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燊凝眉看着她,见她不再大叫,而是发出细碎的闷哼,他一阵揪心挠肺,“川川,再忍忍,伤口得消毒,否则很容易感染。”
离川侧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与让人心悸,“老公,好痛,我觉得我快死了!”
“说什么傻话,马上就好了,乖,再忍一秒钟。”君默燊伸手,温柔的将她汗湿的额发抚到耳侧,心疼得无以复加。
安迪很快将伤口消了毒,又敷上一层伤药,药膏敷上去,顿时凉幽幽的,减轻了离川手掌上火辣辣的灼痛感。
安迪又熟练的用纱布给她一层层的包扎好,缓缓挪到一边,“可以了。”
离川扁着嘴,将手举在空中,“老公......还是好痛......”
君默燊看着离川被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双手,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看向正在收拾药箱的安迪,“有没有办法减轻?”
安迪真的有些无语,上个药都要被塞一肚子狗粮,还被一顿吼,她也很憋屈的。
也就他君默燊可以这么对她,在国外时哪一个不是伺候她像伺候姑奶奶一样?
现在也不过是这么点伤,能有多痛?
“这个真没办法,先忍一忍吧。”安迪面无表情,操着专业的口吻说。
“啊?”离川嘴里发出一声失望的声音。
“不过......”安迪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睛转了转,“不过你可以用老办法试试。”
“什么老办法?”君默燊跟离川异口同声的问。
“呼呼......”说着还对着自己的手做了个吹气的动作。
然后便提着药箱,头也不回的,拉着一旁同样聚精会神的等着听她的老办法的程峰,离开了房间,留下卧室里一脸懵逼的两个人。
听着关门的声音,离川最先反应过来,她嘟着嘴把手举到君默燊嘴边,“老公,呼呼......”
君默燊:“......”
这丫头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克他的,总是能分分钟牵动他的心。
这个样子的离川,让他都忘了他刚刚还为她燃烧起的怒火。
她无奈的嘟起双唇,对着她的小手很认真的吹了两口气。
......
......
此时楼下
安迪一下楼,把药箱往茶几上一扔,就开始对着被她莫名其妙拉出来的程峰抱怨。
“程峰,你说我一留美博士后,现在居然跑来做他的私人医生,我当时是不是脑袋让门给挤了?”
程峰默默的给了她一个赞同的眼神,这还不是让门给挤了是什么?
但他嘴上却并没有说话。
他可是知道的,这个安迪跟他家boss的关系匪浅,她可以肆意的抱怨君默燊,但他不可以。
“他平时也是这副德行是不是?还真把我当老妈子使了?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被他欺负的吗?”
程峰又是沉默的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跑来问他?
让他怎么回答?再说了,他也不敢回答呀。
“你怎么光看着我不说话呀?”安迪有些烦躁的说。
程峰嘿嘿一笑,“你说,我听着就行了,你渴不渴,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程峰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觉得有点渴了,“好吧,一杯温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