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可无论何时何地,却总有自以为是的所谓“聪明人”,不顾一切地在背地里做下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自以为事情已然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竟早已被聪慧正义之人察觉端倪,进而开始谋划如何将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在这之前,我们曾讲到过,说是此前一直落魄不堪的杨溢文,竟突然变得非常神秘,以致于竟像是一夜暴富一般,花起钱来毫无顾忌。
由此看来,杨溢文手中的这些银钱,必然是来路不正。如若不然,贫苦人家出身的杨溢文,断然不会这般挥霍无度。
刘若天临行前,曾特意叮嘱梅家兴,务必要密切注意杨溢文等人的动向。
如若不幸遭遇突发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而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吴相公抑或是于景熙。
平日里,刘若天便与师徒二人有些交情。此次刘若天远赴敦煌,因而无暇顾及梅家兴,故特意将其托付给他们代为照管一番。
毕竟梅家兴为人处世向来不走脑子,刘若天这么做,也是想最大限度的护其周全。
然而,面对刘若天的一片好心,梅家兴却是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嫌弃。
在他看来,此刻自己已然长大成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若是别人,尚且惧他三分,区区一个杨溢文,何足道哉?遥想当初,他可是梅家兴的“徒弟”。
正因如此,自作聪明的梅家兴才会过分高估自己,以致于竟然不听从刘若天的安排,便要独自开始行动。
当日夜半时分,天气阴凉冷风嗖,树叶飘落到水沟。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谁会在此时出来受这份罪?
然而,梅家兴却抱着一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自认为在此种环境之下,杨溢文等人必是在呼呼大睡。
而梅家兴,正好乘此机会,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待到刘若天自敦煌归来,进而得知自己竟然独自解决了此事,还不惊他个目瞪口呆。
于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梅家兴便决定只身潜入其内部,以期在端掉杨溢文老巢的同时,再伺机从中寻摸几个好物件送给慕容玉萍。
要说梅家兴还不算太傻,竟然还知道穿着夜行衣,借以掩人耳目。
但是,如若单靠梅家兴一人之力,断然难以成事。好在张浅笑想得周到,当她意外得知梅家兴要擅自行动之时,本想极力阻止。奈何此时的张浅笑双眼近乎失明,已然是自身难保。
万般无奈之下,张浅笑只得暗下托人联系上了两名至交好友,并让他们在暗中负责梅家兴的安全。
事到如今,独居房内多日的张浅笑,已无多少人可以依靠。唯有爱无悔一人依旧对其死心塌地,然而张浅笑却并不想麻烦他,甚至连爱无悔的面都不愿意见。
究其原因,自是不言而喻。故而张浅笑并未因此去惊动爱无悔,而是另外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去办这件事。
说到张浅笑找的这两个人,也并非是什么绝顶高手,他们不过是此前在张树公手下效力的两个捕快而已。
这两人乃是一对异性兄弟,哥哥名叫云轻悠,弟弟名叫夏轻舟。
别看他们彼此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二人的感情却好得很,已然到了铜墙铁壁的地步。
后来,此二人因不齿于张树公的所作所为,故而便一同辞去了捕快一职,进而开始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自在生活。
虽说他们早已不在京兆府中任职,但二人却与张浅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此番云轻悠听闻张浅笑有事相求,便即刻带着夏轻舟火速赶回了长安城,却不想张浅笑竟让他们去保护什么梅家兴。
而当二人赫然出现在梅家兴的面前,进而与之说明来意之后,梅家兴对此却是不屑一顾。
见此情形,梅家兴心想:“张浅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都说了不用她操心,却怎么又给我找来这两块料!都怪我,嘴上没有个把门的。”
二位捕快见状,便已然察觉出自己并不受梅家兴待见。
可是,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断然不会与梅家兴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计较。
万般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假意离去,实则是在暗中注视着梅家兴的一举一动。
待云轻悠和夏轻舟相继离开后,梅家兴便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云轻悠,夏轻舟,呵呵,名字倒是挺响亮,就是长得太寒碜,不免有些名不副实。还是我梅家兴最好,玉树临风心地善良。唉,说得我自己都有些陶醉了。”
也难怪梅家兴会如此言语,毕竟他们兄弟二人的长相确实有点差强人意,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应该以貌取人。更不应该在别人走后,还在此肆无忌惮地妄加议论。
况且,这兄弟二人乃是来保护梅家兴的,可梅家兴却一再对其恶语中伤,实在是令人有些气愤。
二位捕快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顶尖之属,可对付梅家兴这等不近人情的公子哥,却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只是他们不愿与其一般见识而已。
权且让他独自前去,当梅家兴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的时候,自然会哭爹喊娘地让二人前来搭救。
片刻之后,目空一切的梅家兴便来到了他此前一直监视的一处古宅中。
据梅家兴此前所掌握的证据显示,杨溢文等人暗中进行秘密交易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