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ken我们还不善良?
要知道李秀她有儿子,人家愿意给她养儿子,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儿?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亲儿子在外地当小官,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
这就等于是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你看谁家儿子在外地啦?家家户户都是一起过日子,这种情况是很难遇见的。
赶明李秀再给那举人老爷生下一个小儿,那举人老爷更不会亏待她。
四十七岁咋的了,大一些会疼人。
没听说那句话嘛,老儿子大孙子,处好了,四十七能重新焕发精神头,出门往死里给李秀挣银钱攒起来。
我们这些大娘婶子,都已经看到李秀未来的美好生活了,只要她点一点头。
“大娘,我不同意,您帮我回了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宝子三叔作难?”
王婆子她们再次吃惊,抢在马老太前面说话,扒拉李秀一撇子道:“啥?你是不是疯啦?”
没疯。
李秀揉了揉被扒拉的胳膊说:
“大娘们,我为啥要再走一家?没有理由让我再走。
我自个带宝子过着挺好的。
阿爷和你们都伸手帮我拉拔过娃,我很是感恩,能让我这两年抽出身挣银钱。
宝子眼下已经过了不需要背抱的年纪,最难的时候,我都挺了过来。
再过两年,我儿就启蒙了,到那时,我会更有盼头。
大娘们,说句实在的,这是我这辈子最舒坦的几年,以前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舒坦过,我可不想找不自在。”
连马老太听完都连连摇头道:
“你才多大的年纪,二十多岁就说最舒坦。
年轻人,话不要说满。
炕冰凉的,没人知冷知热,也没人听你讲讲心里话,这滋味尝过的人才知晓。
有那么两年,我记得自己一人坐在炕上,像得了癔症似的,嘀嘀咕咕和自己说话,是那种控制不住的就嘀咕出声。
孩子们问:娘,你在和谁说话呢?
啊?我说话了吗?
所以说,你再走一家,要是能更舒坦呢?”
“不可能。”
李秀微皱眉,打定了主意。
什么时候卖过那人列巴,她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烦人。她平日里最不想受人注意。
完了,这次事过后,家家又要重新讨论她。
马老太看着王婆子她们又劝了劝,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老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按头?
……
汪举人万万没想到,他这面同意了,那面却拒绝。
有那么一瞬,他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以为自己是听茬啦。
马老太冲汪举人再次点点头,肯定道:“她没有这福分。”
汪举人这才及时调整好表情,说谢谢婶子了,不是她没有福分,是我们之间无缘。也麻烦宋孝廉,今儿耽误了宋孝廉温书,对不住。
他来这里时,是宋福财引领着进来的,恰好看到宋福生书桌上摊了好几本书。
宋福生:那是米寿在看书习字,我坐一边嗑瓜子来着,我才没摸书。
“没耽误,我今日没温习。”
“宋孝廉,您太客气了,我都瞧见了,”太给面子,一直陪着。
这事儿整的,说实话,没人信。
汪举人的书童举着火把从后院跑来。
没来前他家老爷就嘱咐,到了这里帮干干活。
宋家是没有仆人的,也就没有饵房给仆人待着,所以不要闲着,看见什么活就伸把手。
可是,宋家人不让他干活,小书童就一直在后灶里坐着喝热牛奶来着。
宋福生亲自送汪举人到大门口,看着这主仆二人上了车。
……
汪家主仆二人离开,李秀连见都没见此人一眼,也并不觉得怎样。
可是嘴不好、心地却热乎乎的大娘婶子们,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空荡荡。
就那么放走啦?
错过这个村,可就真没这个店啦。
往后李秀你后悔,你二人之间也再没有可能。
我们是不会舍得让福生为你的姻缘舍下脸面再去求汪举人的。
宋银凤坐在烤炉房里,一边用吹风筒抽拉风箱烤蛋糕,一边时不时抬眼偷看李秀。
“大姐,你那锅要烤过时辰啦。”李秀头也不抬继续裱花道。
“啊?哎呦,我这还大火烧呢,瞧我这脑子,”宋银凤急忙站起身,去忙活她那一摊。
何氏戴着蛋糕帽、口罩、手套,端着一大盘蛋糕胚子从李秀身边走过,摇了摇头,可惜了。
李秀摘下手套,这活没法干,一个个总偷摸瞅她:“宝珠,帮我记下帐吧,我今儿就做这些,明儿再起早来。”
“好,婶子,你先回,明儿牛奶不用你拎,我安排别人。”
不能总可着李秀婶一人拎大家用的牛奶。
小姑子说了,不能欺负人,别拿人心里不识数。
大伙依仗的,不就是点心房大师傅全是近亲,就李秀一个外人吗?
李秀对宝珠一笑,心里明白,应该是胖丫的意思。
她一直很领胖丫悉心教她做点心的情,那真是手把手教,一点点教,教会了她能养家养得起儿子的本事。
这个家,李秀心里也明镜的,就胖丫对她是最纯正的心态。
胖丫对她的态度一向是做好做多就奖银钱,做不好就批评。
谈做工就真的只是谈这些,不会将她一人带孩子过日子、不会将她过去的种种,带到做工中。
“行,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