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那血月宗弟子尚未言罢,但见身躯随着罡风化作灰飞散去。他的双目之中尽是不甘,身躯已然消散,仅仅一颗头颅,他想笑,可再也出不了声。
罗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跌落云端。以重伤之身,强行动用筑基修为,反噬太大。这一战虽说以绝对实力碾压,但并不能让罗渊感到放松。
魔道功法一向以狠辣,恶毒著称。如今遇到的两个血月宗弟子,只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连在此前流云子布局的棋盘中,充当棋子的分量都不够。
之后所遇敌手想必会更为强大棘手,筑基中期他或许可以一战,但筑基后期怕是难以力敌。如今魔道横行,便是不慎遭遇更强的敌手也不无可能,如此想来,罗渊不由得心头一沉。
“起,”眼看跌落大地,罗渊强行施展了练气的一个小法术,浮空术,支撑着自身站立在地。
“上仙,上仙。不知上仙可愿成为朕的国师,朕保证,国师地位绝不在朕之下。可与朕共享半壁江山,若无大事,甚至无需上朝。但求上仙怜悯世间,常住在此。”开口之人正是皇帝,对于罗渊的术法神通,他可是心动不已。
就算他学不会,可罗渊若是愿意帮他镇守江山那便足矣,百年皇位自然稳坐。
罗渊皱眉,此刻自己状态不佳,反噬之伤必须立即调理。可眼前这些凡人着实纠缠不清,当即他一甩袖将在朝文武众臣。众人忽感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头晕目眩。
等到他们再度清醒之时,晃了晃神,发现周遭一片狼藉。众多侍卫尸首分离,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台阶之上,满地鲜血。
众臣望向皇帝,原本以皇帝的性子,必然会发滔天大怒。然而,此时的皇帝却是有些失神,他隐隐记得一道背影,一袭白衣,长剑在手,威压长空。好若惊鸿之剑,又似九天谪仙,似乎登天离去。
可欲仔细思索,却感脑海之中一阵剧痛,不得已之下,皱眉作罢,挥了挥手,回到了大殿之中。
洪毅仰望长空,心中有种若有所失之感。低头之时,不经意看到了挂在腰间的灵石,隐约记起了一道人影。
“唉,他终究,不属凡间,倘若有缘,我也想看看这昊天之上的景色,想必甚是壮丽吧。”轻叹一声,落寞转身。
“噗”,又是一口鲜血,罗渊捂着胸口从天而落。身躯的重创,令其支撑艰难,重重落地之后,溅起一片尘土。
“树林”,罗渊看了看四周,此时身处一片密林之中。不过由于重伤,离那凡人皇朝也不过两百里。
神念扫视之下,并未发现妖兽,暂且安全。于是,罗渊二指一并,隔空做虚斩之势。旋即斩断了数十树木,再度隔空甩袖,便立即撘成了以座简洁的小屋。
罗渊迈步进入,也不多做其余之事,立刻盘膝而坐。手中握着灵石,口中服下丹药,只是丹药和灵石已经不多了。他的绝大部分资产都留在了流云宗内,一个储物袋虽说不小,可也带不了过多东西。
恢复伤势,这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过程。不过对于修士而言,一次闭关或许就是数载岁月,倒也算不了什么。若是受不住寂寞,那么注定修路不远。
都说山中无日月,日月轮换,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月时光。
密林之中,只见约莫有十数人在仓惶逃窜。本是华丽的衣着之上有着不少破损,风尘仆仆,狼狈不堪。
一个中年人牵着一个不过十四五岁少年的手,不断催促着:“快,快跑。”
那少年却因跑的太急,不慎摔倒在地:“爹,我真的,跑,跑不动了。”他满是央求的看向父亲。
那中年男子顾不得其他,二话不说将他拉起,背在背上继续跟随队伍跑着。
“桀桀桀,差不多了,也该收割了。你们的恐惧到达极致之时,这样的灵魂拿来炼宝,血液用来入药,哈哈哈,定然大有奇效。”高空之中忽的传来一阵怪笑言语,其话中尽显残酷冷血。
“你!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个精瘦的男子,手持钢刀,对着天上的人影嘶吼。
那人见状,眉头一皱,暗骂一句:“妈的,怎么还血性起来了,这样的血液和灵魂可就不好了。”而后一章隔空按去,那名精瘦汉子瞬间身躯爆裂,精血全然被其凝聚在掌中。
一干人见状,再度惶恐失色,那汉子在人群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了。可,可竟然连近身都做不到,隔着数十丈被一掌按死,让他们如何是好。眼前只有一条死路,生机一线不存。
“咦,这种深山老林里还有野人不成?呵,刚好也算弥补一下老子的损失了。”那高空之上的人影舔了舔嘴唇,看向了一处简陋至极的小木屋。
那木屋不过是由些许树木搭建而成,怕是稍经碰撞便会坍塌。空中的修士嘴角一勾,一掌拍下,瞬间,木屋四分五裂。
“啊”,那一行凡人见状,更是骇然,这大老远的一掌,竟有如此之威。心灰意冷之下,竟然都坐在了地上休息,一动不动。怎么可能逃得了,他们跑的几乎断气,可人家双手环抱不紧不慢的飞着。
索性是死,干脆懒得动了,认命等死。
只见木屋破碎,尘烟四起,待尘土散尽,尘埃落定之时,那空中的修士目光一缩。
只见木屋破碎之处有着一道人影盘坐,背对着他,一袭白衣,背负一剑,纤尘不染。
“哼,装神弄鬼”,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