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半夜,府中之人多半已安睡。唯有朱三贵的房间依然是灯火通明,不知又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见朱三贵刚要熄灯安歇,却忽然看见窗外似乎有一道黑影急速闪过。
朱三贵见状,并没有太在意,只道是自己疲劳过度以致于看花了眼,于是他便慢慢悠悠地躺在了床榻之上。
可又过了一会,朱三贵竟然隐隐约约地看见自己面前有个黑影,而且马上就要到跟前了。
见此情形,吓得朱三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他来不及细想,当即便起身重新将屋内的灯逐一点亮,却又没有任何发现。
此刻的他眼见这般情景,随即开始胡思乱想。只见朱三贵歪斜着身子坐在房间对门处的一把椅子上,是一边双腿微颤一边嘟嘟囔囔。
心想:“这大半夜的,莫不是有冤魂厉鬼前来索命?苍天哪,我可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恰在这时,原本已经插好的房门竟然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朱三贵见状,越发坐立不安起来。
就在房门半开未开之际,一向胆小的朱三贵居然一反常态地站直了腿挺直了腰,紧接着便满不在乎地冲出门去,想要一探究竟。
我还以为朱三贵是有多么勇敢呢,不想才刚刚踏入院中,他就已经被吓得汗流浃背。
眼看着微风拂柳月挂枝头,全无半点异常情况。殊不知越是正常,朱三贵的心里就越是害怕,以致于时时刻刻都觉得背后有人,而后便会出其不意地要了他的性命。
此刻的他,敏锐地意识到,与其在此硬撑,倒不如老老实实地躲在被窝里更加安全。
想到这,朱三贵便迅速地返回了屋内。想要蒙头盖脸,不顾一切地睡。
不料还未等朱三贵把房门关上,意外就发生了。
只听见“嗖”的一声,紧接着便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而后柳傲东的剑锋就不偏不倚地顶在了朱三贵的脖子上,眼看着就要刺出血来了。
之后,柳傲东便将朱三贵一步一步地逼退到了屋内,并反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此时的朱三贵还没有缓过神来,以致于被吓得眼神呆滞面无血色。
少时,朱三贵眼见柳傲东似有松懈之态,于是就开始搞小动作耍小聪明。
岂料还未等朱三贵言语半句,便已然被柳傲东一剑拍跪于地。
“我警告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立刻便叫你血溅当场!”
朱三贵眼见此人来者不善,为求保命,他只能低三下四地央求柳傲东。
“这……这……这位兄台,有道是刀剑无眼,切勿动怒哇!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万望兄台高抬贵手,千万饶我一命啊!”
柳傲东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他平生最为痛恨的,莫过于如朱三贵这般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小人。如若不然,柳傲东也就不会几次三番地装神弄鬼故意戏弄于他了。如今看来,这样的人就该狠狠地戏耍一番,否则实在难解其心头之恨。
此番前来,如若朱三贵还是一味霸道强横,说不定受的苦还能少点,岂料竟是这般情景。
依着柳傲东的性格,这样的人在他面前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想必朱三贵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朱三贵眼见对其奉承讨好已然是全无效果,索性就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朱三贵便偷偷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把用于防身的小刀,紧接着便趁其不备朝着柳傲东就刺了过去。
殊不知他此举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其行径无异于自寻死路。莫说是一个朱三贵,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也远非柳傲东的对手。
这不,朱三贵的愚蠢行为非但没有伤到柳傲东,反倒让他轻而易举地把刀给夺了过去。而这,也将原本就对其心怀愤恨的柳傲东彻底激怒。
而后,柳傲东在得意之下也是毫无顾忌地表明了来意,朱三贵这才知道他所为何来。
既如此,柳傲东断然不会轻饶自己。为今之计,保命要紧,权且顾不得这许多了。于是,厚颜无耻的朱三贵便开始痛骂自己,以期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柳傲东饶他一命。
“我朱三贵真是猪狗不如,丧尽天良!我惨无人道,我泯灭人性!我恬不知耻,我卑鄙下流!我实非人生,我枉为人属!我……”
“够啦!”若非柳傲东及时制止,他还不知道要扯出些什么东西。
朱三贵见状,还以为柳傲东是饶恕他了。此前一直跪在地上哀求的朱三贵刚要站起身来,却不料柳傲东一个转身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手,并顺势用那把小刀狠狠地剁掉了朱三贵的两根手指头。
有道是十指连心,自己的手指突然被剁,其疼痛之剧烈达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碍于情势,朱三贵又不好作声,故而只能先强行忍住,待柳傲东离开后再做处理。
事后,柳傲东警告朱三贵说:“以后如若再敢欺压良善横行乡里,就不仅是两根手指这么简单了,而是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我定当谨记,绝不再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未等朱三贵把话说完,柳傲东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三贵眼见柳傲东已然走远,当即一改前状,遂起身拍桌立誓,道:“黄毛小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数日之后的一天夜里,柳傲东正坐在一个山间的石洞里歇息。
他刚要起身离去,却无意中听到几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