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冷天奇无意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桃木令牌,上面像是镌刻着文字,细细打量了片刻后,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样的令牌,云稹早在五年前也见过,心知是清风寨死士佩戴的东西,蓦地抢先准备夺回去,谁知冷天奇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径直躲过了云稹的袭击,坏笑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清—风—寨,这是什么东西?”
听他的口气像是不大明白似的,云稹这才释然了起来,苦笑自己虚惊一场,顿时摇头苦笑地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田英也喘息着道:“天奇,快些上车!似你这等磨蹭下去,咱们何时才能到天门?”
冷天奇小时候平白受过田英不少好处,此刻一想起多灾多难的她,不由自主地将令牌收藏了起来,灰头土脸地坐在了马车前檐上,经由云稹驾车前行。
几十里的偏僻路程虽然多了点,但好在路上的大道宽敞无阻,故而一旦跑起来速度也快很多。
杨集。
这个地方是他们的中转目的地,也是今夜的歇脚场所。
天色刚刚暗淡下来,云稹便驾着车到了杨集,路上虽然有时候颠簸了点,但好在按时到了地点,三人也算是颇有感触。
云稹找了家客栈,进店先四下观望了片刻,觉得环境各方面都还不错,又回头望了憔悴的田英一眼,便决定准备在此落脚。
楼上不知道住没住客人,反正楼下的人很少,零星有几个买醉的酸儒生外,也就剩个耳背眼花又腿脚不便的老掌柜了。
云稹在集市的摊贩面前买了些食物后,又找老掌柜烧了些开水,端到客房后,三人囫囵地用了几口后,田英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男女有别,这点云稹还是清楚的,所以给田英单独开的房子是他们的对面,他也曾私下里试探过,只要对面有风吹草动,这边都能听到,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告别田英之后,云稹也躺在床上闭上了困乏的双眼,却被冷天奇一声猛叫吓醒,也顾不上发脾气,便有气无力地道:“冷大少爷,你又哪门子神经错乱了?”
冷天奇诡异地冲他笑了笑,指指点点地道:“门主,你变坏了!竟敢在我这里私藏心事,清风寨不就是地宫的三寨之一吗,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了?”
……
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是浅而易见的,但云稹没想到以冷天奇这种愣头青,竟然用根木牌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地宫的头上,不禁由衷地发出了声感叹,也不知是该对他赞许还是懊恼。
“你怎么不说话啊!”
只见云稹竖起了右手食指,大声道道:“门外是谁啊,进来吧!”
哐哐哐。
“两位少爷,你们要的热水来了。”
原来是那个老态龙钟的掌柜,云稹不禁皱眉吆喝让他进来,此刻再见他的样子,登时狐疑了起来,但表面上仍不出任何动静,吩咐让他放下东西离去便是。
冷天奇也不知发现了什么,竟亲自目送掌柜下楼,立马掩门闭床,悄然说道:“门主,这老杂毛有问题嘞!”
云稹苦笑,其实刚才他也看出来了,因为刚来的时候他跛地是右腿,现在却换成了左腿,显然是有意装的,不过他一来不想平白生事,二也不愿徒添烦恼,所以也就没像冷天奇一样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不过,现在既然被冷天奇挑明话题,云稹自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便差他悄悄藏在田英的房子里,拒他所料不差,他们就算要暗中动手脚,那也是针对受伤的田英,决计不可能是他们这两个生龙活虎的人。
冷天奇忽然听他要把自己派到田英的客房,一脸不情愿地道:“你还没跟我说清风寨的事了,每次总找理由搪塞我……”
但碍于云稹一脸严肃表情的份上,仍然乖乖地躲藏在了对面的客房,空留云稹一人从怀中也摸出了个同样的木牌,喃喃地叹道:“清风寨,莫玉聪,咱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啊!”
夜半子时过了好一会,原本寂静的走廊过道里,突然灯火全部熄灭,时而不时还会传来几声零星的脚步声。
云稹的睡眠本来就很浅,遇上这种事情更是无法安睡,起身望着对面仍自通明的灯火,不由期盼冷天奇不要睡过去误了大事,身子已迟迟地向门前寸去。
“你是谁?”
一声尖叫后便再也毫无音讯,云稹心里已把冷天奇暗骂了个千百遍,随后从身上摸了只火折子走了进去,看样子他进去的还算是及时,屋子里的两人除过些惊吓之外,其它倒也没什么损伤。
刚才进去的人好像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长衫依旧临窗而立,宽硕的背影映在云稹的眼里,说不出的熟悉又多了些陌生。
云稹不由问道:“不知又是哪路英雄前来,还望以正面目示人。”
哈哈哈!
那人丝毫不顾及半夜客人的感受,大笑着转过了身子,高大的身躯再配合上满面虬髯,说不出的威猛,含笑道:“云少侠,可还认得我吗?”
云稹细想了半天,总觉得这人的名字就像是悬挂在嘴角一样熟悉,可还是踟蹰道:“你是雷布?”
他也只能猜测个大概,却没料到那人果真闻言点头默认,当下
更显犹豫,道:“你不是和莫玉聪在一起吗,怎么今晚也有空来这里了?”
这家客栈的背后大咖就是雷布,平常他把客栈用作联络人脉和互传消息的场所,所以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