墙一处用木板自己订的书架上却摆满了书,顿时让整个房间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周念念将自己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我需要关老您帮忙写一份诉状,您看能不能帮忙?”
关平倒了杯热水给周念念,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