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地有说不出来的苦恼。多半年了,他的计划不仅没有进展,反而把吴春的行长和邵夏的经理前边加上了个代字。而且有迹像表明,这家银行和保险公司就要被燕家姐妹抢回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如果再不抓早字,那肯定会主动变被动。本来就没有主动啊,这胜算会更小。
在与吴春的关系上,原先板儿在时,偷偷摸摸还是挺热乎的。而现在,竞争对手增加,自己要不燕天撑腰,恐怕早被打入冷宫了。当初,可以随时和吴春发生关系时,本来很漂亮的女人觉得很寻常。现在每星期只召见二次,却觉得吴春恢复了他迷做她时他的狂热爱慕。这倒好,打发他们去找虾兵蟹将,自己来找渚睑的老婆。这女人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却床技颇利害,所以要小费也忒高。
那几次刘地都划了一个大馅饼,看不见摸不着。这次,看在是渚睑顶头上司份上,她自动降半价,还要二百五。刘地砍价又减半,成了一百二十五。刘地开玩笑,说一个付一百二十五,一个收一百二十五,等会二人交融成了一体,又会变成了二百五。最后开价一百元不能再讲,刘地才勉强接受。不想那一百元消费了还不到十元,来了个心急的男汉子嫖客敲门,差点把门给踹下来。
没消费完也不行,门被踹下来再干这活就没了屏障。女人欣喜中决定暂停,看看是不是又来了一单。
刘地越想越窝火,狠不得出去揍那人一顿。
渚睑的女人敞开门,原是出手大方的老主顾,手持优惠价四百元现金。她舍不得这四百元,便将其让进客厅,冲水、找烟好生伺候,要他等半个至一个小时。
刘地等女人进来,他一脸不高兴。她冲水和找烟以及那肉麻的言语,刚才他没享受到,而且还限制时间在一小时内完成,不觉越想越生气。可眼前里还必须需要这女人,所有怨气集中在那个不识抬举的男人身上。你他妈的催命鬼,我得势再收拾你!
隔音条件不好,老主顾听见了刘地的抱怨,他也生气了。想想自己每月在这里要扔至少八百元,论说应该得到优先权,可这,优先权无从谈起,反而还要吃残羹剩饭,于是气呼呼地在门外提出抗议。
谁也不想在这种不悦的环境里,刘地首先骂出第一句。
老主顾也不是善茬,针锋对麦芒。
刘地的兴致再也不在这女人身上。他快速着衣,下床摸起两只高跟鞋,一手一只,冲门口疾步而出。
女人穿衣烦琐,还没穿一半,刘地已持鞋奔赴战场。她只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系扣的手也迟顿发抖了。
刘地拉开门,右手的鞋便瞄准目标用力掷过去。空了的右手接过了左手的那只皮鞋又紧接着掷过去。
老主顾躲过了第一只鞋的袭击,第二只他没有时间躲避,鞋跟敲了他的脑袋。虽然不是太痛,但这是耻辱。火冒三丈的他摸起茶壶与茶碗还手掷来。虽然没有打准刘地,但瓷壶的质量再好,因为是空心也敌不过墙壁,破碎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