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待石淑秀坐定后,燕红与王军走过来,如旧习俗夫妻拜堂,二人急走几步,因有茶几在石淑秀前面,所以只好在侧面双双跪倒。
“起来,新社会不兴这套。”石淑秀心软了:“去坐下,我有话说。”
“妈不责打,我俩没脸起来。”燕红与王军头叩地下再不抬起。
“秋儿和春儿把他俩拉起来。”石淑秀坐着没动,吩咐别人去拉。可金秋与吴春拉不起来,石淑秀把脸一沉:“冬儿、秋儿、春儿,我们走。”
这招管用,燕红两口子立时爬起来站在一边,形同罪犯等待审判。
“都坐下。咱今天上午开诚布公,看看能不能解除误会。误会解除了是一家人,解除不了也是一家人,无非是道虽同而各有各的走法,我不强求。”石淑秀面向金秋指指身边:“来,挨妈坐。你们也都坐。别欺负我与秋儿是女流之辈,但也能分清东西南北四面八方,更有冬儿这个指南针。”
“妈,什么不用说了,我俩罪大当诛,自知罪孽深重。也不配再在燕氏领导层,我向妈和金总提出申请,我辞去燕氏集团天地房地产公司经理职务,王军辞去燕氏集团天地高档餐饮公司经理职务,只求当个小小的职员挣口饭吃,请两位总裁批准,以让我俩赎罪。妈,冬弟,金妹,春妹,我俩是真心的。”燕红说着,眼睛湿润了,真心悔改的样子。
石淑秀看一眼金秋,金秋没有表情。吴春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燕凡在微微点头。是接受道歉还是接受辞职?是不是假接受辞职试探一下他俩的真心?冬儿要暂缓人事改革,不可能是接受辞职的暗示,骨肉亲情,接受道歉当在情理之中。于是,石淑秀咳嗽一声说道:“认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损坏了大家的利益,是积极的一面。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看你俩的实际行动吧。”
见石淑秀站起来,燕红急忙过来挽扶:“妈,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我和王军好向您敬酒陪罪,给个机会吧。”
“我还敢在你家吃饭吗?再有泄药就把我泄毁了。”石淑秀不像开玩笑。
“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认罪了,您还耿耿于怀。”燕红真有点负罪感:“这次您放心,有秋妹和春妹做证,再有异心,天打五雷轰。”
“你说实话,为什么要把妈和冬儿搞在一起,还用**和泄药?看我母子的笑话吗?”石淑秀试探燕红是否说实话。
“妈,不是泄药,应该是性药。阴差阳错,误把泄药当性药用了。您与冬弟福大命大,泄药给您减减肥,坏事变好事。”瞒不过去,燕红只得实说。
“你把泄药当成了性药,我也把卧室错当成了洗手间。当时我还挺纳闷,这洗手间棉被当手纸,大床当马桶,社会发展的好快呀,真是跟不上形势了。”石淑秀脸面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