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是相对而言。生活方面,当然还是夏姐为大,与冬登记,说明不了什么,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吴春为日后不至于完全丧失地位,还是一味力挺邵夏。
蒋丽生气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什么为小为大。既然不愿互恩互爱,就各自独立生活算了,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算什么话?冬刚走,你就凭你手中的权力欺虐我俩,让冬在九泉之下怎么安息!你也太小瞧二季妹了吧!”吴春竟然率先发火。
“是啊,董事长妹妹,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冬的女人。冬,尸骨未寒啊,我们何必女人为难女人?
蒋丽年轻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冤枉,要不自己坚持,二季妹早已被燕家三姐妹踢出燕氏。又不想给三个大姑子在二季妹中结怨,只有狠狠心咽下了这口冤气,出于女人惯用的表达方式,泪水在眼眶里已准备就绪,她还是尽量地控制着。
吴春觉得蒋丽年轻好欺负,打算再给她个下马威,一举征服这个有可能降她职的实权人物:“有泪可以落,但在家庭里绝对不能挑战夏姐的支配地位。否则,就是对冬不敬!”
你俩明目张胆的出轨,还自欺欺人地用别人的孩子冒充燕家之后,卑鄙无耻!而冬又不准做亲子鉴定,爱他就不能违背他的遗愿。蒋丽终于压下了满腔怒火,尽量以平静面容,却在语言上泄露了不满:“我是来接二位回燕墅的。如果两位还是燕家的媳妇,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否则,没人来接。”
“看你说的,我们或许不是燕家的媳妇,确切地说是燕家的寡妇,还为冬生了继承人,不回燕墅,你要把我俩送哪里去?”吴春一点也不脸红,而且理直气壮。
“春妹少说两句吧,燕家只有蒋妹来过几趟,其他人一概没见人影。回到燕墅,咱还不知被流言蜚语害成什么样呢。这些,还得请蒋妹给挡风遮雨呢。”邵夏有愧,也看不惯吴春的强势。
“那好吧,你俩准备一下。如果对育婴师满意,咱一同回燕墅,不满意马上换。我去办一下手续,用这里的车送你母子。再,见了公公婆婆与三位大姑子,千万不能象对待我这样说话这么强硬,终究那是燕家,再此放肆,后果自负。”蒋丽说完拿起坤包离开。
“咱们离开燕墅已整整一个月。在这个月里发生了冬的车祸惨案,加上前不久秋姐与董妈的车祸,好似车祸与燕家有解不开的缘份。说不准真是人为的。咱那两个男人是不是罪魁祸首确实值得怀疑。你说呢?”邵夏一边拾掇一边尽量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也不切边际的胡说八道,要不他们还胡乱猜疑呢。关健是,他俩没有做案动机,这点最重要。秋姐与董妈与刘、赵没仇少恨,没理由要谋害她俩。而且这两个男人对冬也感恩戴德,怎么值得怀疑?没道理啊。”吴春虽然带有责备的口气,但也压低了声音。
邵夏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
“夏姐不同意我的说法吗?”吴春感到刚才的语气有点重,这次她放悠了语音。
“晕头转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又扮了一个什么角色。”守着另一位产妇,有话也没法讲,邵夏从侧面说自己。
“不谈了,回家再说。无论如何,明天也要去单位走一趟,表示咱们还存在。虽然权小了,但你我还是一把手。”也是因为收着外人,吴春不再多说。
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在避难河的垂柳树上?据不知来历的汪玉所说,我浑身皮开肉绽,脸上毁容,四肢只剩右臂没折,显然不是自杀,是被人暗算抛尸的,是我对罪了什么人吗?还是我发现了人家什么罪证而遭受杀人灭口?汪玉既然与我不认不识,不但找人救我,还出钱并细心陪床照料我为了什么?他是知情人吗?他弟弟汪兵拉走她是真心吗?为什么汪兵拉姐姐时还偷偷使了一个眼色?这里面有猫腻吗?是否听说我经受刺激后会恢复记忆而在帮我恢复记忆?我右手弯刺有“南飞”二字什么意思?是我的名字吗?燕凡躺在床上,对于自己的身世和处境越想头越大,干脆不去想他了。可自己身边没个亲人,又不能下床,谁照顾?一个没法解决的现实摆在面前。
天晌了。那位女患者的丈夫用饭盒打来小米粥。倒了一小碗端过来,插上吸管,又轻轻轻把燕凡扶坐了,将碗端在他脸下。
燕凡满脸纱布围绕,只露出了半个嘴,吃饭都成问题,目前只能用吸管吸点流食。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那位女患者的丈夫一眼,用力挤出了一声“谢谢”,然后用仅可能用的右手想接过碗来。
“你有伤不方便,我给你端着吧,甭客气。”女患者丈夫在执行着燕院长的嘱托。
喝完小米粥,燕凡从女患者丈夫手中接来餐巾纸擦了擦裸露在纱布外面的嘴,又递给女患者丈夫,借他的手扔进垃圾筐。
另一位女患者忙着出院,把一些水果及生活用品放在燕凡的床边橱上,做为赠预,并向燕凡和那位女患者夫妇告别。
又来了一位患者,医生护士忙里忙外忙了一会,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下午两点,汪玉走进来,径直走到燕凡身边问道:“吃过午饭了?”
燕凡答应说:“吃了,他喂我。”他用目光指向喂他的人。
“这位兄弟,谢谢你了。”汪玉感激地。
“谢什么,你与他不也是素不相识吗?人与人之间就应该这样。”女患者丈夫摆摆手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