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川坐在地上呻吟了一声,缓缓抬起有点麻木的手,入眼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程封!去叫安迪!”君默燊紧紧皱起了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声音冷的吓人。
紧接着他一个用力,将离川从地上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卧室。
书房跟主卧隔着一个不算长的走廊,书房在二楼的拐角处,正好是跟主卧在对向的两端。
君默燊一路抱着离川,心跳某名有些加速。
离川趴在他的怀里,抬头望着他冷峻的脸上露出的焦急神情,嘴角微微扬起。
走廊并不长,君默燊几步就把离川抱到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怀里抱着的是个易碎的珍宝。
此时,安迪也已经过来。
君默燊让开床边的位置,好让安迪方便治疗。
安迪看着离川满是细玻璃碴的血肉模糊的双手,微微皱了皱眉,迅速拿起手边的药水,打开瓶塞。
“我现在需要现给你清洗伤口,伤口太多,会有点痛,你忍忍!”忍字音还没落下,离川就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好痛!”她尖叫一声,疼得恨不得从床上翻下来。
特么的早知道这么疼,她就不往地上扶了。
她拼命吸着气,目光落到君默燊的脸上,带着哭腔,“老公!痛……”
君默燊一直皱着眉,脸色黑的吓人,可说出的话却无比温柔,“很痛吗?再忍一下。”
离川紧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眼泪开始在眼眶中酝酿。
“……啊!疼!”离川继续叫。
“安迪!你轻点!”君默燊冷声提醒。
安迪:“……”
她已经很轻了好不好?谁知道这离二小姐这么娇气,她都还没有消毒呢就疼成这样。
“啊……疼疼疼……呜……”
离川开始小声的呜咽,眼泪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君默燊见状,冷声道,“安迪!你到底行不行?!不能轻点吗?”
说罢自己一屁股坐到床边,搂住离川的肩膀,柔声轻哄,“乖,再忍一忍。”
安迪,:“……”
特么的这活真没法干了,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她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安迪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她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非常细致的继续清理着伤口里的玻璃碴。
很快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就被安迪清理干净了,露出掌心以及手指上密密麻麻的,红白相间的伤口。
她又慢条斯理地拿起镊子,夹起棉球沾了消毒液,给她的伤口消毒。
创伤面接触到消毒液,离川才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她疼得大叫,拼命地想要把手缩回来。
如果说刚才那几声叫声,还有些夸张的成分,那么现在可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了。
她真的很疼!
君默燊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动。”
离川的冷汗瞬间滚滚而落,脸色也越来越白。
这次她反倒没有再大叫,而是紧紧咬住下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