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江南在城头上看的更清楚了一些,刚隔得远,加上女子又衣不遮体,便没有多望几眼,待到近了一些时,阎江南只觉得的确有些熟悉,于是问到身边的阎乘风。
“乘风,你觉得这个女子是不是公主。”
阎乘风犹豫片刻后,回道:“父侯,我上一次见公主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哪里认得出来,不过,昨天晚上在河畔时……。”
阎乘风的话没说完,就听到阎江南在天马上呵斥道。
“扎禾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死心了,今天弄个我妻子,等下是不是又绑个老头老太说是我其他什么人,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吧,我北城将士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庄凌城手中长剑突然化为三把,随着庄凌城的剑指一挥,然后三把长剑一前一后径直指着虞月的心脏刺去。
虞月被绑住,身体疲惫不堪,身上还有昨晚侮辱后的疼痛,种种委屈,,也许这才是给她真正的解脱,虽然恨对面的这个男人,但是此刻,却要谢谢他。
只不过,她抬眼与庄凌城对视的一刹那,她看到的是无情和冷漠。
不过她却没有勇气活下去是真的,但是她没想到庄凌城如此狠心也是真的。
对于虞月来说,这种解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让她平安回到北城,她还能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三把长剑转眼即到,看着它们,虞月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三把剑也同时刺近了玉阳的胸膛,定格住了她此刻最后的笑容。
“庄凌城,你!”
扎禾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手刃新婚妻子,看着木架高台女子流下的鲜血,扎禾金都有些为其不甘。
然而,庄凌城确实一脸不在意的神色,看不出一点愧疚,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扎禾金,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算你狠!”说完,扎禾金转身就准备撤退,因为如果再拖下去,中都的支援军就要到了,到时候,北朔将士一个都走不了了。
可是,庄凌城哪里肯放过趁胜追击的好时机,喊道。
“扎禾金,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你还想怎样?”
“你是不是也应该留点东西再走?”
扎禾金自知庄凌城意欲何为,回道:“留不留东西,不是你说了算。”
“欺我北城无人是吗!”庄凌城之所以这样说,无非也就是为了想拖延住扎禾金,等到援军过来,扎禾金的北朔大军定将有来无回。
那么到时庄凌城一定可以回去领个保家卫国的功劳。
天色已晚,不宜再拖延了,扎禾金深知庄凌城的目的,于是命令所有将士一律后撤,自己则挡住了冲过来的庄凌城,怒道。
“你别欺人太甚!”
“哼,欺人太甚?你杀我北城将士可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要你加倍偿还回来。”
“偿还?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受死吧!”庄凌城骑座天马飞奔而去,扎禾金却在战狼背上淡定自若,一把弓握在手中。
弓拉满,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直指庄凌城。
庄凌城见到扎禾金欲射箭而来,心里只轻笑一声。
“那就再让你尝尝天马的厉害。”
而扎禾金则一脸自信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松开了箭弦。
“嗖!”
这只箭快速的来到庄凌城胯下的天马前,与此同时,并不躲避,而是让天马挥舞翅膀,利用强大的风力,将飞来的箭扇回去。
可是。
天马一连扇了两次,都没有改变那只箭的轨迹,庄凌城立刻意识到不一般,连忙连人带天马一个侧身,欲躲避这只诡异的剑。
但是,这只剑却如通灵一般竟自己改变方向往天马刺去。
“不好,这只箭被扎禾金附着了武运。”
庄凌城这才感到了一点紧张,他紧张的不是自己,而是座下天马,因为无论怎么躲避,这只箭总是跟在天马后面,似乎目标就是它。
“怎么回事?”
正躲避时,稍一不留神。
“噗!”
那只箭就射中了天马的左边翅膀,天马在空中受伤,飞行自然失去平衡,摇摇晃晃的从高空落下,好在庄凌城的控制力不错,不至于直直落下摔死。
扎禾金看到落下的庄凌城和天马,喊道。
“庄凌城,龙血弓的威力如何啊,要不要再试试啊。”
说完,扎禾金就再次在箭弦上搭上了一只箭。
庄凌城稳住身形,这才恍然大悟,龙血弓本是张孝全所有,但是他死之后,自然就到了扎禾金的手里了。
“龙血弓?”
龙血弓是专门对付玄兽的有效利器,只要附上了武运,无论飞行玄兽飞多远,都能致其死伤。
按理说一般兵者并没有多少武运,就像羽如妍的那个奇怪箱子一样,本身是没有多少武运的,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但是一些兵刃并不需要很多的武运,它们只需要一点点的武运就好了,这龙血弓就是这么一件兵器。
扎禾金说道:“好东西都给你们糟蹋了,现在就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用龙血弓。”
“嗖!”
一声箭破大地的气势,极速朝着庄凌城射去。
箭转瞬即至,庄凌城干脆站到了天马的身前,一把长剑抽了出来,要对付一只箭可用不着那么被动。
“当!